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回归
远在薨星宫的地下
一间密室中，一个身穿白色和服，头如木头般的圆柱体，上面整齐排列的四只眼睛，僵硬的脸庞上仿佛从来也不会有表情出现。
很难相信这个不知名的什么玩意儿居然是活的，但她是未来时间线的天元。
她站在一具已经从中间彻底崩裂开来一分为二的木乃伊面前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即身佛”，千年前佛道高僧自知快要不行了就直接绝食，吃一些树皮和果腹，最后风干水分就成干枯木乃伊的模样。
但是这具木乃伊的主人可和佛家高僧沾不了任何边，他无恶不作，杀人放火都是常态。
因为仔细看这具木乃伊的话，就会发现他其实有四只手，而且那四只手上都是空荡荡没有一根手指。
对，这个特征和两面宿傩特别像。
事实上这确实是两面宿傩的身体，自从他的力量被一分二十份距今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了，一直被埋葬在薨星宫的地下。
而眼前的一幕传递的信息也很明确，过了半晌，这个老邦菜一样的东西才从嘴巴里面干巴巴地蹦出来说出一句。
“宿傩，居然”
语气中还是特别的不可思议的那种，天元的脸上波澜不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特别凝重。
而在千疮百孔的战场上当血色的漫天雾气散去，待光芒散去重新归于平静的时候。
原本狰狞无比的两面宿傩此刻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根本想不到他原本到底有多么恐怖。
刚才暴虐的四臂怪物，现如今全身干枯，油灯枯尽，呈现黑褐色半透明状的琥珀。
而之前所有来自于瘟疫之主纳垢的堕落仪式，产生的异常全部都已经消失了。
不过两面宿傩身上血肉异变那些坑洞都还在，所以东一个大洞，西一个大洞。
就他现在这个模样，不要说使用反转术式了就是下一秒当场咽气都有可能，只是在凭借着最后一口气吊着。
说起来历史记载中【狱门疆】的前身那个佛门高僧，坐化前也是这个姿态。
谏山宪冥慢慢走到气息微弱的两面宿傩面前伫立着，举起刀刃准备将其头颅砍掉。
两面宿傩像个干瘦的小老头，仿佛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他努力瞪大了浑浊的眼睛，想要好好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小鬼.你的名字是？”
可是两面宿傩还没说出口，就直接剧烈的咳嗽着。
“宪冥”
谏山宪冥淡淡地说道
“宪冥嘛
两面宿傩得到了最后的答案，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无比的安详。
“谢谢你。”
这是他这一生最后一个对手，是让他战斗最酣畅淋漓的一个，最重要的是两面宿傩见识到了
那位于高天之上是什么模样？
“是吗。”
虽然那个两面宿傩居然也会说出感谢的话倒是让谏山宪冥始料未及，但是手中的刀仍旧没有停下。
敌人只有停止呼吸，不然战斗不会结束。
两面宿傩枯朽的脸被刀光照耀，脑内走马灯快速回望自己那无敌的一生。
刷拉一声，一颗枯瘪的头颅被斩飞，咕噜噜掉在了地上。
两面宿傩咽气前，留下了最后的遗言。
“能作为你的对手，我很荣幸.”
