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之后,我和师父刚走出饭店,冯婆婆便出现在了我和我师父的面前。冯婆婆说昨晚吕超出事了,让我师父去看看。
原来,昨天晚上十一点过,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本在睡觉的吕超,突然醒了,然后发疯似地冲进了厨房。在冲进厨房之后,他便拿起菜刀,把自己的手指头一个一个剁了下来。他一边剁,一边哇哇地惨叫。
吕刚听到了儿子的声音,立马就起床跑向了厨房,可在吕刚赶到的时候,吕超已经把左手上的三个手指头给剁了下来了。
吕刚见状,立马飞身扑上去要夺吕超手上的刀。可那时的吕超,居然力大如牛,吕刚非但没能把刀给夺下来,反而还被吕超给砍了一刀,吕刚的左手手臂上被砍了一条大口子。
在吕刚被砍了之后,冯婆婆也已经到了厨房里。
“还不放了我家超超,不然我定让你魂飞魄散!”冯婆婆吼了一句,然后将手中的那道符拿了出来,拍在了吕超的脑门上。
那符一贴上去,吕超立马就倒在了地上,他手中的菜刀,也“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冯婆婆手中的那道符,是我师父临走之前给她的,我师父当时跟她说,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要在第一时间把那符贴在吕超的额头上,这样就可以化险为夷。
除了这道符,我师父还把我们师徒俩下榻的地方告诉了冯婆婆,不然冯婆婆也不可能直接找到这皇庭大饭店里来。
现在,吕刚和吕超两爷子都在县医院里,因此冯婆婆打了个车,带着我和师父向县医院去了。
在去县医院的路上,冯婆婆一个劲儿地在那里懊悔,说她昨晚本来是很警惕的,可到十一点的时候,她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还睡得很死,不然他孙儿的手指就不会断了。
我师父告诉冯婆婆说,她之所以突然睡着了,是因为那东西在搞鬼。不过,后来那东西跑去纠缠吕超去了,就无法在迷惑她了,因此她才能被那动静给惊醒。
正常情况下,被那东西迷惑了的人,至少要在第二天才能醒来。冯婆婆这么快就醒了,意志算是很坚强的了,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我们来到县医院的时候,吕超正在手术中。而吕刚,虽然他也受了伤,但因为那伤口并不是很深,加上已经缝了针了,所以他正坐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着,他得在第一时间知道吕超的手术情况。
手术室外,除了吕刚,还有吕刚的老婆秦萍。见我和我师父来了,吕刚便让秦萍和冯婆婆先在手术室外等着,他则带着我和我师父去了一个单间病房。
到了病房里,吕刚先给我师父赔了不是,他说他之前是不信这些的,不过现在,儿子出了这种事,他便不得不信了。
“那薛道长你们是不是没有抓到?”我师父也没有跟吕刚寒暄,直接就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他。
从我师父打听到的信息来看,这些事很有可能是那薛道长搞的。在县城里的这几天,除了吃喝玩乐,我师父也去拜访过一个老朋友。他那个老朋友也是个道士,不过水平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我师父从他那老朋友那里打听到,那薛道长虽然没多大的本事,但也养了一些小鬼。他养的那些小鬼,对于有道行的人来说没什么危险,但是对付普通人,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没有。”吕刚有些无奈地说:“我们一直在找他,可一直没找到他藏在何处,现在,盗墓那个案子,就只有那个薛道长没有归案了。”
“我实话告诉你吧!据我得到的消息,那薛道长养了不少小鬼,你儿子这事儿,多半是他闹的。若是你仍不愿意配合我,不把你知道的信息告诉给我,我没法帮你。而那薛道长,估计还会纠缠你儿子。”我师父说。
见吕刚还是有所疑虑,我师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你要还觉得我这是封建迷信,你也可以不信。但是,若那薛道长狗急跳墙,把他那些小鬼全都放出来,到时候受到伤害的可就不仅仅是你儿子吕超了,甚至整个县城都可能人心惶惶。”
在听完我师父这话之后,吕刚想了想,皱着眉头说:“这事儿我做不了主,要不我上报一下,看看上面的态度。”
“看上面的态度?上面能有什么态度?在上面看来,这是封建迷信,你能报上去吗?你要是报上去,你这副所长就别想再当了!”我师父没好气地回了吕刚一句。
我师父知道吕刚心里在想什么,吕刚做事一向严谨,按照相关规定,与案情有关的信息,吕刚是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的。因此,吕刚这么说,是不想违反规定,是想把责任推给上面。
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事儿多拖一分钟,危险便会多增一分。再说,吕刚要真把责任给推到上面去,上面能痛快吗?到时候,不仅这事儿办不成,吕刚还要被上面穿小鞋。
能当上副所长,可见吕刚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我师父这么一说,他立马就明白了。在办案的过程中,难免会遇到一些违反规矩的事儿。
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能把案件办好,那些小节问题,上面是不会可以追究的。有些事儿,做得,但是说不得。
这么一想,吕刚的心扉也就打开了。
“行,我就把事情经过跟你说说,但是你千万不要走漏风声。”吕刚说着,对着我瞟了两眼。他这意思谁都明白,就是想让我回避,毕竟我还是个小屁孩,嘴把不住门。
“小飞不用回避,他不会说的。再说这件事儿,小飞也是需要出力的,你别看他年纪小,他的本事可大着呢!”我师父大言不惭地说道。
其实,在外人面前,我师父一直都是护着我的,不管是今天早上吃自助餐的时候,还是现在。当然,在我学习不认真的时候,捣蛋的时候,我师父对我也是相当严厉的。那时候,他不仅要骂我,还会揍我。
见我师父坚持,吕刚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说了一声。“那好吧!”
吕刚在说完这话之后,便把查案子的整个经过都告诉了我师父。因为吕刚是警察,所以他是以警察的思维向我们讲诉整件事的。本来很有趣儿的盗墓案件,到了吕刚的嘴里,硬给搞成了邀功的报告。不仅我听着觉得无味,我师父也都快在吕刚的报告中睡着了。
“你们警察的思维跟我们道士不一样,你们抓的是犯罪分子,而我们要抓的是害人的恶鬼。因此,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对于抓鬼来说,是没什么用的。”我师父摇了摇头,说道。
本来,吕刚以为我师父在听完他的报告之后会赞赏他的,没想到我师父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
“道长到底要听什么?”吕刚问。
“我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进的墓,进墓之后都干了些什么?那墓在修建之时是被高人布过阵的,里面锁着守墓鬼,那守墓鬼到底有几只,是不是全都跑出来了?”我师父问了一大窜问题。
在听完我师父的问题之后,吕刚摇了摇头,说:“这些我不知道,我们警察审案,是不会说什么鬼神的,只会问有什么赃物。不过,在抓了那伙人之后,我收到了一封恐吓信,说让我放人,不然后果自负,那信是毛笔写的,那人的字还写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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