太爱你,所以柔情勾兑泪水,凉夜明见我的执念。
结局在你眼中做了伏笔,风沙起,尘埃遍野。
无须更多言语,你在我眼中穿越时空,薄遽而至。
“丁先生。”夜深,灯火疏落。我收拾凌乱的心,停下脚步,不是挣扎,而是一种不可亵玩的姿态面对丁诺。
果然,不再挣扎,丁诺反而松了手劲,他立在舞池中,俯视我的凛目。
“怎么了?”
“人的一生,只能遇到一个与自己特别合拍的人,只有与这个人共舞,才能将灵魂和肉体重合。”我抽掉自己的手,一本正经地说,“妙姐之所以一个人跳舞,那是因为跟她合拍的人已逝,再也不会有人跟她一起跳完这支舞。”
丁诺淡笑地摇头,“这么说,你认为跟你合拍的人,不是我?”
“很可惜,不是你。”
“司太太,言之过早。”丁诺一伸手,他的人就知道他要什么,戴上毡帽的丁诺扭头对着我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别让我等太久哦,司太太,我怕时间太久,岑小姐的故事会被我遗忘了。”
“慢走不送。”我没看他离去,只是走到唱片机的旁边,将黑胶拿出来。
没有了音乐,MOONBOW太安静,稍稍被人推开门,门帘落下的动静就很容易吸引了我的注意。
“云扬说,你在MOONBOW有危险。”背后的人说话,我的指尖摁在黑胶上面,轻轻颤抖。
“他在电话里面什么都说了,他说,你将MOONBOW盘下来,自己做了老板娘。”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我戴着面具上班,不会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为什么丁诺是特例?”司其琛急切地逼问,“对他,没有戴上面具。”
“我在跟他谈事情。”
“你心里的那个他,就是他?”我正犹豫如何开口解释,他却大声叱呵,“你不必回答,我不想知道,你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琛少,你是来救我的吗?”我放下黑胶,转过身来,温柔地问,“你接到云扬的电话,所以是赶来救我的吗?”
司其琛瞥了一眼我,而后冷哼:“不过我想我和云扬都会错意,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言语中的轻慢还是那样不近人情。他转身,我上前一步,紧张地问:“你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跳支舞。”
“你是什么?舞女吗?刚才与别的男人共舞,现在又要我陪你跳?”司其琛的怒火有点狂妄,烫伤我的勇气,听他这么不耐烦,我不好强求,退却地转身,默默地落泪。
司其琛啊司其琛,我只为你一人起舞,难道你忘了吗?为你盛装,为你翩然,全都是为你一人。
“舞断繁华梦归路,终作云烟……”我抓住胸口刺痛的心,泣声哽噎。
“啪——”对着正街的窗帘突然就散落下来,将整块落地玻璃遮盖的严严实实。
羽睫微动,双手死死地攥紧,身子僵硬之际,背脊顿觉逼人的压迫感,自脚跟到头顶蔓延。
从我身后伸出一只手,他将黑胶推进唱片机。
一开始的沙沙声扰乱了我们的心跳,他立于我身后,靠得很近很近,我的背几乎要贴近他的胸膛,可是这不是跳舞的姿势,他想做什么?