“不用客气。”
他就觉得刚才应该录个音给五条悟听，可惜了。
不然让五条悟听到，他心心念念的宿傩大人被谏山宪冥打服了，那该是怎样一种表情。
想起那懦夫，就觉得晦气。
谏山宪冥用力甩把刀上的鲜血，挥到地面上。
【您已击杀特殊单位：两面宿傩】
【获得点数：800000点】
注意：该收益为锐减60%以上，两面宿傩为千年前运用特殊术式而存活下来的咒术师，所以部分力量在千年来已经损耗。
谏山宪冥知道某个一直隐世不出躲起来偷偷发育的的老阴逼，那才是点数的大头。
两面宿傩这种一直站在前台，会有损耗是很正常的。
毕竟这家伙千年来整整二十根手指可是一直遗落在外面，哪怕是现在都是从各方面，诅咒师还有咒灵那里才获得了全部。
两面宿傩一根手指就可以造就一头特级咒灵，可想而知这玩意儿都是香馍馍，即插即用很方便。
都快和四魂之玉差不多了。
伱用一点，我用一点，大家一起用所以最终会有损耗是肯定的。
谏山宪冥把【赎罪的幸运】拿出来，就在刚才他击杀两面宿傩的气运也获得了。
【赎罪的幸运】
制作者：谏山宪冥
品质：金色
类别：特殊类装备（未公证）
耐久度：56/56
装备需求：谏山宪冥的绑定装备，仅可供宿主一人使用。
注意：不可外借。
装备效果1：福禄（被动），夺取被打败或击杀其他人类的幸运，幸运将储存到‘赎罪的幸运’内。
提示：幸运已储蓄120％。（最大储存120%）
果然是已经被填满了。
谏山宪冥先前杀了那么多废物，也不过才百分之三十吧，可能还不到，他刚才没仔细看。
两面宿傩的他一个人就直接把这件装备的幸运存储度一下子全部拉满了。
和谏山宪冥预期的一样。
别的不说两面宿傩能得到那两把恐怖的咒具就知道他的气运有多逆天了。
一把【神武解】足以打残像是陀艮那样的特级咒灵，【飞天】的全反击都把五条悟差点弄下线。
可惜的是这两把武器都被那家伙自己给摧毁了，承受不住两面宿傩身上那恐怖的瘟疫力量的侵蚀，【飞天】更是碎成了几块，【神武解】也断掉了。
不过这倒是让谏山宪冥知道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这两把咒具的存在，这种东西都可以在传说中流传千古，但是一点讯息信息都没有就离谱。
自己那边的过去时间线，这两把咒具可是无人问津。
到时候谏山宪冥还可以抢过来，不对，什么抢的，分明是俺地上拾的。
谏山宪冥突然看到两面宿傩的无头尸体，其中一只手掌心中有个绿色的光点在闪烁，走上前去拾起。
目测只有米粒的三分之一大小，不仔细看都看不到这玩意儿。却闪烁着绿色的光芒。
“这是..生命精粹？”
看到那熟悉的模样，他下意识就以为是谏山宪冥曾经得到的来自于瘟疫之主纳垢的见面礼，每一颗都至少是一个星球的所有人口所演化。
但是如果只是两面宿傩一个人的话，好像不太可能会爆出这种东西吧。
毕竟他只是个单一的个体，而不是一整个整体，他的创造条件极其苛刻不大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诞生。
谏山宪冥拿起来仔细观摩一下，就发现了些许不一样。
现在他手里这个东西质量似乎比较差，也充满了斑驳的杂质。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确实是某种生命精华的集合体。
好在谏山宪冥查看到这玩意儿拿起来就直接有说明可以看。
宿傩的精粹（残）
产地：咒术世界
品质：普通（可公证）
简介：由该世界强者的生命力精华所成，吸收可以获得部分力量，有百分之三十几率觉醒其生前的术式。
提示：人类不适宜服用。
回收价格：5000点数
从这些属性来看这就是个类似于咒力球的东西，甚至吞服之后还能获得两面宿傩的力量。
