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瞳孔一颤,猛地回头,诧异的望向郑南衣,郑南衣见云为衫望着自己的这一副神情有些许无奈。
郑南衣瞪圆了美眸,抬头道:“不是我。”
云为衫不再言语,提起裙摆率先上了楼阁,郑南衣也跟着上去,云为衫回眸:“郑小姐不如去我屋里坐坐,你我一同嫁人羽宫以后可就是亲人了。”
“盛情难却。” 郑南衣柔声一字一顿道。
说完率先进了云为衫的屋内,屋里妆奁上点的檀香还未燃尽,青烟缓缓袅起,带出清香淡雅和的气味。
云为衫跟了进去,走到茶案桌前斟了两杯茶,郑南衣落了座手撑在茶案上托着下巴望着她看,神态慵懒,姿态很是婀娜动人,云为衫递给了她茶。
郑南衣嘴唇微勾,接过,眼神里带着诱惑:“多谢云妹妹。”
云为衫屏息凝神,也不理会郑南衣,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上官夫人,上官夫人.” 外头传来仕女们招呼上官浅的声音。
郑南衣云为衫双眸对望,郑南衣神情带笑,目光温柔看着云为衫,云为衫将目光挪开:“这风倒是把她也吹来了。”
郑南衣端起茶杯,茶里的热气蒙住了她的美眸,叫云为衫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郑南衣柔声道:“待会说不定这把风会把我仨吹在一起。”
云为衫转过头来,心中有些微微的不安感,神色一正,看了看郑南衣:“你什么意思?”
“叩叩叩~” 上官浅敲响了云为衫的房门。
云为衫看了看郑南衣,便起身去开门,见上官浅带着琴林前来,想必不是私下想见她们,上官浅眸底漏出黯然的忧伤,眼眶微红似是刚刚哭过,声音柔柔:“执刃中毒,陨逝了,三位长老有请二位姑娘过去。”
云为衫一听便有些傻眼,目光转到一旁看着郑南衣,见郑南衣跟自己一样,眸底全是错愣的神情,诧异的望着上官浅。
二人跟着上官浅下了楼阁,齐齐前往执刃殿。走在蜿蜒曲折的游廊上,见侍女跟下人们都忙着把红艳艳的绣球花换下,全部重新挂上了属于逝者的白色的灯笼,无数的白色天灯徐徐上升。
外头天色阴沉沉的,天空里带着一股大雨欲来之势,不多会儿便听见天空传来阵阵闷雷响声,大滴大滴的雨点便掉落下来了,打在青瓦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闪电一道道的劈下来,宫尚角宫子羽同时望向天外,闪电落下落时,将他二人俊朗的容颜衬得更为冷峻无寂。屋檐下挂着的白色灯笼被风吹打得直‘啪啪’作响,时不时的随风晃动摇曳的厉害,白色的影子一晃一荡的。外头的雨下得更大了,屋里众人皆是头戴白凌,跪坐一片不敢出声。
宫子羽跪在一旁,望着木棺里的宫鸿羽,眼眶猩红,神色很是哀伤。
上官浅带着云为衫郑南衣站在殿外的廊下等着,整个山谷白压压的一片,显得尤为凄然。
三位长老面色凝重,走了出来,对着上官浅道:“先让二位姑娘去长老院等候。”
“是。” 三人对长老们屈身行了礼,便轻声漫步的走了,路过灵堂门口时,云为衫瞧见了跪在一旁的宫子羽,见他眸底掩不住的哀伤情切,满眼通红,泪花挂满了俊朗的脸颊。
云为衫瞧着愣了一愣,直到郑南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云为衫一眼,云为衫有所察觉便快步跟了上去。
过了许久,便见宫尚角,宫子羽,宫远徵,跟三位长老走了进来,三位长老走向高位,走了下来,面色皆是沉郁。
宫子羽浑身暮气沉沉,眼睛周围布满了淤青,脸色不好,皱眉不语。
月长老打破沉寂率先开口道:“执刃已经陨逝,宫门不可一日无主,子羽啊....”
“且慢~按照顺序应该是哥哥继承执刃之位,月长老怎可破坏宫门祖训。”宫远徵出声阻止道,语调很是忿忿不平。
宫紫商打岔道:“远徵弟弟月长老话还没有说完你插什么嘴。”
“哦~紫商姐姐不会是想指望这纨绔子弟来继承执刃之位吧?” 宫远徵撇撇嘴,满是讥讽道。
“好了,远徵弟弟。说这些无用,当下最要紧的是查证执刃是如何死的。” 宫尚角面露忧色,沉着脸,语气淡淡道。
宫子羽怒视着宫远徵:“父亲大人长期服用百草淬怎么会中毒?”
“执刃中的是无锋的剧毒筋骨散,我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执刃毒性已经蔓延至全身经脉,不像唤羽哥哥是及时发现才得以捡回来一条命。宫子羽你平时花天酒地也就算了,怎么这点意识都没有吗?” 少年双手抱胸,英气的面庞挂着桀骜不驯的笑意,盯着宫子羽讥笑。
宫紫商看不下去了,怒斥道:“宫远徵!执刃才走!唤羽哥哥现在身子孱弱!子羽现在已经悲痛欲绝了!你怎么说话呢!”
宫尚角盯了宫远徵一眼,宫远徵讪讪的低下头,不再言语。
三位长老见状,面色凝重,互相看了看,月长老:“尚角言之有理,必须查证执刃如何身故,可这执刃之位不可无人继任。”
“月长老不必忧心,之前少主中毒在执刃殿上就说给子羽弟弟机会,现在虽然执刃陨逝,但是之前在殿内的承诺还是必须的作数的。” 宫尚角眯了眯眼睛,神色依旧平静。
花长老有些顾虑:“可宫门不可一日无主,这如何是好?”
“依我看不如就由尚角先代少主之位,待子羽闯过三域试炼,此事我们再议如何?” 雪长老出言温和提议道。
月长老跟花长老互相看了看。认同的点了点头:“也很好,就这样。”
宫远徵站宫尚角身后,望了望宫子羽露出得意的笑来,很是开心。
“子羽啊,就先这样,只待你闯过三域试炼,再来决定你跟尚角谁来担任这个执刃之位,你可有意见。” 花长老出言看向宫子羽。众人也随之望了过去。
郑南衣上官浅云为衫悄悄的互相看了一眼,对这个结果颇有些意外。随后三人很快便掩饰自己的神情,低垂着头。
宫子羽抿了抿唇,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黑尽了,闭了闭眼,语气淡淡:“这执刃之位尚角哥哥本可以直接继任,既然尚角哥哥如此公正开明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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