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微微瞪了一眼金繁,金繁撇了撇嘴,转身走了,宫子羽跟云为衫漫步在河边,一路向上游走去。
宫尚角坐大殿内在一旁正在深思着,三位长老跟宫鸿羽皆是面色凝重。
“唤羽出了此等事情,郑南衣姑娘哪里不知如何交代啊?” 月长老皱了皱眉,却又不知道眼下该如何是好。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哗然,新婚前一日夫君生死不明,倒真是难为人姑娘家了。
花长老闻言抬头看了看上官浅,便随即道:“要不就劳烦上官姑娘去女客院落一趟,上官姑娘是角宫夫人身份尊贵,亲自去给郑南衣姑娘说,我想也会好些。”
"上官姑娘,可否劳烦你去一趟女客院落,告诉郑南衣姑娘一声,说明缘由,还望她体谅。" 宫鸿羽看了看上官浅,语气请求道。
上官浅盈盈起身,屈身行礼,谦和道:“自然,执刃大人,各位长老不必客气。”
说完上官浅,袅袅娉娉转身迈着碎步离去,众人见上官浅走远。
宫远徵立刻出声道:“哥,直接叫她退下不就完了何必还要想办法支开。”
宫鸿羽盯着宫远徵,语气稳重:“远徵,上官浅毕竟是尚角娶回来的妻子。”
宫远徵听宫鸿羽这般说了便不再开口,便把脸别过一边去。
“尚角依你看唤羽这次是怎么中毒的?” 宫鸿羽看向宫尚角问道,宫尚角处事一向沉稳,对宫尚角的看法他一向是认同的。
宫尚角下颌微微扬起,嗓音冷淡:“据说少主此次中毒是跟子羽弟弟在一起?”
“尚角你不会是怀疑子羽吧?” 月长老忍不住出声道。
宫尚角笑了笑,一贯地镇定冷静,神色平淡道:“当然不是,子羽弟弟向来跟少主兄弟情深,宫门人尽皆知,只是少主此次中毒颇为蹊跷,恰好是跟子羽弟弟同时喝了一壶茶,子羽弟弟却没有事情,少主反而身中剧毒。”
“这....” 雪长老有些疑惑道。
宫鸿羽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先搜查各宫院落,审问身边跟唤羽有过密切接触的下人,还有侍卫。”
“只能如此了。” 花长老微微叹息了一声。
“只是尚角为何今日要当着上官浅的面提起无锋细作,无锋细作混入新娘的事情,执刃大人不是事先说好将计就计吗?” 月长老看向宫尚角,眼底的探究之色被他掩饰的很好。
宫尚角薄唇掀起一丝笑来,神情镇定,嗓音冷淡:“上官浅是我夫人,所以我也就当自己人了,没有意识到,还望月长老海涵。”
月长老垂眸,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便道:“原来如此,无妨。”
上官浅漫步走上了女客院落的楼梯,一片淡清清的月光洒到她脸上来。更显得她出尘不染,好似仙女般。
上官浅来到了郑南衣门前,刚想敲门却见门是开着的,上官浅轻轻推开门,慢步走了进去,关好门后看向郑南衣。
“你可真有本事,竟然敢对宫唤羽下毒。”上官浅看向谢谢神色微微一变,语气柔媚。
郑南衣听了上官浅这话,不由顿了手上的动作,笑出了声来:“上官夫人请坐。不知道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上官浅走到了郑南衣对面,郑南衣递了一盏茶来,上官浅端过茶杯喝了几口,上官浅喝茶的动作十分意趣风雅,郑南衣觉得赏心悦目,托起下巴打量起了上官浅。
“上官夫人果然仙女般姿容,难怪宫二先生对上官夫人一见倾心,非你不娶。”
上官浅喝茶的动作顿了顿,随后把茶盏放在了桌上,淡淡道:“别装了,你为何要对宫唤羽下毒?”
