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否认
周子耀听蔡师爷这么一说。内心更激动了起来。虽说这些话本子是他写的。但是他为了怕别人发现刻意去模仿了很多人的字体。甚至还有当朝大儒们的字体。所以如果进行对比的话，那这肯定不会是他写的话本子。这样一来，他的污名就能洗清了。他立刻点头同意了下来。
蔡师爷见他同意便又朝那文书点了点头。文书又从公文中抽出一两张纸来递给了蔡师爷。蔡师爷将那两张纸交给周子耀说道：“周公子，你写看一看。这可是你。科考时所做的文章。”
这会儿周子耀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小心翼翼的拿着那两张纸看了看，用力的点头对蔡师爷说：“没错这篇文章是我写的。”
蔡师爷点了点头对王掌柜说：“那劳烦掌柜去拿一些话本子的原稿过来，方便我们对比一番吧。”
王掌柜也不推辞，转身便去了后院。很快就拿了一摞的话本子返了回来。一同跟来的两名衙役赶忙上前，一人接过了几本儿话本子呈到了蔡师爷的面前。蔡师爷拿起了一本翻看了一下，然后与刚才给周子耀看的文章进行了对比。
这一看蔡师爷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抬眼看了看周子耀。然后转身看向文书。文书看蔡师爷的表情知道蔡师爷可能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于是自己也拿了一本话本子凑到了蔡师爷跟前，与蔡师爷一起对比着周子耀的文章。
蔡师爷此时也瞄了一眼文书手里的话本子，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中的。然后将自己现在看的那个本话本子放下，又从另一旁拿起了一本翻看起来像是想要印证什么。
翻看过后，蔡师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那文书在比照后，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他抬眼看了看蔡师爷。发现蔡师爷也正在看着自己。蔡师爷冲他点了点头，于是两个人都将画本子放下。看了看王掌柜与周子耀。两人拱了拱手蔡师爷先开口说：“二位请不要着急。我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我需要与文书稍微商讨一下。”
说完蔡师爷便带着文书走到了大门口一侧无人的地方，小声地讨论了。那文书先开口道：“大人是不是也发现了？这些画本子都是刻意去模仿了咱们大冀国诸多名家的字体写成的。甚至还有前朝名家的。而且此人书画造诣应该不浅。”
那蔡师爷点了点头偷偷的看了一眼周子耀，发现周子耀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时，对文书小声的说道：“这话本子虽然是不同大家的字体。可是毕竟是临摹。写起来并不那么流畅和自然。所以刻意的痕迹太多了。但是这临摹之人却没有发现自己的下意识下笔习惯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除非他本就是个模仿高手，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下意识的用笔习惯。如果只是普通的有些书画造诣的人就算模仿也很是容易暴露的。”
那文书也看了周子耀一眼点了点头赞同道：“没错所以与周子耀的文章相对比。两人的运笔习惯。是完全一致的。而且他写文章时所用的字体字迹是相当流畅的，也就说他写考试文章时，用的便是他自己惯用的字体。所以小的认为这些画本子应当也是这周子耀自己写的无疑了。”
蔡师爷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就现在看来的话，这周子耀完全不想承认的样子。我们说出这字迹确实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话，他可能也会说我们是编造污蔑的。甚至说我们可能是与这瑞文斋一伙的。在下想，今天怀思王邀请了文先生到味仙居给众学子讲经论学。不如我们请来文先生，观摩这话本与文章一二。这样可以更有说服力。不过这掌柜与这周子耀并没有”
文书微微迟疑了一下，吸了口气看着蔡师爷说：“这怕是不妥吧。毕竟文先生可是咱们大帝国当朝大儒之一呀。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劳烦他老人家，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吧。”
蔡师爷摆了摆手笑着说：“此言差矣。临摹，编书算是文人的事。更何况几本话本子我也翻看了一二。有一本在下觉得很有可能便是模仿的文先生的笔墨。这可就直接牵扯到他老人家自己了。而且我怀疑到时候这周子耀很有可能以这字体为借口。说这话本子不是他写的。如果以他这个说辞来看的话，那这话本子岂不是文先生写的？请文先生来自证清白，那也是妥当的。虽然这次掌柜的和这周子耀并未上告，却把我们请来当见证。估计是不想将事闹大。如果我们这次没办法解决，估计最后还是要上告到应天府的。到时候麻烦的还是我们。所以还是一次解决的好。”
文书看蔡师爷如此说，想了想好像有些道理，便也点了点头。蔡师爷见文书也没有太大的异议，于是冲着两名衙役招了招手。两名衙役赶忙上前。这时候不光周子耀有些焦急，连周围的围观者们也开始着急起来。
甚至有人出声催到：“大人，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这话本子是这位举人老爷写的不？”
“对呀是不是呀？”
蔡师爷吩咐完其中一个名衙役以后高声说：“大家稍安勿躁。在下这就给大家一个答案。”说完示意那名衙役快去快回。那衙役将手中的话本子交到了另一名衙役的手中后快步离开了瑞文斋。
周围一群人伸长了脖子。好奇的看着那名衙役。蔡师爷与文书和剩下的那名衙役那这话本子和周子耀的文章又回到了大堂中央。周子耀咬着牙紧紧地盯着文书手中自己所做的文章，心提到了嗓子眼。
文书高声说道：“经过在下与蔡师爷的仔细观察与讨论。我们认为至少掌柜的拿出来的这些话本子确实是出自这位周公子之手的。”
周围的人瞬间热闹了起来。而周子耀全身的血液瞬间冷却了下来。他感觉自己的手脚冰凉，可是他咬着牙这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没写过这些话本子。”他不能承认，他绝对不能承认。如果真的承认这是他写的他就真的完了。他咬死也不能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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