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晋升豪境的本质
“风雷果树呢？风雷果树……不见了！”
地下辨不清楚方向，林砚出到远离避风殿的一处隐蔽地方，上浮到地面，整个儿乾宁宫已经沸腾起来，一大批督察队、护卫军踩着肃杀的步伐，向着避风殿围拢过去。
林砚捎带看了一眼，发现那女子未央，带来的一大批人，此刻反而是被封在外面，竟然都是当时，在当初另一个车厢里的自然人！
不过人数数量少了很多，有一大半人都并不在此，而且现在站着的人，俱都神情不安，恍恍惚惚，被之前那四个专门的强者严加看管。
“他们被送到这里来……该不会原本是准备，喂食给风雷果树吧！”
仔细再看几眼，林砚很快找到，自己的三个虎伥傀人，此刻俱都是身受重伤，被几人羁押围在中间，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虎伥傀人若是死去，体内的灵髓，会被抽干，化为灵髓残骸，容易露出破绽。
于是林砚再度潜入地底，悄无声息，按着虎伥的气息锁定，来至三个趴在地上的虎伥傀人底下，同时操纵虎伥傀人扭动了一下身体。
噗呲噗呲噗呲！
三声几乎不可听的声响，林砚已然从三个虎伥傀人身体中，将三颗灵髓直接剜了出来，然后再塞回去，这样一来，灵髓便不会被抽干成灵髓残骸。
虎伥傀人浑身立时开始抽搐，血流不止。
“他们怎么了！”
“他们……他们死了！”
“怎么可能！谁干的！”
不管周围其他人的混乱，林砚再度悄无声息穿过封锁包围的军队，快速潜出去。
他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若是他立刻不见，乾宁宫立刻就会知道，他与风雷果树的消失有关。
这些傀人的思想联通在一起，又有神的存在，贸然离开，也许会引起神的注意。
所以他转而先回去了那片土楼宿舍，安定坐下来，专心研究起四颗造化宝果异象。
边上三个大汉，早已经将宿舍收拾干净，并将他们自己原本的三张干净床铺并排叠放好，用给林砚作为床铺。
很快，有人急促敲门，前来调查取证。
“你们四个，有谁刚才出去了吗？”
“没有！”
“我们刚才都在这里！”
三个大汉立刻回答。
敲门之人记录下来，然后再次拿出了一个，探查傀人与自然人身份区别的仪器，在四人身上依次扫过，确认无误，便立刻出去。
很显然，他们将目标锁定在了新来的这一批人身上，大概是觉得，可能有自然人渗透到傀人的队伍之中，所以依次检查过来。
“没有人看见我的具体样貌，而最后破坏宫殿的风雷，也与风雷果树本身的风雷一样，所以大概率，最后会认为是风雷果树自己出了问题，不了了之……”
林砚目的已经得逞，自是不愿在此多待，等过两日，得想个办法，制造一些大规模的混乱，好掩盖他消失离开的痕迹。
似乎是因为风雷果树消失的影响，使得那个叫未央的主管，根本没有精力来管这些新招过来的人，林砚就窝在土楼这代区域，安心地研究造化宝果。
同时他在土楼宿舍这一代，也发现了许多，之前招收过来的自然人，包括那个测试时，疑似陷害他的山羊胡男子！
只是，这些自然人……竟是已经全部转化为了傀人！
反而是在避风殿现场，看到的那批自然人，并不在这里。
“所以，甲一区招收来的自然人，一大半，都被转化为傀人，另一小半，原本就准备丢给风雷果树吞噬掉？”
整个甲一区中，根本就是一个完全的傀人社会，没有任何一个自然人！
“傀人，就是通过这种方法，遏制自然人的数目么……”
林砚吐出口气，正好，他若要准备离开，也得悄无声息，遏制一下傀人的数目。
三日后。
咚咚咚！
嘎吱一声，门再次推开，还是上次来调查的那一批人督查员，只是其脸色，却是比三天前，更加难看了。
“你们四个！这三天，有没有出去过？”
“没有。”
“不曾。”
“我们一步都没离开过，外面的人都可以作证啊！”
事实也是如此，督察员只能作罢，依旧是仪器检查一连套，最后神色更加阴郁地出去了。
