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的时候,嘴巴忙着咀嚼,大概是没有什么空闲时间闹事情。我原本以为可以安静地吃完这顿早餐,一天生活都将是美美满满。
不料,傅瑶和宫洛绮的叉子同时落在了盘里最后一块糕点。除了司其琛埋头在吃东西以外,我和莫少峯不约而同地面面相觑。此时情况微妙,互不相让的傅瑶和宫洛绮都不打算将糕点让给对方。
莫少峯就坐在我正对面,他脚长,伸过来碰了一下我的脚趾,我吓得一愣,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想办法拉开这两个女人。”我对着峯少挤眉弄眼,大概是想传送这个意思。
峯少也做出怪异的表情,应该是想告诉我,他不想成为炮灰,没办法拉开她们。
一顿安宁的早餐涌现暗潮。台上,傅瑶和宫洛绮以大眼瞪小眼,偷偷地较量谁赢谁输,好像她们争得不是早餐,而是男人。台下,我和莫少峯也不消停,他踢了我一脚,希望我上前阻止,我又回了他一脚,示意这种事情理应由他出面比较好。
就这样,台上台下两种战况一触即发,而置身事外的司其琛,喝了牛奶,放下刀叉准备结束今天的早餐。
“簌——”就在大家打得火热之际,被宫洛绮和傅瑶争先恐后抢夺的糕点,却不慎飞到司其琛的盘子里。
我仿佛听到四人的同时倒吸冷气,纷纷将目光转移到司其琛身上。
司其琛盯住突如其来的糕点,并且糕点被蹂躏得不成形。而后,他拿起桌上的热毛巾擦手的时候,抬头看着我们,冷峻的面孔吓得我们四人又不得不将目光转到自己的早餐上面,佯装不知所以。
“洛绮。”司其琛开口说话了,不过语气有些严厉。
“是的,琛哥哥。”宫洛绮应了一声,显得很委屈。
“音乐会马上就要到了,结束之后就搬回去,我昨天跟伯父通过电话,他们都希望你尽快回去。”司其琛慢条斯理地说道。
“是他们希望还是你希望?”宫洛绮一双美眸像是要溢出水来了。
听到司其琛的表态,傅瑶冲着对面的女人偷笑两声。
“傅瑶。”
“啊?”回神过来的傅瑶,含情脉脉地看着司其琛。
“我想,婚礼前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你是不是应该回去帮忙?”司其琛语重心长地说,“不管怎么说,洛绮是你的妹妹,有些事情,谦让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傅瑶羞愧地垂着头,小心翼翼地提醒:“其实一直很想跟你商量,你打算什么时候拍婚纱照,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我知道你很忙,可是……”
“我尽量抽时间出来,不过我不想弄得太复杂。”司其琛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想起莫少峯还在,于是对着峯少又教训,“公司的事情固然繁重,可是私人问题也不能落下,拿出男人的气魄,该怎样做就怎样做,不要一直都是错过和陪衬,否则她不会知道你的好。”
我和莫少峯都听出司其琛的言外之意,于是两人都抬起头来凝视他。
司其琛最后将眸光移到我身上,“至于你……”我看他还想怎么教训我。
盼着他能说点什么,反而令他无言以对。我当着他的面,舔了一下嘴角的伤口,他似乎有些羞涩,收住想要警告我的话,匆忙地离开了餐厅。
顾阿姨又端上来新做好的糕点,可是我们都没什么心思品尝。傅瑶将盘子推向宫洛绮,心事重重地说道:“争来争去有何意义,有些事,根本无法改变。”
可能傅瑶是想说司其琛的心没有办法改变,但是传到宫洛绮的耳膜里,味道就变了,她认为傅瑶是说自己和琛哥的婚事没办法改变。
“不要太得意了,得意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宫洛绮恨意难平。
“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莫少峯觉得被司其琛教训,脸面难存,加上宫小姐时时都在触碰他的情感底线,他终于忍不住爆发,“我今天会搬走,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然后回来。”
说完,莫少峯扔了刀叉,风风火火地站起来,迅速地离开餐厅。
剩下的我们,各有所思,每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好,压抑的气氛终究还是令我失去了胃口。我放下刀叉站起,看一眼忍出泪水的宫洛绮,可能这个时候的她觉得自己特别无助,不过她有没有想过,当年的琛哥哥,听到她要嫁给别人的时候,那样的无助,可曾心疼?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心疼过琛少,反正我幻想了一下都觉得撕心裂肺。
