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确认
周子耀看着挡在面前的无病焦急的说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个契约我从来没有签过。”接着他顿了一顿。眼睛猛的瞪大，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高声地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肯定你们是一伙的，你们合起伙来造假。这契约是假的。这确认文书也是假的。我要去，我要去见官。”
无病摇了摇头好笑的说：“你去见官也是要去应天府。那这查阅，对证的事还是他们来做。难道到那时候你还说我们是一伙的？这应天府上下与我们一同就为了毁你的名声，所以才造假吗？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些话本子，你是地里的哪根葱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值得让我们造假来污蔑你的名声的？还要费劲造一个假的契约。”
一旁的围观群众也出声奚落道：“就是啊。要不是看你是个举子，觉得稀罕。当初我们也不会来看这些话本子的。我们也就知道你是个举子，但是你是哪号人你不来，我们也不知道呀。”
旁边立刻又有人呼应道：“就是，就是，这偌大个京城里，这举人何其多。我们怎么可能挨个都认识，都知道。我们稀罕的就是这举人会写话本子。再说了人家瑞文斋本来就有话本子，人家有专门的话本子作者。还用得着打着你这个举人的名号来卖这些话本子吗？”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这蔡师爷赶忙出声道：“好了，好了，大家先不要议论了。既然这位周公子说自己便是中了举的周子耀公子的话，那么让他先盖一个指印。我们对证一下，看看他是不是本人。其余的等会儿再说。”
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周子耀想了想：这师爷说的也是。万一他们只是拿了个旁人的指印来做伪装怎么办？还是要与他本人的指指印对比一下才好。于是便点了头，同意了下来。
一旁的小伙计看了，赶忙从柜台里又拿了一张空白的信纸出来还拿了印泥。双手捧到了周子耀的面前。周子耀看了看印泥与信纸。又看了看王掌柜和蔡师爷。抬起自己的右手，在印泥中按了按，然后盖到了空白的信纸上。
等周子耀将指印盖好。小伙计赶忙把信纸呈到了蔡师爷面前。蔡师爷拿起这信纸与契约和公文上的指印一起对比了对比，点了点头说：“没错，是一样的。”他又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周子耀对众人说道，“这位周公子觉得我与这店家是一伙的。不相信我的判断。那我先给我们的文书看一看，让他再做判断。然后请在场的诸位对这指纹稍懂一些的，也可以看上一看。”
文书听了蔡师爷的话，拿过契约，公文和那张信纸认真的看了看。又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便携透镜凑到了三枚指印上，认真的观察。一盏茶的功夫后那文书也抬起头。冲着蔡师爷点了点头。非常确定的说：“诸位我也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三枚指印确实出自同一个人的拇指。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三枚指印的深浅不一而已。而且我发现至少这枚契约上的指印与这信纸上的指印是出自同一枚印泥的。”
一时间周围的人议论了起来。有人说：“这文书也太厉害了吧。竟然是不是出自同一个印泥都能看得出来。”
“谁说不是呢？要不人家是干这行的？就是专业。”
周子耀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满脑子想的都是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那文书见周子耀没有反应。再次出声道：“这位公子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过来看一看。”
周子耀强忍着身体的颤抖，咬着牙来到了文书的面前。接过了文书递与他的透镜，凑到了三张纸前仔细的看了起来。那透镜便从他的手中滑落了下来。那文书眼疾手快，立刻将透镜接住了，心有余悸的说：“周公子可要小心，这透镜是宋大人赏的。小人仅此一枚啊。”
众人看周子耀这个反应。便知这三枚指印确实相同。一时间又议论起来。周子耀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声音颤抖的说：“就算这文书是我的，契约上也有我的指印。可这些书并不是我写的呀。所以你们书局不能打着我的名字来卖这些话本子。”
王掌柜叹了口气：“周公子，我们契约上写的，需要打这些名字呀。而且如果想去掉这些名字或者下架的话，你至少要赔两倍的银子才行。”
周子耀有些不受控制的高声喊道：“这，这，这些话本子不是我写的，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我还要参加明年的春闱呢。如果我写这种话本子的名声传到了主考官耳朵里，甚至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我还有什么仕途可言，我还参加什么春闱呀？”
无病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在这里空口白话，刚开始说你没签着契约。现在看来，契约果真是你签的。你发现契约这事儿赖不掉，就又说这话本子不是你写的。就是想让店家去掉你的名字，或者是把话本子下架就是了。可人家掌柜的也说了，你只要拿出双倍的银子这事儿也好办。”
周子耀都快要哭了出来他说：“我不光是要把名字去掉，把话本子下架。我要证明，这些话本子不是我的。这样才不会影响到我的名声啊。我参加春闱才会有希望啊。”
王掌柜又叹了口气有些可怜他的说：“周公子这样吧。如果能证明这些画本子不是你写的，你只要按原价赔给我。那书局现在这些已经出版了的话本子让我们卖完。我倒也不要你的双倍赔偿了。怎么样？”
听着话，周子耀的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的看着王掌柜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那，那，那我太感谢您了。我，我要怎么证明这这些话本子不是我写的？”
这时候蔡师爷开口道：“这件事简单。我这里有一篇你当初参加科考时的文章。让王掌柜的把这些话本子的原稿拿来对比一下。也许就能证明这要话本子不是你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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