这倒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谏山宪冥先前想着把他收为自己的手下。但是这家伙的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全部被瘟疫之力给污染了，这个想法也只能作罢。
可如果把这玩意儿吃下去之后就可以获得两面宿傩的力量，那么就同样也没差。
谏山宪冥还需要打扫一下战场。毕竟那两把碎掉的咒具，不知道还有没有维修价值。
还有就是谏山宪冥与瘟疫化的两面宿傩，他们二人之间的战斗痕迹都必须得要处理掉。
还得是无公害处理
因为那东西的危害他比谁都要清楚，如果任何一个普通人掺上两面宿傩的血液哪怕一点这玩意儿怕是立马就变丧尸了。
所以远处的人们就看到了完全变成废墟的城市被无尽的血海所吞噬，而血海深处沉沦的究极机械丸，也得到了很多摩天大楼的城市碎片作为邻居。
可是谏山宪冥就在准备把两面宿傩的遗骸连同整个涩谷一同沉没，突然发现那具尸体的内部突然传来了一阵威弱的咒术波动。
“你只能在人群的簇拥中死去。”
然后就传来了心跳声
“啊？不能吧。”
谏山宪冥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两面宿傩那家伙已经被他给彻底杀掉了，连系统提示都出来了。
那么这个心跳是谁的？
总不至于是两面宿傩的吧。
谏山宪冥上前，一拳砸在那具骸骨身上，顿时一个樱花粉头发的小孩从里面掉了出来。
“小孩？”
谏山宪冥疑惑地说道
那个小孩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是完全处于昏迷的状态。
这个粉红色的头发好像有点印象，当时看到他的时候还在和一头弱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蚂蚱还是蝗虫咒灵在那边打架，打的不亦乐乎。
谏山宪冥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不太聪明，谁家好人不使用咒术正儿八经和咒灵玩格斗的。
所以是那个两面宿傩受肉的对象，居然还能活也是奇怪。
谏山宪冥稍微检查了一下这个小鬼的身体，发现是大脑极度透支外，其他倒是没有什么。
“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所以谏山宪冥就抓着这个小鬼的衣领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可能那里也只有人们的记忆中才能知道，是曾经涩谷的位置。
而不是像经历了一个核爆。
“先去找那个混子，把那头咒灵给拿过来。”
谏山宪冥课没有忘记他盯上的那头咒灵，可还是在伏黑甚尔那个老混子那里。
至于伏黑甚尔会败给它，那根本不可能。
谏山宪冥已经看透了他的能力，真人的那头咒灵的能力是灵魂，通过触摸灵魂来改变肉体的本质产生变异。
可是伏黑甚尔的灵魂和肉体全部都不是真人，一个区区特级咒灵都可以束缚的东西。
【天与咒缚】那可是连谏山宪冥都还没搞清楚它作用规律的东西呢，况且【噬魂刀】的能力对于那头咒灵可谓是天克。
【噬魂刀】：无视肉体防御，直击灵魂的特级咒具
谏山宪冥觉得伏黑甚尔都能追着真人砍，根本不是问题。
而当谏山宪冥把原本竖立在涩谷的整个结界全部去除掉，其他人就都知道这次的决战是他们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可是，当他们派出先遣队。进入那边区域的时候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涩谷市中心已经完全消失了。只留下一个最深处可达400米左右的巨坑。
谏山宪冥让血河把这些东西全部吞噬掉，所以吞噬的就比较彻底，根本看不清楚原来还留有着什么东西。
“简直就是神的力量。”
那些咒术师们心底，缓缓升起而来的一个念头。
“宪冥.”