双手从我双肩慢慢地轻滑,然后小心地盈握我的手,双手举起,一高一低,呈现舞者姿态。
我恍然,原来他是想从后背握住我的手与我共舞。
悠扬暧昧的乐曲充溢着整个MOONBOW,我随他而动,随他转身轻舞,随他一道吐纳呼吸,随着他的节拍,享受只有我们才会的舞步。
我从来不知道,他还会跳舞,他的舞步轻盈优雅,而我,从不适应到慢慢地放松,也就跟上了他的脚步。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来救我的吗?”侧着头,还是看不见他的样子。
他默不吭声,双手收回,握着我的手抱着我,我快要融化在他怀中,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如此贴近他,能被他拥抱。
正如妙姐告诉我,被男人抱着很有安全感,此时此刻,我就是这么觉得。
为了不打扰他的兴致,我也停止了问话,专心地享用他的恩赐。
为什么每首音乐只有几分钟,为什么几分钟会过得这么快,为什么时间快得总是抓不住。一曲终,又是沙沙声,他停下脚步,我也跟着停下来,不过他没有松开手,所以我也不敢动弹。
司其琛弯腰将头埋进我的黑发中,他坚挺的鼻尖碰到了我的后颈,一阵凉意酥酥麻麻,我忍不住抖了一下,而后他又用力地收紧双臂的力量,我的后背不得不完全地贴上他的胸口。
我们不由自主地绷紧,两人的身体里都像是支起了弓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毁灭……
“嗯……”我咬着唇,仰起头,他的鼻尖碰到我的耳垂,一股热潮袭来,试图将我推至悬崖。
微微睁开明眸,吊顶的琉璃灯刺痛了我,我胸口一阵抽缩。克制的欲望仿佛要揉碎了道德的底线,我忍到溢出泪,他也是忍到低吟,短促的喘息后,他猛然将我往前推。
“啊——”我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一震,他将我推到前方的吧台,我的手抓住吧台的边沿,他的手扯开我的工作服,质量很差的衬衣,所以轻易地崩坏了纽扣。
我感觉他不是亲吻,是咬着我的肩膀,每一存肌肤在他嘴里都变得美味可口,他恐怕想要将我吞噬,所以他一点点地蹂躏,直到我的后肩被他布满了属于他的印迹。
“咚咚呜——”唱片一直没有拿出来,而唱片机又一直在运作,所以一曲终之后,过一段时间里面又从头开始播放。
突如其来的音乐惊动了他的欲念,他在我身后,张着嘴呼吸,努力克制猛兽的疯狂。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他又从我身后抱住我,我心疼他的自责,颤颤巍巍地握住他的手,“是我不好,不应该要求你陪我跳舞。”
“我喜欢看你跳舞。”司其琛吞咽他的慌张,在我耳边低喃,“可是我不喜欢看你和别的男人跳舞,就算是你所爱的男人,也不行,也不允许。”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丁先生?我跟他才不过见面两次。”
“可是你们像是一对恋人。”司其琛挤压我的胸脯,烦闷地命令,“如果你真的要改嫁,那个男人也必须由我替你选择,我不允许你随便跟别的男人苟合,如果发现你和别的男人发生了什么,我会像上次那样惩罚你,甚至更加严厉。”
“我不会改嫁的,永远不会。”
“铃铃铃——”司其琛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本来不太想接听,可是对方有一种不死心的态度,所以一直不停地拨打,铃声也就不停地响起。
他接听的时候,刻意走到唱片机,关掉了音乐才打开手机。
“我在外面有事要处理,不用等我了。我说了不用,好,我顺道买回来。”
“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我穿上衣服,在地上寻找衣扣,还好奈奈的衣柜里面有针线。
“我们一起吧,这么晚,你一个人始终不太安全。”
“傅瑶多疑,如果我们同时回去,她肯定会误会。”我捡起地上的衣扣,看着他说道,“你们马上要结婚了,婚前不能出现意外,免得到时候她心里有疙瘩,婚后跟你闹不愉快。”
“那就像上次那样,你打车,我在后面跟着。”司其琛严谨地说,“你先回去,我在外面兜两圈再回,正好我要帮她买陈记的鱼粥回去给她。”
我想我肯定劝不住他的安排,也就作罢,转身回到后仓脱掉衬衣开始缝上纽扣。
“我问了古警官,他说,柳慧敏就是温一妙,并且温一妙所住的那栋老房子就是她自己的,只不过房产证上面写着柳慧敏的名字。”司其琛站在吧台外面,高声与我攀谈,我知道他想利用谈论案情缓解彼此的尴尬。
“你为什么会找到素食馆?”我咬着线,随口一问。
“我看到温一妙的抽屉里放着不少结账小票,其中这家素食馆特别的多,并且上面显示的时间很有规律。”
“你观察得真仔细。”我叠好衬衣,换上自己的衣服,无意识地说,“可是在感情上面,你却总是粗心大意。”
“你说什么?”司其琛好像走神了,没听清楚我的指责。我整了整衣服走出后仓,微笑说道:“没什么,好了,我们回去吧,时间确实太晚了。”
离开前,我给奈奈她们留了一张小纸条,我明天肯定来得晚,而奈奈她们也很担心MOONBOW的情况,我在纸条上面写了一些话,也是给她们吃一颗定心丸,我知道她们对MOONBOW的感情很深,我不会轻易让MOONBOW关店倒闭的。
之后,我坐上出租车,司其琛开车跟在出租车的后面,我扭头看着车后窗的他,虽然双眼迷迷蒙蒙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他在我心中永远都是那么清晰。
我想,他一定是关心我,所以才会在接到云扬的电话后马上赶来MOONBOW救我。靠着车后座,我动情地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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