郑南衣神情还有些怔忡的样子,默默的回忆起来,郑南衣记忆里一个黑影对着她道:“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我帮你恢复自由之身。”
郑南衣有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挑眉:“你帮我恢复自由之身?无锋岂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黑衣男子勾起嘴角,慢慢凑近郑南衣,附在郑南衣耳边说了几句,郑南衣瞳孔骤然一缩,不可思议的看向黑衣男子的脸。
郑南衣思索了片刻,便抬眸对着男子坚定的说道:“我答应你,但是要遵守承诺让我自由。”
黑衣男子语气笃定道:“放心吧,只要你帮我按照我说的做。”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郑南衣看向黑衣男子,想从他脸上瞧出端倪来,可是男子表情太过于阴冷。
上官浅见郑南衣发呆的望着自己的茶杯不语,以为她在编排什么话语,想要搪塞自己,便含了笑道:“你最好不要骗我,说吧,你为什么要给宫唤雨下毒?” 上官浅眼神渐渐冷厉了起来,气势逼近郑南衣。
郑南衣不以为意,然后凑近上官浅,目光对上上官浅探究的美眸,声音带着蛊惑道:“上官夫人,我能有什么为什么,还不是听命于上面罢了。”
上官浅垂眸,脑中飞速运转,心里猜测道“难道是无锋让郑南衣下毒给宫唤羽的吗,不可能。”
上官浅有些疑惑不解,抬起头来看向郑南衣,郑南衣依旧对她笑意盈盈,明艳的脸上满是妩媚之色。
“你少蒙我,无锋怎么可能会让你杀宫唤羽。” 上官浅脸色变了变。
郑南衣含了笑意就道:“云为衫什么身份上官夫人未必不清楚吗?” 郑南衣她的话意有所指,上官浅瞬间会意。
“无论你做什么,互不干涉,可别坏了我的事情。” 上官浅冷冷道。
郑南衣微微一笑道:“你来这里不单单只是为了问我为何给宫唤羽下毒一事吧?”
窗外的风儿吹过,吹起了两位美人的乌黑长发,两人皆是风姿各异,上官浅伸手把额前吹乱的碎发挽在了耳后,望着郑南衣悠悠道。
“宫唤羽身中剧毒,宫门的人怜惜你才新婚夫君便生死不明,特意派我这个角宫的夫人前来慰问你。”
“可真是讽刺啊,要是宫门的人知道是你毒害的宫唤羽,那他们的神情可真是精彩。”
郑南衣冷笑道:“上官夫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宫门的人知道的。”
“告诉执刃大人,我对少主大人情难自抑,愿意嫁给他,随侍左右,照顾他。” 郑南衣用温和的语调一字一句道,可每个字里面却是带着些冷意。
上官浅闻言一怔,有些诧异,随后含了笑正面对着郑南衣道:“你真有意思,给人下毒的是你,现在却是又要照顾他,真是找罪受啊你。”
“上官夫人在角公子眼皮子底下生活,不太容易吧,宫唤羽这样,我觉得挺好的,至少不会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郑南衣斜了上官浅一眼,便喝起茶来。
上官浅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站起身,回头望向郑南衣道:“姐姐~”
“嗯~” 郑南衣微微挑眉看向上官浅。
“那我就告诉宫门的人,你对宫唤羽情深义重,愿意照顾他可好?”
上官浅看向郑南衣笑着,眸底高深莫测,上官浅笑得很是温柔,可是这笑容里郑南衣觉得别有意味。
“好,上官夫人慢走。”
上官浅笑了笑,推开门,款步走了出去,郑南衣依稀可以听见上官浅下楼梯的脚步声慢慢消失在耳边,郑南衣低头苦笑,心里喃喃道“你跟云为衫可真幸福有人愿意为了你们献出生命。” 郑南衣想着望着窗外的月色,神色黯淡,眼眶渐渐布满了泪花。
云为衫跟宫子羽走在回女客院落的回廊上,宫子羽看着云为衫,月色打在了她明媚的容颜上,煞是好看,宫子羽心中微微有些动容。
“云姑娘,平日里喜欢做什么?”宫子羽出声问道云为衫。
云为衫含了笑温柔道:“平时喜欢看看书,画画。羽公子你呢。”
宫子羽一顿,他忽地有些心虚,平时自己都在喝酒,要不就是在紫衣姑娘那里,跟着紫衣姑娘弹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云为衫才是。
云为衫见宫子羽不说话,笑了笑,打趣道:“我倒时听侍女们说过羽公子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宫子羽听云为衫这么一说面色一紧,忙出声问道:“她们说什么了?”
