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杳打掉他那不老实的手。
“我刚睡醒，别让我对你动粗行不行？”徐清杳恶狠狠道。
杨谦白笑，嗓音里还夹杂着昨晚的情、欲。
“我吃你豆腐，你对我动手，其实也说得过去。”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徐清杳一口血梗在喉咙处。
她掀开被子起身，走到阳台去。
彼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半，阳光照射到海面上，波光粼粼一片。
远远看去，都是极美的。
就好似油画大师的绝世画作。
杨谦白也起身，走到她身后圈住她，习惯性在她耳边亲了一口。
“杳杳，要是我，回去不是Merrill的总裁，你会不会嫌弃我？”
徐清杳无语翻白眼，“我挺希望你不是总裁的，这样你就有更多时间来陪着我了。何况，对你来说，Merrill并不是你最好的选择，或者是说，你很在意这个职位。”
“我一无所有，我哪来的资格嫌弃你？”她觉得很好笑，“杨谦白，你做的事情，你都是有把握的，而且，你有很多选择，所以我没有理由，让你因为我放弃你设定好的道路走。”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但我不能自私到，让你因为我放弃什么。应该说是，叫你事事寻求我的意见。我一方面不懂你的行业，另一方面只想当米虫，让你好吃好喝地养着我。”
徐清杳也不介意让他知道，她就是一个很虚伪的人。
她只要舒服的生活，不奢求那些头衔。
“好，我提前告诉你，别等你知道的时候，那么吃惊还想着来安慰我。”
杨谦白也和她坦白一些事情。
“我应该会在下月初或者下月末，被Merrill停职，等到明年一月再恢复我的职位。但我……”
徐清杳抢答，“但你不接受，你准备直接从Merrill离职？”
杨谦白屈起手指，括了括她的鼻尖。
“是。”
“我在Merrill总部工作3年，在中国区当总裁3年，也给公司带去不少利益，算是报答了当年我老师对我的我恩情了。”
徐清杳没有问过，关于杨谦白在美国留学的故事。
“你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杨家不管你吗？”
怎么感觉，他好像过得很苦的样子。
看着他也并不是那种，能过苦日子的人啊。
“你觉得呢？”杨谦白拉着人回到里面，坐在房间的小客厅；哦。
“应该……”徐清杳仔细回忆，杨夫人去世的年份。
好像是他读初中的时候，如果说是初中对他不闻不问倒是正常的。
因为那时候，杨夫人还活着，杨老爷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一个私生子那么好。
他大学已经就不应该了。
“我大学是自己赚钱自己养自己。”杨谦白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
“杨老爷说白了，就是自己没有能力，靠着夫人的家族背景实现的飞升。”
“我大学的时候，他老婆还活着，你觉得他敢对我怎么样吗？”
杨谦白提醒她，“我和我母亲被接回来，还不曾被杨家给承认的。”
徐清杳想到那栋单独开来的独栋。
瞬间了然。
“我当年自身奔赴美国，几乎是做遍了所有的工种，才能勉强支付美国高昂的物价。后来大二的时候，遇到了我的恩师，他出钱资助我上学，给我铺设道路，给我介绍他的人脉。让我在短时间内，拿到一笔很大的投资，有了我的第一家公司的雏形。”
“你在美国还有公司？”徐清杳吃惊，“你在美国有公司，你还在Merrill给人当打工人？”
不合理啊。
放着这自己公司总裁不当，去当打工人。
“因为我恩师给我引荐的人脉中，有我研究生的老师，他是Merrill总部的高层，我先是在他的帮助下，在华尔街金融圈打出名号，让圈内的人都关注到我。后来渐渐地，我出名了，我的手段狠厉。他认为我很适合，作为一个投资人，绝对不能许心慈手软，所以要聘请我。我当时没有想过要回去南城，想要积累人脉，在这种公司最合适，我才留下的。”
徐清杳知道这个，“要是当初杨老爷不给你使绊子，你就真的不想回去了？”
杨谦白点头，“确实不是很想回去。”
“那我呢？”
“不打算回去发展，不代表我不回去。”他语气和他的眼神一般虔诚，“你是我的势在必得，我怎么会让你在国内待着？”
*
一周后，徐清杳和杨谦白回到南城。
徐清杳又开始恢复道从前的生活。
吃饱睡，睡饱吃。
每天周而复始。
不过这种日子，也是真的很舒服。
薄衿楚拍摄来到南城，戏份不多的时候，也回来澜庭和苑找她玩。
徐清杳也没有很无聊。
“我听你舅舅说哦。”薄衿楚神神秘秘的，勾起徐清杳的好奇心。
“什么？”
“你舅舅说，杨谦白可能很快就不是Merrill的总裁了。”
徐清杳“哦”了声，“我知道啊。”
“你知道？”
“他和我说的啊。”
薄衿楚这回是真不懂杨谦白搞什么了。
之前他可是能不告诉徐清杳就不会告诉徐清杳的。
这次玩呢？
“我可能比舅舅还早知道呢。”徐清杳无所谓地给花剪枝，“他做事有把握，我不想影响他。”
“你这样说，也对。”
“要不要跟我去找你舅舅吃饭？”薄衿楚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应该过去了。
“别，我不想去打扰你们。”
小夫妻吃饭，喊上她做什么？
他们吃饭，她吃狗粮吗？
徐清杳可不愿意。
“那你在家等杨谦白回来陪你吃？”
徐清杳：“对，他马上就到了。”
薄衿楚不勉强，起身拎包离开。
人车前脚开出小区，杨谦白车子后脚从另外一个门开进来。
“回来啦。”徐清杳蹦蹦跳跳的，像是个孩子。
“白天在干嘛？”杨谦白边换鞋边问。
徐清杳说了一天做的事情，顺便告诉薄衿楚来过。
“她是不是和你说，我很快就不是Merrill总裁的事情了？”杨谦白问出口，就看到姑娘呆滞的眼神。
“怎么了？”
“你都知道？”
“傅时周对薄衿楚从来没有秘密，傅时周知道的，她十有八九也会知道。”
傅时周很尊重薄衿楚，徐清杳知道。
“这样不好吗？”她坐在餐厅，等他洗完手出来，福嫂开始上菜，“我觉得，两个人之间秘密多了，倒是误事。”
杨谦白坐在她对面，听着她的话，“这是在点我呢？”
徐清杳否认，“没有这回事。”
饭没吃几口，梁钊源电话打来。
杨谦白听他讲完，“那就送去好好医治，杳杳又不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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