五条悟已经把断臂接好，同样屹立在那里，亲眼目睹这一幕也是相当的震撼。
这些消失的土方，哪怕五条悟都得用【茈】炸上好久，还不是一蹴而就的。
“哇，我就知道你在偷懒。”
当谏山宪冥和夏油杰一起，遵循着感应找到伏黑甚尔的时候，他都已经远在东京的一处烤肉店里面了。
由于谏山宪冥没有改变自己的外貌，所以他特地看了一眼外面的监控，然后才走了进去。
嘲讽的是，电视机上面正在播放着涩谷由于大规模的天然气爆炸，已经全市疏散。
不过上面的转播的画面还是涩谷还没有进入戒备状态前的模样，还是那么的灯火通明。
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明天早上全球的人类都会知道涩谷区域已经不见了。
估计霓虹现在的那几个内阁大臣们都已经焦头烂额了吧？
经济损失估计能够达到，四，五千亿美元了吧。
身为始作俑者之一的谏山宪冥满怀恶意的想到
“老板，一起吃点啊。”
谏山宪冥走到伏黑甚尔的那边，所以那个摸鱼的大叔一下子就看到了老板几个，招呼着一起坐下来。
这狗东西已经点了好几盘烤肉了，牛肉，猪肉，好家伙，都是往贵的点。
伏黑甚尔现在正在狠狠的吃烤牛舌，看到自己老板来了，也还是在那边只顾着吃。
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
好吧，他还真的是饿死鬼。
“咒灵呢？”
“老板，你交代的事情。”
伏黑甚尔听到老板这么问，于是用力的踩了一脚。
“那自然还是活蹦乱跳的。”
然后就听到一声沉闷的闷哼声，谏山宪冥也看到了原本咒灵在哪里。
真人已经被伏黑甚尔削成了一个正方形，多余的东西全部都不要了只剩下一个头在那里。
从真人无法发声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连舌头都被伏黑甚尔拔掉了。
和他想的一样，伏黑甚尔对真人确实是虐杀，属性相克在他们身上体现的特别明显。
而真人看到可怕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的悲哀神色愈发浓重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连它自己这个咒灵独苗都无法幸免于难。
“老板那个小鬼怎么回事啊？”
伏黑甚尔看到老板手中还提着个粉红色头发小鬼，举着筷子好奇地问道
谏山宪冥从烤盘上，已经烤好的肉放到自己的盘里，然后也吃了下去。
“捡到的，他等会儿应该就有人来接他了。”
而谏山宪冥桌子底下的手，则是把真人变成咒力球的模样，然后收了起来。
“老板，你也是会做好事的人啊。”
伏黑甚尔调侃了一句。
“啰嗦，再来几盘肉啊。”
谏山宪冥也是感觉到有些饿，他可不想饿着肚子回去。
他来的路上已经看过【时间之沙】了，谏山宪冥发现沙漏一样的东西伴随着他改变自己这个世界的进度，越发流速地越快。
明明按照原来的流速的话，谏山宪冥都觉得自己可以再待个三天左右。
可是在与两面宿傩的对决之后，已经即将要所剩无几了。
可能是下一秒，也有可能是十几分钟后。
看着狼吞虎咽的伏黑甚尔，谏山宪冥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有想过，自己儿女双全的时候会是怎么样吗？”
谏山宪冥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由于眼前的这个家伙还是处于，他还没有驯化的状态。
“哈？你在说什么啊，老板？”
伏黑甚尔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牛肋排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吧？”
伏黑甚尔不过就是个死去的亡灵，能看到儿子安然长大，回地狱前再吃一顿已经算是他这一辈子坏运气中算是最幸运的一天了。
“是吗。”
谏山宪冥把把自己的手机打开，给伏黑甚尔看，他曾经偷偷拍的一张照片。
“你看，你笑的多开心啊。”
“这是，我？”
伏黑甚尔原本含在嘴里的骨头都掉在了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脸上相当不可思议。
因为伏黑甚尔看到照片中的自己，领着两个娃的身影。
那个男孩应该是惠，那个小鬼头正在不甘示弱的瞪着伏黑甚尔，而他自己也同样跟个小孩子较劲一样大眼瞪小眼。
女孩应该是津美纪，伏黑甚尔对于自己的养女还是认得出来的，那个女孩正在旁边劝架。
虽然照片上根本不像谏山宪冥说的那样，伏黑甚尔笑的很开心反而甚至有点怨念的含义在里面。
“假的，根本不可能。”
伏黑甚尔哪怕有照片在自己面前都不相信。
“嗯。”
谏山宪冥点了点头，他拿起旁边的餐布擦了擦嘴巴。
“甚尔，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那么熟悉吗？”
“因为你在另外一个世界，也是给我打工的份。”
“另外一个世界？”
伏黑甚尔原本还沉浸在这张照片的惊讶之中，结果又被自己新老板的话给弄懵了。