云为衫垂眸,笑了笑不说话,宫子羽有些焦急了害怕云为衫误会了什么,忙道:“我平时只是去万花楼听紫衣姑娘弹琴而已,并没有做什么。”
“羽公子不必紧张,我没有误会什么。”云为衫含了笑正面对着宫子羽道。
上官浅一路望着月色,新月高高地挂在天空,月光洒在对面房檐上,错落有序的房檐冷清清地耸立在月光下面。
上官浅迈着步子跨进了角宫内,进了墨池月光透过窗户投在墨池水面上泛着淡淡的银光。
上官浅一眼便看见宫尚角在烛光下,宫尚角手捧着书,懒洋洋的倚在榻上慢慢翻阅着,看的出神,宫尚角英俊绝伦的面容犹如雕刻出来般冷峻。
上官浅走到了宫尚角身边,宫尚角闻到了上官浅身上的杜鹃花香味才悠悠的抬起头来。
“见过郑南衣了?” 宫尚角出声问道。
上官浅点点头,侧立在一旁乖顺道:“嗯,是的,夫君。”
“过来。” 宫尚角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流转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语气不容人拒绝。
上官浅乖逊的走上前去,跪坐在了一旁,宫尚角见她跪坐在一旁,利落的揽着她的腰,揽腰抱起上官浅,把她抱坐在了自己腿上,上官浅后背被惊出一身冷汗,黑漆的瞳孔收了收,愣愣的看着宫尚角。
“夫君,我可以做软垫上的。” 上官浅小声道,脸有些微微红。
“就这样。” 宫尚角继续看着书冷声道。
上官浅不敢再多言,就这么坐在宫尚角的腿上,宫尚角右手环绕着他的腰,左手拿着书,上官浅能清晰的看到宫尚角的喉结滚动着,宫尚角呼出的热气时不时的喷在她脸上,身上有好闻而又熟悉的月桂花香。
宫尚角微微侧目,见上官浅在打量着他,上官浅似乎察觉到了宫尚角的目光,便垂下了头,宫尚角右手抱住上官浅的腰力道紧了紧,左手放下书,手指顺着上官浅精致的小脸到锁骨旁,宫尚角渐渐凑近,吻上上官浅的唇。
上官浅的唇他轻轻交合,这次宫尚角的吻很轻柔,上官浅她眼睫羞动,眼神渐渐迷失,双手自然的环住宫尚角的脖颈,宫尚角见她抱住自己,吻的更加动情。
良久后,宫尚角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上官浅的唇。抬眸看向上官浅,微微笑了笑:“夫人觉得怎么样?”
上官浅:“啊?” 上官浅微微怔住不知道宫尚角所说的怎么样是什么意思?
宫尚角见上官浅不明自己的意思,不由有一瞬的尴尬,很快便又恢复了平时冷淡的神情:“没事,你去休息吧。”
“夫君,可要我陪你?” 上官浅试探性的问着。
“不用。” 宫尚角冷冷道。
“哦,好。”上官浅从宫尚角的怀里,起身,唇上的胭脂有些糊了,宫尚角看了看上官浅,心里微微有些悸动,面色依旧如常。
“夫君,那我退下了。” 上官浅屈身行了一礼,便款步走了出去。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宫尚角却是出声道。
“你去,温泉等我。”
上官浅有些怔然,听了宫尚角这话,便不由的顿住,脸上才稍微的淡去的红色,此刻更加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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