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鲲角令在本座手上，阁下也看到我可以令其产生反应，甚至令其为本座所用。”柳惊鸿收敛笑容，向前踏步走到台下正中心，“至尊鲲角令不可能给你，除非她的主人亲自来找我取回。”语气果决，铿锵有力。
有趣。
果真有趣。
围观的后山老仙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柳惊鸿的确不是一只普通的水族妖怪，面对诸多仙人压迫且还能主动开口，主动打破局面。
京鹏听出柳惊鸿的果断与坚决，预料到柳惊鸿会这么说，会如此做决定。“柳惊鸿，还记得本尊跟你说过的话吗？”
柳惊鸿看一眼向逸仙以及身后的二十三尊大罗金仙境的老天鹅，心想京鹏果真有备而来。
天鹅一族对天鹅造化丹的管控，远远比兜率宫的造化丹还要严苛。
每一颗天鹅造化丹背后，都是一个伤及天鹅族修真本源的惨痛代价。
这是天鹅一族的底蕴，也是天鹅一族与其他仙阀、教派、圣地、家族能够交好的硬通货。
京鹏打算在向逸仙和二十三个窃命者面前，用天鹅造化丹来诱惑他？
京鹏自己埋柳惊鸿在坑里还不够，还要招来帮手跟他一起埋柳惊鸿？
天鹅造化丹罕见稀有，京鹏怎么可能有天鹅造化丹？
柳惊鸿问道，“你真的打算用天鹅造化丹，来换本座手上的至尊鲲角令？”
“没错。”京鹏右手翻转，掌心多出一个玉瓶，正是装有天鹅造化丹的原装瓶，“五颗天鹅造化丹交换你手上的至尊鲲角令，并帮你斩断至尊鲲角令牵扯的巨大因果，让你再无后顾之忧。”
柳惊鸿眉头紧皱成剪刀，“果然。”
向逸仙脸色一凝，原本淡漠脸上，凝结了一层霜，变得更加惨白，更加晶莹，就连漂亮的眼眸也冒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气。
二十三只天鹅一族大罗金仙境寿元将尽的老天鹅，愣是把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瞪大如铜铃，仔细打量京鹏手中的玉瓶。
“玉瓶的确出自天鹅一族的能工巧匠。”
“玉瓶古朴，品质极佳，就是不知道里面的是不是真的有天鹅造化丹。”
“鲲鲸一族的确只有京恒拥有天鹅造化丹。”
“京鹏若拿出真的天鹅造化丹，足够说明京鹏是京恒的人，柳惊鸿也与京鹏关系甚好。”
“……”
其他人眼中不乏贪婪之色，饶是他们或者几万年，寿元将尽，也只是看过天鹅造化丹，从未吞服过一颗。
如今他们吞服天鹅造化丹已无效用，但是他们还有后辈子嗣。
柳惊鸿忍不住打一个寒噤，像是一只麋鹿的羔羊，被近百头成年的饿狼包围，打量，龇牙，蓄意待杀。
一旁，公孙又晴略有深意与柳惊鸿对视，她终于明白柳惊鸿刚刚问她有关天鹅造化丹，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么柳惊鸿吐出那个“好”字，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柳惊鸿会放弃原则，将至尊鲲角令换取他当下最需要的天鹅造化丹吗？
公孙又晴绝对会选择天鹅造化丹，而不是至尊鲲角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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