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一声巨响。
劈的这个无名边陲之地抖了三抖,房屋哐哧哐哧垮。
盘膝而坐的长渊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嘴一张,哇哇的吐血。
脚边是掉下来的房梁。
长渊不免庆幸,他现在是修士,不至于被一根房梁砸死。
刚刚庆幸完,屋塌了。
紧随着,第二道雷劫落下。
有了第一次,后面的第二次、第三次……似乎都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毕竟,现在长渊不担心自己会被房屋压死,他担心自己会被雷劫劈死。
每一道!
都是冲他命来的!
贼老天,小世界都快被怨气冲没了,还替你的天选之子出气呢。
长渊如死了般躺废墟里一动不动,任由雷劫劈。
今天,有本事,劈死,他!
待二十八道雷劫落下,黑云散去,露出了光。
而下,边陲小镇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了。
围观的魔慢慢凑了过来,隔老远打量。
没别的,就是好奇,那个作死玩意儿还活着不。
“都劈成这样了,估计那人也成了肉饼,没了没了。”
“瞧见没?这就是作死的下场,没事晋升什么修为,魔尊最近推行的养老大家回去看看。”
“如今除了魔室那几个公子,谁没事还晋升修为啊。”
模糊间,叽叽喳喳的议论钻进长渊耳中,让他想昏都昏不了。
魔族摆烂成这样,修真界知道么?
身上倒塌的重物太多,他只能蠕动着往外钻。
按照长渊原本的计划,他晋升元婴,然后杀回修真界,以傲然的姿态再毁掉女主的灵根。
轻飘飘的去,再轻飘飘的走。
结果,计划进行未半而中道崩殂之。
他现在这样,没个三两月是恢复不全了。
磕丹药倒是能好快点。
不过,是药三分毒!毒死了谁负责?
不知蠕动了多久,长渊掀起眼皮望去,然后果决闭眼。
他压根没动!
实在是没力气了,长渊放弃挣扎,心神一松,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腰间的储物袋亮了起来。
……
再次拥有意识,长渊感觉整个人置于温润中,浑身松软,很舒服。
缓缓睁眼,眼前烟雾缭绕,灵气充足。
而他,坐在一处温泉中。
眉头微皱,他清楚的记得他被劈在废墟中,爬都爬不起来。
难道又碰上好人了?
忽然,一个鸟头从温泉冒出来,惊起一片浪花,淋的长渊一个措手不及。
鸟头上三根呆毛格外扎眼,看起来憨呼呼的。
长渊抹掉脸上的水,时隔一年,小禿鸟终于醒了。
呃,吃了十滴碧落泉都不能改变它秃毛,看来是没救了。
“长渊,你醒了!我也醒了!”
小禿鸟没察觉到长渊的惆怅,扑上去用脑袋蹭他。
长渊顺手摸了它两下,问:“我们这是在哪里?”
“修真界哦,是我把你从废墟里挖出来的,然后那些绿色的人都想要你,我就叼着你跑了。”
小禿鸟一边说一边比划,时不时露出一个可怕的神情。
听完,长渊大概了解了眼下的处境。
身上伤势未痊愈,他还不能去做任务。
“长渊,还有个紫衣服的人让我跟你说,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
小禿鸟模仿对方的语气,学的有模有样。
长渊一听就知道是谁,眉梢一挑,竟然没直接杀掉他?
难不成魔族三公子还在做和他联手一统三界的美梦?
胡思乱想一通,什么用都没有。
按照剧情发展,四大宗的大比已经开始。
待结束后,前十名要共赴万年前的神魔战场,寻找机缘。
除此之外,四大宗八大世家还能另挑选五人,一同进入。
这样的规制下,其余小门派和小家族压根无出头之日。
长渊躺在蕉叶上,吃着小禿鸟摘的灵果,漫不经心的想。
不着急了。
等大比结束,他混进神魔战场,在那里面做任务更方便。
三月后,长渊伤势痊愈,元婴稳固。
四大宗大比随之结束。
即三日后,四位掌门共同开启神魔战场入口。
长渊没去关注名次,他连夜赶往中都。
四大宗中,唯有太极宗和青山宗都是主修剑,他混入其中,最不容易被发现。
……
夜色迷人,大比落幕。
各宗并未离开,而是在此等候神魔战场的开启。
中都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宗门的地盘,四宗都会派人前来镇守。
简单点说,就是一个议事堂。
各宗代表人竭尽全力的替自己宗门争取利益。
四宗这一代优秀弟子住在一起难免会生出摩擦。
这不,燕霞宗和太极宗就因为一间院子闹了起来。
“我燕霞宗的地盘凭什么让给你?”霞红衣依旧高傲,说话咄咄逼人。
她面前的鹿穗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儿,白皙脸庞上挂着泪,仿佛风一吹就倒了。
“若是姐姐不愿意,便算了。不过我从小身子弱,只能住灵气充沛的院子。”
霞红衣翻了个白眼,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身子弱就好好待在宗门,别出来给别人添麻烦!”
许是扎到痛点,鹿穗瞳孔瞪圆,哭的更凶。
“姐姐说的是,我这边去禀告师尊,这次神魔战场我不去了。”
说罢,便要负气离去。
就在这时,隋岩站出来,拦下鹿穗,叫她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
“霞红衣,你说话太难听了。”
顷刻,后面燕霞宗众人向前一步,冷笑讥讽。
“这就难听了?还有更难听的你们要不要听?”
“跑来抢院子,现在怪我们说话难听,真的好婊哦。”
“我燕霞宗大师姐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要么滚,要么听!”
若是隋岩不站出来,那就是霞红衣和鹿穗两个人的矛盾,其余人没理由插手。
可一旦有人插手,那意图可就不一样。
偏偏,燕霞宗众人冷嘲热讽后,太极宗没人站出来帮忙说话。
这就尴尬了。
其余两宗蹲在旁边看热闹,见此互换眼神,意味深长。
最难堪的莫过鹿穗,她脸色通红,无措的回头望向姜成和沈言,楚楚可怜。
而被她望着的两人,眼神淡漠,没有回应。
鹿穗心一凉,手指攥紧,不懂为何会这样。
明明以前几个师兄都很疼她的,最怕她受委屈。
之前她以为是因为她灵根被毁的缘故,但现在她又有灵根了啊。
可为何还是回不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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