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也是个道士,所以对拂尘和桃木剑我还是相当的了解的。从这拂尘和桃木剑来看,这上面没有一丁点儿的邪气,也就是说,它们的主人,肯定是一个正派人士。
这么想着,我便看到桌上摆着一个小茶壶,在茶壶旁边还有几个小茶杯。走了这么久的路,然后又爬了山什么的,此时的我已经是口干舌燥了,特别想喝水。因此,我一看到那个茶壶,就在想里面有没有茶水喝。
这么想着,我就下意识地拧起了那茶壶的盖子,一打开盖子,我就看到这茶壶里还有大半壶茶水。虽然说这茶水已经冷了,但是用来解解渴什么的,那还是很好的。
于是,我想都没想,便倒了两杯茶水,递给了小木头一杯,自己喝了一杯。
这茶是苦丁茶,我一喝就喝出来了,苦丁茶这玩意儿,就是得冷了喝。在冷了之后,喝入口中是那微微地苦,但是在苦完之后,就开始回甜了。
就在我往自己的被子里倒第二杯茶水的时候,我发现小木头现在仍是端着杯子,但是却没有喝那茶水。
“没毒的,放心喝。”我说。说完之后,我又一口就把我新倒的茶水喝进了肚子里。
见我喝得这么畅快,而且喝了也没出什么问题,小木头也就不再矜持了,他一仰头,然后一口就把那茶水倒进了嘴里,然后喝了下去。
小木头刚一喝完茶水,便有一个老者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哪里来的小儿,居然敢偷老夫的茶水喝。”
说完之后,一个长得有些清瘦,长着银色长发,留着山羊胡子的老道士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您就是那位高人吧?”我问。
“你还没说,你为何偷饮我茶水?”那老头儿像是揪住了我的小辫子一样,非要揪着我的这个问题不放。
“这茶水本就是给口渴的人喝的嘛!我路过这里,恰巧又口渴了,而这里恰巧又有解渴的茶水,所以这事儿不能怪我,只能怪缘分如此啊!”我说。
说实话,这老头儿给我的感觉很面善,直觉告诉我,这老头儿应该不会是坏人,肯定是不会害我的,所以我在跟他说话的时候,难免就油嘴滑舌了起来。
“你师父是谁?怎么收了你这么个不知礼为何物的徒弟?”老头儿板起了脸,很严肃地对着我问道。
“竹山老道。”我说。
我之所以如此说,那是因为我师父在这一行还是有些名头的,至少在正统道派里,我师父还是有几分薄面的。我此时说出师父的名号,我想万人坑这事儿,这老头儿肯定就不好意思不帮我了。
没想到,我这话刚一说完,那老头儿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根鸡毛掸子,然后挥着那玩意儿,一下子就打到了我的屁股上。
那老头儿的速度奇快,因此我虽然有所反应,但还是没有躲过他这一下。他这一下虽然没有伤到我的筋骨,但出手也是很重的,因此被他打了这么一下之后,我的屁股,立马就变得火辣辣的了。
“这是替你师父打的,你不知礼,你该打,你师父亦该打!”那老头儿说。
说完之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一鸡毛掸子打到了我的屁股上。**!这老头儿不是说了吗?这应该是打我师父啊!怎么又落到我身上来了?
“这一下,打你师父教徒无方。”那老头儿说。
“你打我师父,干吗打在我屁股上啊?”我问。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债子还,天经地义。”老头说。
说完之后,我的屁股又火辣辣地挨了一下。
“这一下打你不敬师长,胡乱顶嘴。”
“这一下打你学艺不精,四处惹祸。”
……
我也不知道我是挨了多少下,但是每挨一下,那老头儿都会给我一个说法。虽然说他给的一些说法让人觉得很牵强,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也还是说得过去。
奇怪的是,被这老头儿打了一通屁股之后,我的屁股虽然是火辣辣的痛,但是我还能走路,因为我的筋骨真的一点儿都没伤着。
我喝这老头儿的茶喝得很坦然,同样,这老头儿揍我的时候,也揍得很自然,好像跟我很熟一样。于是,我立马就有一种预感,这老头儿会不会是我除了乙君子之外的另一个师公啊?要他不是我师公,他能那么打我的屁股吗?毕竟,只有是同门的长辈,才能这么教育自己同门的徒子徒孙啊!不然,那可就算得上是越俎代庖了。
“前辈,你是谁啊?跟我师父是不是很熟啊?”我问。
“啪!”
