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红,云染看着满室大红的装饰,不由自主的抠着自己的手指。
香菊看出了她的紧张,端过来一盘点心,“夫人,要不您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
“不是说不可以吃嘛?”
云染平常不着边际,但是今天这事上,她却不同往常的和那些封建迷信较真起来。
“没事的。”香菊冲她笑了笑,凑过去低声道:“徵公子特地交代的,说是不让管事知道就行。”
云染心口一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那我就偷偷吃一点?”
“嗯。”香菊笑着点了点头。
把盘子凑上去,云染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几块糕点下肚,她终于是活了过来。
又等了一会儿,宫远徵终于是被众人簇拥着走了进来。
此时的他脸色微红眼神微微有些迷离,显然是在宴席上喝了不少酒。
香菊拿起杆秤递了上去,“公子,掀盖头。”
“嗯。”宫远徵接过杆秤,朝坐在床上的云染走过去。
看着面前朝自己一步一步移来的人,云染突然又开始紧张起来,手心也全部都是汗。
宫远徵内心也是杂乱一片,拿着杆秤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直到喜帕被挑开露出那张昳丽的小脸,他的心才堪堪平定下来。
怔怔的盯着她,直到云染连耳尖都红透了,才淡淡出声:“真好看。”
众人的声音突然停顿片刻,然后哄笑出声。
“徵公子,你这话说得像是没读过书一样。”雪阡城不禁嘟囔,他还以为宫远徵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不过以这么多年他对他的了解,他能变成现在这样,都已经算是大差别了。
想到他以前的模样,雪阡城浑身一个激灵。
“就是,你不该说: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宫紫商突然捂嘴笑了笑,“不过染染虽然漂亮,但是在宫门内相貌也只能排第二。”
宫子羽不禁问:“那第一是谁?”
宫紫商矫揉造作的偏了偏头,一脸羞涩的用手指向自己,“这第一当然是……”
宫紫商话还没有说出口,宫子羽急忙嫌弃打断她,“哎行行行,我已经知道了。”
“嗤。”宫紫商脸一臭,瞥了瞥他,“那你觉得我会说谁?你家阿云吗?”
“诶,紫商姐这话说得在理。”
一提到云为衫宫子羽立刻就阳光灿烂,脑海中已经浮现了云为衫的脸。
不过阿云不喜这种热闹早早的回去了,不然她听到这话以后就不会说他油嘴滑舌了,毕竟也有人赞同他的观点。
看着自己弟弟那笑的一脸不值钱的模样,宫紫商也是满脸嫌弃。
“叔母叔母,我姑姑他们叫我过来给你压床。”突然一个小身影从门口挤了进来。
宫尚角和上官浅站在门外的屋檐下,一不留神就让慕珏人从一众人中率先溜了出来,跑到云染旁边抱住了她的腿。
“不过什么叫压床啊?”慕珏睁着懵懂的眼睛,突然想到什么,又惊喜地问:“就是躺床上吗?那我今天晚上是不是要跟你睡一起啊?”
“哎哎哎,你有点眼力见啊,赶紧到床上去爬一圈,然后麻利的下来。”
宫紫商直接走过去把人给提溜过来,遮住嘴,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没看到你徵叔叔着急嘛……”
云染‘轰’的一下,脸顿时红到了脖子,在场的人也是干咳不断。
“紫商姐,给远徵弟弟留点面子。”宫子羽适时出言,不过他那脸上的表情还是看戏的居多。
“怎么啦,这都快到夏日了,你们都还着凉了?”宫紫商毫不为意的摆了摆手,“不是我说,风寒就赶紧去吃药,突然都这么咳还怪吓人的。”
金繁:“紫商,我们回去了。”
“着啥急,我还有东西没给我弟妹呢。”
宫紫商冲云染暧昧的笑了笑,缓缓走了过去,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到她手里,凑到耳边轻声说道:“好东西,不用谢。”
看到宫紫商似笑非笑的表情,云染突然脸色爆红。
她好像猜到了这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好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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