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几人齐聚张府。
张启山已经醒了,苗轲到的时候,他正在书房看着公务。
真敬业啊,苗轲心想,昨天还躺在哪里起不来,今天就得上班,他问了一下张日山,张日山告诉他,佛爷昨晚上就起来批公务了,啧,生产队的驴受伤了还給放几天假呢。张启山这个军阀当的,真惨。
齐铁嘴看着他一样样的将自己的带来的东西在桌子上摆开。
黄纸,毛笔,朱砂,皮筋,针筒?
齐铁嘴不确定的又看一遍,还真是针筒,还是两个针筒。
“你拿针筒做什么?”齐铁嘴有些好奇。
苗轲笑着看他,“你猜猜?”
齐家一派,古时候分阴阳,定乾坤,白天做的是帮人处理算八字,选阴宅,寻龙脉,锁尸棺,晚上则是观山点星,做盗墓的行当。传到齐铁嘴这一辈,他也是堪堪学了皮毛,只看风水跟命理。
这画符,他确实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苗轲没在理会齐铁嘴的追问,将东西摆好以后,围着他们几人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张日山身边。
他伸手摸向张日山的胳膊,捏了捏,又围着他多转了一圈,转身看向张启山。
“佛爷,你们家还有比副官血脉更精纯的吗?”
张日山本来被他的伸手的动作惊到,身体一僵,还好苗轲只是捏了捏便松开了他的胳膊,身体刚刚放松下来,又听到了他的话,看起来比刚才更紧绷了。
他这次的紧张,连身侧的苗轲都有所察觉,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张启山目光沉沉地扫过苗轲和张日山,“目前府上只有他。”
“行吧。”苗轲又上下扫视了一遍张日山,拍了拍他,“把衣服脱了。”
说完就转身走向了桌子。
几人再次被这个变动惊到,张日山已经在原地呆愣住了,齐铁嘴则是看看张日山又看看苗轲的背影,急忙追问到,“怎么还要脱衣服啊,大冬天的。”
二月红张启山二人也是不解,就看到苗轲拿起了桌上的工具,心中有了自己的猜测。
苗轲拿起器具,转头看到张日山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
苗轲都有动作顿了顿,好像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要不你自己抽也行,”说着就要把针筒和皮筋还有一些消毒棉递给张日山。
张日山这才反应过来,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苗轲看着伴随着他的动作露出的若有若无的肌肉,“哇,日山你小子肌肉练得不错啊,穿衣服根本看不出来。”说着想上手摸摸。
就觉得眼前一阵旋转,整个人已经背过身去,然后就有人抽走了自己手里的工具。“抽哪里,抽多少?”张启山的声音从他脑袋后面传来。
“近心端肱动脉抽血,20cc就可以了。”听着身后的步子离开,苗轲回头想看看,就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停在了自己身后。
苗轲从二月红的身前转出来以后,就看到张启山已经完成了抽血工作,张日山披着衣服错过身去。
“都是大老爷们,日山你小子怎么脸皮这么薄。”苗轲嘴里哼哼道。
说着抬手解起了自己的衣服,这下,本来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的几人,像被火烧到一样四下散开。
苗轲脱完衣服,露出一只胳膊,拿着另一个针筒,就一路小跑向张启山。
“佛爷,一会我捏完法诀,喊你一声,你在我肱动脉也抽20cc哈。”
说完就将针筒塞到他手中,掐起了法诀,修长白皙的手指掐算几下,便停在一个姿势不动,
张启山看到本就白皙细腻的肌肤,闪过隐隐金光,
“佛爷。”
张启山看着那流淌着金光的血液缓缓流入针筒,第一次感觉时间如此漫长。
“好了。”
苗轲在抽血完成后又掐了个法诀,急急忙忙的将胳膊塞回衣服里,冬天抽血是真的麻烦。
“小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苗轲挥挥手,后退几步坐在椅子上缓了缓解释了一下,这种诅咒结合了湘西秘法,较为阴邪,阳气越重的血液效果越好,昨天看他们三个人印记的深浅,他觉得张家血脉简直天生就适合画符,选择张日山则是他的血脉应该是最纯正的。
至于抽自己的血,张日山不修道,血液里没有灵气,自己掐的法诀也只是为了将灵气浓缩,至于脸色不好,也是因为暂时抽出的灵气无法弥补,歇几天就好了。
苗轲坐在椅子上缓了缓,看到钟表显示距离十二点还有十分钟,便将两份血液研磨进了朱砂里面。
一点灵光即是符,他凝神运力一笔而成,又这么重复了两次。
此时已经马上十二点了,苗轲讲了符纸折成三角,分别分给他们三人,“贴身佩戴三天,三天后十二点烧了,把符水喝了就行。”
齐铁嘴听完讲符纸立马在身上藏好,“不用我们再做点其他的了?”
苗轲白他一眼,“你当我的灵气是白抽的吗?这几日你们的印记就会逐渐变浅,喝下符水后完全消失,最起码半年内不会出现。”
张启山张日山二人也对视一眼,将符纸贴身放好。
苗轲看他们都收好了,坐在椅子上清了清嗓子。
“我出这么大力,你们不得表示表示,怎么也得请我吃个饭吧?”
张启山笑笑,“自然,苗爷,二爷,八爷,我做东,第一楼一聚。”
苗轲在第一楼狠狠宰了张启山一顿,自认为。
吃饱喝足后,几人放松下来,终于有时间讨论了一下湘西的那个墓。
张启山大概说了一下那个墓中的所见所闻,还说了在墓里听到了二月红家常唱的曲子。
二月红表情未变,“族中先人曾经进去过,有去无归,”他目光与张启山相对。
张启山知道,这是二月红在逼他放弃。
“那片现在很多日本特务在行动,我一定会查下去。”
二月红终于挪开了目光,“等你们诅咒解了,我陪你们走一趟。”
张启山笑着应下,“多谢二爷。”
苗轲在椅子上听到他们最终下了决定,眼神发光,“哥……”
“不行。”
“想都别想。”
两道声音一起传来,苗轲又蔫了。
懂了,他根本没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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