我这话一问完,又一鸡毛掸子打到了我的屁股上。
“真是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你这个臭小子,居然比你师父还要会惹祸。”那老头儿似乎没兴趣回答我的任何问题,他现在最感兴趣的事儿,就是教育我,打我屁股。
“你凭什么打我啊?”见那老头儿老不说自己是谁,我就只能用这个办法激激他,看能不能让他说出自己的身份。
“老子是你师祖,你说打不打得你!”师祖说了一句,然后又是一鸡毛掸子打到了我的屁股上。
这老头儿是我师祖,那意思就是说,他是我师父的师父了。怪不得,刚才在打我的时候,打得那么的理所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对我的事迹,是那么的了解。甚至我在瑶池和小丫的那一茬,他都很清楚。
“你师父学艺不精,你小子是不是也想步他的后尘。从今天开始,在未来的三年,你给老子不许碰任何一个女人,也不要有任何跑出去鬼混的想法。这三年,你就给老子乖乖学道,听到没有?”师祖很严肃地对着我说道。
“听到了。”说着,我还乖乖地点了点头,不过,在点完头之后,我还是忍不住接了一句。“师祖刚才你的话有问题,老子是指父子,当然师徒也可以,你在我面前称老子,不就把你自己降到跟我师父一辈了吗?”
“你给老子找打是不是?”
说着,师祖又用那鸡毛掸子抽了我屁股一下。
我刚才说那话,纯粹就是因为觉得师祖太严肃了,我想开个玩笑,让气氛稍微轻松一些。没想到,师祖就是一个不懂幽默的古板老头儿,所以我的屁股,又生生地挨了一下。
“那万人坑怎么办啊?”为了不再被揍,我决定转移一下话题。而且,我此次来这里,本就是因为万人坑这事儿来的。
本来,我之前是有质问师祖,为什么要坑我的想法的,不过为了避免我的屁股再挨那鸡毛掸子,我决定我还是不要那么说了。
“你是不是觉得万人坑的事儿是老子给你下的套?”师祖倒是个不遮遮掩掩的人,直接就把我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嗯。”我这话刚一说完,便发现师祖又拿起了鸡毛掸子,于是我只得赶紧改口:“不是,不是!师祖这么做,自然有师祖的道理。”
“老子这是为了测试你的性情,你呀,和你师父一样,办个事儿没轻没重的,没个大脑,沉不住气。”师祖叹了口气,摇了摇脑袋,对着我说道。
“我是不是惹了大祸啊?”我小心翼翼地问了师祖一句。因为,我从师祖刚才说的那话里面,似乎听出好像这个窟窿挺大的,这事儿会很麻烦。
“你说呢?你把数万只野鬼都放了出来,这方圆百里能安宁吗?”师祖说。
“哪怎么办啊?”我问。
“既然事情都已经出了,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这万人坑也不是你弄的,是谁弄的,就会报应在谁的身上。至于这些野鬼,在那该受报应的人收了报应,自然就能收了。”师祖说。
师祖说的这话,我似乎听懂了一些,但是我在听了之后,似乎又变得更迷糊了。弄这万人坑的不就是鬼门教吗?难道是要等报应落到鬼门教的身上之后,这些野鬼才能收,那样,那些被野鬼骚扰的人怎么办啊?
“这些野鬼不会害人吗?”我问。
“会,但是害不死。”师祖说。
“那我们就袖手旁观?”我有些不解师祖的做法了。
“鬼门教的事儿你也知道,它们说到底也就只是一个教派,可是它们为什么敢这么猖狂的在市里活动,你想过吗?”师祖说。
师祖这么一说,我立马就想起了林玉、还有叶总,他们照说跟鬼门教是没有多大的关系的,会什么会参与到跟鬼门教的决斗中来呢?而且,林玉那骚娘们儿的身份,我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甚至我还派小捣蛋去查过,不过小捣蛋也什么都没查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师祖,能给我说说吗?”我知道,师祖肯定是什么都知道的。
“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本来我都已经归隐山林了,可你师父那臭小子学艺不精,搞不定这事儿,能搞定这事儿的一净大师又因上次的事儿受了重创,所以就只能让你师祖亲自出马了。”师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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