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惊。
“放屁!”宫远徵抓住那个侍卫的衣襟,厉声喝道:“宫门这几年在死角和暗处新增了近百个岗哨,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
“徵公子。”侍卫急忙双手抱拳解释道:“是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
“远徵!”
宫远徵还想说什么,被宫尚角阻止,忍了忍自己的怒气,愤愤不平的放开了那个侍卫。
“岗哨呢?也没有人看见吗?”宫子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听守门的弟兄说,就不久前他们看到一个人往宫门口走过了过去,而后门就开了。”侍卫说起这个也是一头雾水,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别说侍卫不敢相信有人故意打开门放人进来,就在场其他的人也是不敢置信。
“三年前宫门就肃清过,这三年根本也没融入过新鲜的血液,除了这次选亲的新娘……”
宫尚角说到这里,和宫子羽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他们早该想到的,林惜作为选进来的新娘就被下了‘魂牵梦萦’的蛊毒,那么其他的新娘怎么可能逃的过?
只不过这个毒也是云染诊断出来的,功效有云为衫在前,联系上此次的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所有的新娘都中了蛊毒。
“哥,现在该怎么办?”宫远徵站在旁边也是沉着一张脸,他还没从云染被抓走的事情中回过神来,现实又给他当头棒喝。
“来人!”
“愿听执刃差遣!”
宫子羽大喝一声,周围的侍卫立刻跪了下来,脸上皆是一片坚韧。
“宫尚角宫远徵听令。”宫子羽严肃看向众人,道:“立刻带人去支援羽宫,若有负隅顽抗者就地击杀!”
“是!”
“是!”
羽宫,地牢。
夙辞觉得自己在水中浮浮沉沉许久,软绵绵的踩不到地,四肢百骸疼到自己仿佛都开始麻木。
突然他猛的睁开眼睛。
胸口的喘息还没来得及平定,就听见了宫紫商的声音。
“醒了?”
宫紫商的声音有些低,和往常的高扬雀跃大不一样,只一句让夙辞心头微微一颤。
“姐……姐。”他喊得有些迟疑,眼神落在面前的人身上。
宫紫商身体一滞,而后勾起一抹勉强的笑,
“少商啊,姐姐带了你爱吃的东西,你一定饿了吧?”
她说这话的语气仿佛和以前没有任何差别,却让夙辞听得胆颤。
“姐姐……”这俩个字在嘴里反复酝酿,喊出来后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他呆呆的看着宫紫商,看着她把饭菜全部端到了桌子上笑着招呼自己过去。
夙辞眼眶微红,喉咙哽咽着发不出声音来。
“还愣着干嘛?过来啊。”
宫紫商又叫了叫他,夙辞不知道以什么心情面对她,最终还是迈开了步子朝桌子走了过去,脚下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这是你喜欢的粉蒸肉,和四喜丸子,你多吃一点。”
和往常一样,宫紫商给他夹着菜。
“好,谢谢姐姐。”夙辞来者不拒,把她夹给自己的菜如数往嘴里塞,直到自己嘴里塞不下。
“慢点,桌子还有呢。”
对上宫紫商发红的眼睛,夙辞内心的那根弦‘啪嗒’一声断了。
他突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从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宫少商,三年前我们攻上宫门,我在搜索宫门族人的时候遇上了少商公子,当时他的护卫都已经身亡,他见着我们就跑却被我们的人拦了下来,慌忙往回跑时遇见了我。”
夙辞声音越来越大,整个人陷入当时的回忆中不可自拔。
“所以,你杀你了他,然后取而代之,他当时才十三岁……”宫紫商虽然泪流满面,但是语气却很轻,像是早就接受了事实一样。
突然,她猛的站了起看向他,眼神带着愤恨和不忍,“这么些年来,我还以为是我弟弟长大了懂事了,却没想到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对不起……”
除了这句话,夙辞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他作为杀手,杀人算是家常便饭,唯独不该答应在商宫冒充宫少商。
他年纪比宫少商大两岁,由于长期进行非人的训练风餐露宿食不果腹,长的还没有当时的宫少商高大。
他们俩当时正好对上,宫少商手里有刀,前有追兵,后又没有退路,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朝他动了手。
但是习惯锦衣玉食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这种刀尖舔血的人? 宫少商没出几招就败了下来。
“哎,你们还别说,这个宫门的少宫主长的和夙辞还挺像。”
“像?除了脸像还有什么?”
“这可是商宫未来的主人,夙辞只是阴沟里的爬虫罢了。”
“说得也是,哈哈哈哈哈……”
那些人刺耳的嘲讽声如潮水般又一次朝自己的脑海袭来,他自诩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所以,那天在场所有的人他全部都杀了……
直到那个人过来,将计就计让他当起了这商宫少主。
甚至还给他提供了宫少商所有的爱好和习性,加上轻微的易容,制造出他受伤的假象,让他不至于露馅。
时间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将这个身份当了真。
夙辞看着悲痛的宫紫商,除了说‘对不起,根本说不出来其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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