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
宫远徵和宫尚角去到羁押室,靠着慕珏手腕上的伤痕,确定了他是在此处窗户中的毒。
窗台上还残留着没被风吹走的细微的粉末,地上是藤蔓,和慕珏描述的一致。
可惜今天这里的守卫全被调去了前山帮忙,就那么一个半个时辰的时间,那人就安排好了这一切。
看来是潜伏在宫门多时,所以才会对布防这么熟悉。
两人脸色沉沉的回了来,云染迎了上去,问:“怎么样?”
宫远徵对她摇了摇头。
云染一怔,看着躺在床上面色乌青的慕珏心顿时揪了起来。
“角公子!”
一个侍卫气喘吁吁不顾规矩地冲了进来。
云染记得他,上次他们下山时他就是防守在宫门口的守卫,怎么会跑到徵宫来了?
难道……
云染还来不及震惊,侍卫又开了口。
“公子,采买药材的队伍在路上遇到无锋的刺客,派去的人无一生还。”
“放屁!”宫远徵猛的踹了那侍卫一脚,厉声厉色道:“宫门采买走的路线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过意外,你现在告诉我队伍在路上遇到了无锋的袭击?”
“徵公子,千真万确啊,这是赶去接人的侍卫传回来的消息。”
侍卫的话让在场的人如遭雷击,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哥。”宫远徵担忧的看向宫尚角,一时间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下去吧。”宫尚角一声喟叹,笔直的脊背此时像是被千斤压弯了一般。
一步一摇晃的坐到了床边,握住了慕珏的小手。
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空气像是凝结了般。
宫远徵看着宫尚角这模样和床上躺着的慕珏,止不住的红了眼眶。
“慕珏,是爹爹不好。”宫尚角握着慕珏的小手覆在自己脸上,压低着声音喃喃着。
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么一句话——是爹爹不好。
真的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了吗?
药材回不来,慕珏也等不起了。
想着那一声声清脆甜腻的‘姐姐’云染鼻尖发酸,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反观宫远徵亦是,他站在那里看着宫尚角的背影无声无息的哭泣着。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云染想到自己空间里药顿时眼睛一亮:“出云重莲!”
她这话一出,连宫尚角都微微侧目过来。
“不行,徵宫最后一朵出云重莲还没有开。”宫远徵几乎下意识的拒绝。
“没开的出云重莲不仅没有药效,还有剧毒,不然我早给慕珏用了。”
云染看向他们,再次开口,“我有!我有开了的出云重莲。”
狗子这段时间一直没有音讯,估计是因为上次化形出来伤了元气,她也很久没再见到它。
不过好在当时它和自己坦白后就开启了所有的药品,其中就有出云重莲
虽然狗子一直说这出云重莲是用来救她的狗命的,但是现在他们是穷途末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何况,绑定和积分是假的,她也就没了必要再去做任务。
后天她就要和宫远徵成亲,将来,自己的狗命也不会受到什么威胁。
而且……今年还有七星连月,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安然渡过。
她现在至少还能等下一朵出云重莲花开,而慕珏却等不起。
在宫尚角和宫远徵震惊的眼神中,她凝神从空间里把出云重莲拿了出来,递到了宫远徵面前,“快,给慕珏用。”
宫远徵不敢耽误,拿了出云重莲就去熬药。
“等等。”宫尚角突然开口。
他看向宫远徵缓缓道:“慕珏得了出云重莲的事暂时不要声张出去。”
宫远徵一愣,侧目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云染,郑重的冲宫尚角点了点头。
“谢谢。”
宫远徵出去后,宫尚角突然起身认真地对云染说道。
“呃这,角公子不用客气。”云染慌乱摆摆手,“反正我现在也用不上。”
“你好像很怕我?”
废话,她可不是怕嘛。
云染心里暗自吐槽着。
对于宫远徵,不了解他之前自己也是怕,但是和他相处后知道了他的脾性,就能很容易的猜到他的心思。
但是,宫尚角这个人那就像是个无底深渊,每次和他对视时,自己总有一种不受控制要掉进去死无全尸的感觉。
说是怕,还不如说是自己没有那能力和他对峙,所以又敬又畏。
也难怪狗子之前就说宫子羽她搞不定,宫尚角一般人不敢去搞。
“没有的事。”云染讪讪笑了笑,抬眸对上宫尚角的眼睛,认真又坦诚的说道:“应该说宫门中人,谁都敬重角公子。”
宫尚角看着云染许久,突然勾了勾嘴唇,“我好像知道为什么远徵会喜欢你了。”
“啊?”这真是个好问题,让她怎么回答?难道厚着脸皮说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
云染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脸颊微热,惴惴不安的绞着手指。
“不过……”宫尚角顿了顿再次开口,“对我这称呼该改了。”
云染一听身形一怔,抬眸对上宫尚角的眼睛,浅浅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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