“我和你，同样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谏山宪冥看到伏黑甚尔脸上的惊讶，特别满意。
谁让伏黑甚尔老是一副臭屁的模样，看着就想让人揍他。
谏山宪冥继续解释道
“同样也是因为某些原因而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沉默了半晌，伏黑甚尔轻笑了声。
伏黑甚尔深吸了一口气，无所谓的把手机递还给了谏山宪冥。
也就是这样，所有才一切说得通了。
自己的噬魂刀为什么在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身上？
而且谏山宪冥甚至有种处处被他拿捏的感觉。
他笑着摇了摇头，用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你看看这家伙，哪里还有点咒术师杀手的模样？”
“懒散，轻浮，还敢带着小鬼出去玩？”
看上去像个全职奶爸，哪有咒术界杀手的模样？
真是丢人。
但是如果伏黑甚尔能控制住自己酸溜溜的语气的话，就好了。
伏黑甚尔也只有当看到自己的孩子长地那么大，才知道这些年自己错过了什么。
“现在还要履行那个约定吗？”
谏山宪冥先前与伏黑甚尔约定过，一切事情结束后就给予他解脱。
但是他想起自己世界的那边的伏黑甚尔都给了他一次选择。
不如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
“你留下来的话，说不定真的能体验一回当爷爷的感觉。”
“看你儿子来了。”
谏山宪冥示意伏黑甚尔看去，刚才就能够看得出来这家店的客人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四周直接就空荡荡，只有他们这一桌。
不光是伏黑甚尔的儿子伏黑惠，还有一大帮子东京都咒术高专如小丑悟，七海建人，以及咒术师协会的人全都来了。
先前谏山宪冥在门口那个监控那里只是停留了一秒，所以他们能够找上门来也不觉得奇怪。
“哼，算了。”
伏黑甚尔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伏黑惠那张复杂的神情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可是最讨厌小鬼了。”
“小小鬼也很讨厌。”
“是吗，我知道了。”
谏山宪冥也不在勉强，于是解除了伏黑甚尔不允许赴死的限制。
伏黑甚尔顿时感觉到自己身上某种束缚解除了，身上厚重的枷锁被卸了下来，无比的轻松。
“我先走了。”
“嗯。”
谏山宪冥看都没有看伏黑甚尔一眼，他知道这一别过后这个别扭的家伙，就会去找个无人的角落，结束自己的生命。
伏黑甚尔把手插在口袋里，视那些咒术师协会以及与儿子在一起的众人们，孤零零的走了出去。
同样也自始至终没有看伏黑惠最后一眼。
“等等！”
低着头的伏黑甚尔即便听到来自于伏黑惠的话都无动于衷，还是朝着外面走去。
“我都叫你等一等了。”
是伏黑惠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神色复杂的望着连自己记忆中都已经忘却的脸庞，他上前抓住伏黑甚尔的肩膀。
“混蛋老爹。”
虽然加了个混蛋，但是“老爹”这两个从未听过的两个字，还是让伏黑甚尔停下了脚步。
“你总是这样自说自话？一个人消失不见。”
先前的父子的对话是伏黑甚尔一个人的独角戏，他根本就没有给伏黑惠开口的机会就消失了。
“这次也要如此吗？”
沉默了片刻之后，伏黑甚尔终于开口回答了。
“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人渣罢了。”
伏黑甚尔拍掉了儿子的手臂，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不过在离开前，伏黑甚尔撇了一样那个看着低着头的伏黑惠和记忆中自己当初走出家门的时候那个小鬼一样，二者身影相叠的时候
“但是啊”
到最后伏黑甚尔，还是说出了一句自己藏在心底的一些话。
“我能见到你长那么大还是挺开心的。”
“惠。”
说完这些话，伏黑甚尔就逃也似的离开了门口，一点也不负刚才的从容。
“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
谏山宪冥摇了摇头
但也是异常的好懂，伏黑甚尔从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自然也不会期望儿子对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做出接纳。
谏山宪冥还不忘笑着和，离开店门的伏黑甚尔，摆了摆手做告别。
看到谏山宪冥脸上微妙的笑容，伏黑甚尔脸上更气了，离开电湾的速度也加快了。
当他行走于人群中，离那里餐厅差不多远的地方，
伏黑甚尔没有犹豫举起，从刚才餐厅中拿出的叉子径直往自己的头上戳去。
周边的人群尖叫声不断，而脑袋被贯穿主动自杀的伏黑甚尔，脑海中最后浮现出的却是那张照片。
和儿女们正大光明走在阳光下的自己
真的是，同人不同命。
“居然能亲眼看着小鬼成长的.”
