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亭里众人围坐成长席,叶南枝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直到看到角落里的宋淮之才放下心来。
“听闻小侯爷才思敏捷,不如先来给我们打个样。”二皇子叶凌徽话落,叶南枝对面的人就站了起来。
他谦卑道:“鄙人不才,但二皇子殿下如此看得起在下,那就献丑了。”
叶南枝拿起盘中的桂花糕咬了一口,就听得武亦轩开口道:“竹外一枝斜,想佳人,天寒日暮。”
她蓦然抬头就见武亦轩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众人也看戏般地盯着两人,这不直晃晃的在向七公主表达心意吗?
叶南枝尴尬的转过眼,向角落里的宋淮之投去求助的眼神,下一秒众人就听得瓷器摔落在地的声音,纷纷转移了视线。
“手滑。”宋淮之淡淡地解释。
叶凌徽等人怎会轻易的放过他,“看来我们淮之殿下也想表现一番。”
依照他们对宋淮之的了解,面对别人的挑衅他会直接迎难而上,而他们今天请来的文人雅士会让他丢尽脸面。
果不其然,宋淮之应了,他望向庭外的雪梅,“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一开口,在场的许多人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不断有人起身挑战,愣是要叫他落下面子才罢休!
与此同时,叶南枝起身离开现场。
不多时,一个宫女俯身在武亦轩耳边说了几句,他起身离去,几乎是他转身离开的瞬间,叶南枝就回到了席上。
席间一个个文人雅士都想超过宋淮之,奈何肚子里墨水没他多,可叶凌徽的视线又死死的打在他们身上,就算想认输他们也不敢。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太监跑到席间气喘吁吁的跪下,总算打破了亭内的现状。
“小侯爷他……”
“小侯爷他怎么了?”事关武亦轩,叶凌徽也不禁急了起来。
“小侯爷他掉入冰湖里了。”
众人皆是一惊,这冰湖不是早就下令围起来了吗?
叶南枝心里也是一惊,刚她想要去的地方也是冰湖,不过半路让人给拦了下来,如果当时去的是自己,会不会……
她越想越后怕,一只温热的手掌突然上前牵住她的手,她侧眸看到宋淮之的下颚。
“不怕,有我在你身边。”宋淮之用一句话成功的安抚了她。
等他们赶到时候,侍卫刚把人从冰湖里捞上来,但是人……死了!
叶凌徽奉命举办的宴席上死了人,他看着雪地上没了气息脸色煞白的人影不由得后退了半步。
“稳住,二哥。”叶灵宗托住他的背,他才堪堪站稳。
冬日里冰湖附近了无人烟,但离水榭亭却不算远,而他们居然在人落入冰湖后才知晓,凶手一定就在这群人中。
叶灵宗一声令下:“来人,给我查,查不到凶手谁也不准离开。”
雪花飘落,覆盖了痕迹,查起来就更难了,扫开湖面上的那层雪也没找到其他线索。
叶灵宗手上拿到半途离开宴席的名单,那上面全是些有权有势之人,他突然盯住其中一人的名字。
“来人呐,把沈天石给本皇子抓起来。”
那人闻言立刻叫冤,“求四皇子饶命,我……”
“本皇子念你寒窗苦读十年,只要你认罪,便饶恕你族人的性命,否则株连九族。”
叶灵宗话落,沈天石便知自己今日是当了替死鬼,无名无势在劫难逃。
“淮之,你今日回去的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叶南枝今日吓破了胆还不忘关心他,宋淮之点点头叫她放心。
马车行驶在雪路上,忽而印得更深了。
“殿下,您吩咐的事已经完成了。”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落入车里。
“嗯。”宋淮之闭着眼睛吩咐道:“后续怎么做你知道的吧!”
“属下明白。”
小侯爷武亦轩落入冰湖丧命的事情很快在民间传开。
“我看那沈天石就是个替死鬼。”
“没办法,在场的人可不就他没权没势吗?”
……
一路上洒满了纸钱,武老侯爷本就老来得子,纵然他想告诉自己这与二皇子他们无关,但心里怎能不怨,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此事一出,二皇子被罚禁足一个月。
武老侯爷戎马一生,颇受武将推崇,所以一时间朝堂上的武将对二皇子颇有微词。
很快便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是新年的第一个月圆之夜,皇宫里热闹非凡,赏花灯、吃汤圆各种节目应有尽有。
以往宋淮之在这天都会忙得不可开交,但还是会空出时间陪叶南枝一起出宫逛灯会。
到了晚上,吃过汤圆叶南枝便带着彩云偷偷的溜了出去,宋淮之早就备好了酒菜,就连放在桌上的花灯都是他亲手做的。
“淮之,我来了。”
他们俩早就说好了的,每年的上元节都会在一起过,今年也不会例外。
“哇,兔子花灯,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吗?”
叶南枝的眼里满是喜悦,他刮了刮她的鼻尖十分宠溺,“难道我府里还有谁喜欢兔子不成?”
她调皮地向他眨了眨眼,“那可说不定。”
“不过,”叶南枝的话头转了个弯,“现在只有我喜欢就是了!”
彩云和府中的下人都被打发出去赏灯了,叶南枝瞧着桌上的酒菜,一看就知道是宋淮之的手笔。
暖好的酒带着甜甜的果香,叶南枝没忍住贪杯。
本来还想带她出去逛逛的,但叶南枝一旦醉了酒就变得六亲不认,宋淮之只好扶着她回了房间。
将人放到床上,叶南枝眼神迷离地盯着他。
屋里的烛光忽明忽暗,宋淮之衣襟下喉结微动,他忽而将叶南枝抱入自己的怀里,托住她的后腰,暧昧而亲昵的啃噬她的唇。
怀里的人待得不安分,一直推拒着他。
宋淮之强有力的手将她困在怀里,唇舌搅动得更卖力。
过了好一会儿,叶南枝终于停止了抗拒,双手慢慢环上他的脖颈,探着舌尖回应他的吻。
慢慢地宋淮之将人吻到床上去,他上叶南枝下,叶南枝还一直叫热要脱了身上的衣裙,很快她身上便只剩一件薄如蚕丝的里衣,胸前波涛汹涌,宋淮之眸色晦暗,俯身吻了上去。
他的枝枝又软又香,令他不断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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