这土楼，每个宿舍，督察员都是如此检查过来。
但很显然，他们始终一无所获，只能离去。
这已经是，这三天，他们第五次，来调查了。
除开第一次，后面四次，都不是为了风雷果树，而是这三日来，接连不断发生的，离奇失踪案！
三日来，整个甲一区，仿佛被一个无形的幽灵笼罩，每隔三四个时辰，就会有一人失踪，范围遍布甲一区四个宫区，从护卫到督察队，从厨子到园艺师，哪哪都有，毫无规律，甚至还有玄品豪境，也悄无声息地失踪，尸骨无存，根本找不到。
所以，三日来，整个甲一区中，简直风声鹤唳，到处都有护卫军督查队巡逻。
当然，这一切，全都是林砚做的。
为了掩护自己逃离，他这三日来，每隔一段时间，就悄然潜出去，找到一个目标，将之杀死，拉扯潜入地底一两百米处，造成人间蒸发的假象。
而今天，则是轮到他自己了。
站起，隐身，然后大摇大摆走出，如此，他就算是跟之前那些人一样，彻底从甲一区人间蒸发了！
当然，为了保证安全，他还会再次逗留两天，再作案几次，方才能将他藏匿其中，天衣无缝。
其实，他还有更好更简单的办法，轻而易举离开甲一区，比如多转化几个傀人，将甲一区几个主要负责人，全部都控制上，轻而易举，便可借助官方通道，离开甲一区。
只是，他本能地排斥这样做。
仿佛是一种生理本能，他对这种肆意操纵同类灵性，篡改同类意志的事情极为排斥，就跟将灵髓嵌入身体一样，本能就排斥这样的事情。
迄今为止，有意无意的，除了朱崇，他都从来没有将【白虎霸天地】，主动用于任何一个自然人身上，下意识避开，即便是傀人，也极为克制，极少滥用……
除了这三个室友，他真没克制住。
快步走出，在乾宁宫一个隐蔽之处，找了个位置盘坐，林砚便安心开始，再度沉入对四颗造化宝果虚影的观想之中。
接连两日，林砚每隔一段时间又是外出一次，又逮住了几个草菅人命、霸凌欺压、恃强凌弱之辈，将之悄无声息沉入地底。
之前挑选的人也是一样，就连他自己，在他失踪之后，那三个虎伥傀人室友，也会立刻向周围人哭诉，说自己是如何如何受到他的欺辱欺压，如何三个壮汉只能挤在一张床上的辛酸等等。
该说不说，甲一区的封闭式、强权式、等级式制度之下，这种欺压随处可见，目标到处都有。
“嗯？这里是……”
解决完最后一个目标，林砚正欲离开，却在地下遁行时，正好发现了一座，建在地底下的地牢。
穿行墙壁之中，林砚挑选了一处转角无人的角落，悄无声息潜进来。
地牢昏暗，挂着的铜制汽灯光晕昏晦，牢房门都由精钢打造，还有守卫，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打牌。
走了几步，林砚便见到一大群人，分开一批一批，关押在地牢之中，正是之前，他见到的那些自然人。
“其他自然人，被转化为了傀人，这些自然人，为什么没有？”
林砚顺着地牢再度向前，发现这地牢，竟然不止一层。
向下一层，这一层牢房的数量就少了些，面积也小，每个都是单间隔开的牢房，光线也更加的昏暗。
走过去几步，林砚惊讶地发现，这一层每个单间牢房中，竟然都关着人！
但他们的状态都很不好，背上，居然都扎着一种极长的粗粝钢钉，穿透两侧琵琶骨，其上连接锁链，缠绕他们一身，再延伸开去，连到后方的墙壁之上。
锁链上，似乎有隐约的灵纹在闪烁跳动。
“这些人怕是都有豪境的实力？所以才用这种方法将之锁住？”
恐怕其中，不乏一些玄品、乃至玉品豪境。
林砚心念一动，心底冒出一个有趣的想法。
这一层，也有守卫，趴在通道口的桌子上小憩。
林砚当即走过去，伸手一捏，便将之捏晕过去。
然后走至第一间牢房，伸手轻轻一捏，嘎吱一声，牢房的锁头立刻咔咔崩碎，牢房内，关押的那名豪境，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牢门就被打开了！
但下一秒，只觉脖子一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嘎吱嘎吱！