早餐没有吃好,我在路上买了煎饼果子补充能量,其实我更喜欢吃中式早餐,可是顾阿姨为了照顾宫小姐和峯少的口味,所以将家里的风格变了个花样。
早上我约了古警官碰面,我想去林秋蕾的诊所查看,一开始古警官不太同意,可是我说我有线索,马上就把他骗来了。
由于案子一直没破,所以诊所里面的文件全都搬去警局作为案件的资料,有专门负责证物的同事保管看守,不过他们认为这些病例没什么作用。
我坐上古警官的警车返回局里,他吩咐同事将那些病例清点之后交给我,如果不是证物,这些属于林秋蕾的物品,我应该是可以拿回去的。
做了登记,交代物品的同事就离开了会客室,而我随便翻了一下这堆资料,顿时觉得头大。
“我们将病例里面的人做过详细的筛选,没发现异常。”古警官拉开椅子,坐下来说道,“就算有可疑的人,经过我们的调查和跟踪,这些可疑的人全都没有作案时间。”
“我也不敢保证我能找到什么。”我将资料从纸箱子里面倒出来,然后整理好了一一查看。
我在忙于打乱仗的时候,古警官时而出门办事,偶尔又回来陪我说两句话,他吩咐女警照顾我,身边的茶水和点心倒是不停地送来,我很感激。
中午,古警官叫的外卖,我也跟着他吃外卖,我看着窗外的警员都很忙碌,其实古警官除了调查我姐的案子,还有其他案件需要他调查,不过其他的案子都找到了凶手,唯独我姐的案子变成了悬案,令他很恼火。
后来我听古警官说,这几件案子合并后,主力是方队长,为了查案,方队长不眠不休了好几天,这不,今天我来警局的时候,他就在外面奔波。
“柳慧敏?”我攥着这份资料,若有所思地回想。
“我们调查了温一妙,发现她原本姓柳,一直都是用的假身份证,至于为什么姓温,好像是跟她前夫有关。”方队长跟我说过的话,我记忆犹新。
刚开始翻看这些病例资料,我主攻姓温的病人,可是找出的姓温的病人,全都不符合温一妙的个人资料。
打开档案袋,柳慧敏的资料上面显示,女性,三十二岁,个体经营户,有双相情感障碍病史。时间显示两年前,也就是说,这个柳慧敏在表姐的诊所看了两年的病。
“司太太,已经下午三点了,你说的,下午三点的时候通知你一声。”古警官走进门,好心地提醒我。
我放下其他的档案,将柳慧敏的资料全都检查一遍。
双向情感障碍病人具有躁病和郁病两种不同的情绪障碍,通常表现极端,如果不加以治疗,躁病发病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郁病发病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
柳慧敏现在三十二岁,那么她可能到了郁病严重期。郁病严重者会有情绪低落,被害妄想症和自杀倾向。
可是妙姐看起来很正常,不像是有精神疾病的人,更加看不出来她有情绪低落的时候。
“司太太,你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古警官见我对他说的话毫无反应,于是他走到我身边,碰了我一下。
“你和方队长没有交换资料吗?”我突然问他,他有些困惑,我继续又道,“方队长曾经告诉我,温一妙原本姓柳。”
说着,我将柳慧敏的档案递给了古警官,他翻查了资料,不解地问:“为什么其他人的档案都有照片,这个柳慧敏就没有贴上一寸照?”
“可能她不想,也可能事后被人拿掉了。”
“记录的最后一次看病时间是在一年前。”古警官冥思苦想,“就算找到诊所的护士女孩,她也未必还记得这个人。”
“不找到问问看,又怎么会知道?”
“那好,追查柳慧敏的事情交给我。”古警官莞尔一笑,“没想到你真的有线索,是谁告诉你调查你姐的病历档案?”
“这还用说吗?”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果然被他猜中了,这下,几乎所有人都跟温一妙有关了。”
司其琛说过,温一妙身上有两条线,一条是连着白爷,一条是连着凶手,白爷贩卖违禁药,所以他加害了司悦,之后因为司其琛一直追踪其下落,故而也陷害了司其琛,使得服用药物的司其琛性情大变。
不对,这里有个地方不太对劲,白爷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加害司悦?
那天,我和奈奈看到温一妙从酒店出来,也就是说,安排害人的是温一妙,司其琛追查白爷的下落,也是到了MOONBOW就断了线索,可不可以大胆设想一下,白爷就是温一妙,温一妙就是白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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