伏黑甚尔闭上了眼睛，意识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可恶！”
“我可是一点都不羡慕。”
而餐厅那边，吃好的谏山宪冥同样也是站起身来。
他的举动让咒术师协会的那几个，正在给谏山宪冥介绍加入咒术师协会好处的那几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你们的价钱哪怕开到再高。也都跟我无关。”
“还有那个小鬼，应该是你们先前的那个同伴。”
谏山宪冥瞥了一眼已经快要露到底的【时间之沙】，同样朝着门外走去，这次是无人敢拦。
可是伴随着谏山宪冥的离开，那个樱花小鬼的眼睛张开了一条缝隙，瞳孔却是令人惊悚的墨绿色，只不过没人注意到罢了。
但是这东西同样也没发现的是，虎杖悠仁身上被谏山宪冥下了点小玩意。
“我能做的都做了。”
不该做的也做了。
谏山宪冥都已经能感受到这里对他的排斥，可能再过几秒钟就要离开这里。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谏山宪冥扭头望去，是神情复杂的五条悟站在街头。
“还是你连对我说话都不敢了？胆小鬼。”
他抬起手都能看到自己的手，正在逐渐变得透明。
“谢谢你。”
五条悟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说道
“如果不是你阻止了两面宿傩，那么我们那些人都活不了。”
谏山宪冥没有回答
“你先前打我，还有骂我，我现在觉得确实是应该的。”
五条悟会想起自己当时的情况，他就立马给自己的脸上来了一巴掌。
自己到底有多畜生，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我会让自己变得更强。”
五条悟直接一个，非常标准的75度鞠躬。
“所以，谢谢你。”
“哼。”
谏山宪冥只是冷哼一声，其实听到这里，他已经听不到对面在说什么了，因为他感觉到自己与这边世界已经彻底隔开了。
“还有一件事！”
谏山宪冥也是通过唇语，才看清楚五条悟想要说些什么。
“千万不要让我和杰的悲剧上演啊！”
当五条悟再度抬起头的时候，他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但是最后一句承诺，还是随风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笨蛋，这不是当然的吗？”
“明明你不用说，我都会这么做。”
谏山宪冥既然知道了未来，就不会让这个悲剧再度上演。
等到他再度睁开眼睛都时候，抬起头还是那轮夜空，以及自己的所有能力全部都恢复的时候。
谏山宪冥就知道自己已经回归了，回到他自己的时间线。
“不过，这里怎么是荒郊野外呀？”
谏山宪冥左顾右盼，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嗯？”
他突然感受到前方一个正在不串的逃窜的身影，而且那股咒力有点眼熟。
在这里居然还能遇到熟人吗？
所以谏山宪冥立马主动走了过去。
当靠近那道身影的时候，谏山宪冥还有点愣住了。
因为在未来那个时间线看到的是一个十分可靠且坚毅的男人，可是现如今，在他眼前的却只是个被吓破胆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的可悲家伙。
谏山宪冥上前一把抓住那道消瘦身影的肩膀，强迫他冷静下来。
“娜娜米，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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