极短时间之内，整个地下二层的牢房的锁头，全都被林砚一一捏碎，其中的凡人，也俱都被林砚打晕过去。
牢中守卫不多，倒是让林砚行事更加方便。
他再度走至第一个犯人面前，看了看他身上，缠绕着的锁链，其中灵纹隐约流淌，似有光华隐现。
豪境劲力强横，且能隔空催发，堪称人力的极限，正常锁链根本不可能锁住。
林砚捏住锁链，立刻感到其上灵纹光华流淌一瞬，自己身体内的劲力运转，就变得迟滞。
很明显，这锁链中的灵纹，能够抑制豪境体内的劲力，令他们无法发挥实力。
“灵纹，是一种生命体，蕴含着奇异的力量……
“我这几天以来，对灵纹的感知、理解，大幅度跨越，说不定，能试一试，操控这些灵纹……”
林砚来了兴趣，反正这地下牢房，看起来也不太像是有人过来的样子，干脆一把捏住那锁链，开始尝试着，操纵、指挥起其中的灵纹来。
指挥、操纵的方法也很简单，既然是生命体，自然能够沟通，能够受到灵性的影响！
于是林砚，开始不断借助《妙法道德真经》，微调自己的精神波动，变换自己的灵相状态，然后再以他心通，不断地将他的意念，朝着锁链内部传递。
没错！
他心通，这就是他找到的，沟通灵性的办法。
他心通，本质上，是一种精神层面，或者可以说，灵性层面的沟通，在语言不通的生物之间，都能够相互适用，自然也能够与灵纹这种奇异的生命进行沟通！
不过一开始，不管林砚如何传递意念，传递想法，那些锁链中的灵纹，始终像是高冷的女神，对他爱搭不理。
但林砚并不气馁，这些日子，他已经研究得出结论，灵纹的生命形态，与人类截然不同，寻常方法，根本不可能与之产生沟通。
唯独一个方法可以！
那就是调节自己的心境状态，引起灵纹的注意，才能产生与之沟通的可能！
这还是从奇物晋升豪境的方法中得到的灵感。
豪境晋升，必须要调整自我心境、观想，辅佐对应的奇物，才能够成就对应的劲力特性。
林砚之前一直盲人摸象，像是古代的炼金术士一样，不断通过各种大规模测试，找到了类似戾炎等等的劲力特性成就方法。
但这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直到观察灵纹，了解到灵纹是有生命的，甚至天地奇物中，就蕴含着灵纹生命这一系列信息之后，方才醍醐灌顶，一通百通！
调节心境、观想的目的，本质上，是通过自身肉体、精神的刺激，调节自身灵性状态，使之对对应的灵纹生命，产生吸引力！
如此，才能够“吞噬”天地奇物，其本质，其实是将天地奇物中的灵纹生命，容纳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然后借助这些奇异的灵纹生命，方才能够发挥出各种神奇莫测的劲力特性！
本质上，就是调节自己，吸引灵纹生命入驻，驱使他们产生更强之力！
“所以，当初龟灵圣母，说的一点是错的……
“她说，利用不同的天地奇物，可以吸收不同的天地灵机，越强大的天地奇物，越能吸引强大的天地灵机……
“但其实，根本不是天地灵机的不同，而是天地奇物之中，本身蕴含的灵纹生命就不同！
“不同奇物的晋升，本质上，也是容纳住的灵纹生命不同！所以威力天差地别！”
“同时，吸收天地灵机晋升时，灵纹生命，很可能会在天地灵机的催化下，大量繁殖、增长，数量成几何倍数叠加，所以才要远远强过被阉割的豪境！”
最后一点，只是林砚自己的猜想，若是成立，则能说明，即便不用天地灵机晋升，等将来若有机会遇到天地灵机，也有可能达成类似天地灵机晋升的实力。
当然，林砚是不敢赌的，这一点猜想，还需要等到，他真的晋升灵相种子豪境之后，才能验证。
咔咔！
锁链中的灵纹，忽然一动，连同整个锁链都是震颤一下。
“成了！真的操控住灵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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