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爷的话一出来，场面瞬间就冷了下来。
沈清欢一言不发，她的任务就是坐在这里看着这场闹剧什么时候结束。
杨川北也觉得没有意思。
对着沈清欢招招手，“出去走走？”
沈清欢愣住几秒钟，看向身边的沈夫人。
沈夫人点头，她才起身离开。
两人走到外面的院子里坐下，午后的阳光猛烈得很，在外面走来走去的，一是为生活奔波的，二是脑子有病的。
沈清欢坐下拿出手机来玩游戏，她跟杨川北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他也算是好人。
至少不是自己出来的。
“要是没有谈妥，你想怎么着？”杨川北开口问。
沈清欢淡淡道，“那是长辈之间的事情了，和我关系不大的。”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这个家里，从来都是没有地位的，没有地位的人，不配拥有说话权利。”
豪门可不是寻常家庭。
“没有想过反抗么？”
沈清欢觉得杨川北说话很好笑，“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是那种，有能力摆脱家族的人？”
要是她有这个能力，也不会跟他谈婚论嫁了。
“如果你想，或许我会帮你。”杨川北说。
沈清欢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沈清欢打着游戏，漫不经心，“我总不能因为想要过那种自由的生活，让我妈妈一个人在这个吃人不眨眼的家族里苟活着吧？”
沈清欢这些年看透很多。
加上父亲的常年出轨，她不在意的太多了。
“杨川北，我现在回想之前喜欢过你，我真的觉得我那时候的眼睛瞎掉了。”
回想到之前的往事，沈清欢松开手机，笑了出声。
“确实，我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你喜欢过，的确是我的荣幸。”
杨川北的话，倒是让沈清欢狠狠吃了一惊。
眼前这位，真的是从前的杨川北么？
被夺舍了，还是真的清醒了？
“杨川北，我们合作共赢吧。”沈清欢关掉游戏，眼眸认真地看向他。
杨川北看她，“怎么共赢？”
他的刻板印象中，沈清欢这种豪门小姐，没有什么才能，唯一的才能可能就是花钱。
“我妈妈其实没有多长时间了，我知道她想解脱。我也知道你喜欢徐清杳，虽然你们之间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呢？”
杨川北倒还挺想听听沈清欢说的合作共赢在哪些方面。
沈清欢走到他身边，靠近他的耳边。
“你是真这么想的？”
沈清欢距离他一米远，“我不是那样想，我会和你提出来吗？”
答案是显然的。
她不会。
也不是那种信口胡说一些瞎话的人。
“好，合作愉快。”
后续杨老爷和沈父怎么谈妥的，杨川北和沈清欢不知道，但他们之间的合作，算是正式达成。
*
徐清杳抱着虾滑跟着杨谦白去了Merrill。
他的秘书出差了，需要有人顶替工作。
徐清杳被揪来了。
好在她辅修经济学，在投行当秘书，也不是很难。
而且秘书处的妹妹都知道她的身份，很多工作都会主动承担。
徐清杳在Merrill没有错，但工作是逗她的小狗儿子玩。
午饭是杨谦白让人送来的。
其中有徐清杳最喜欢的蟹粉狮子头。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吃吗？”徐清杳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筷子，眼巴巴看着坐在办公椅上认真办公的男人。
“你先吃，我不是很饿。”杨谦白说着，在文件上做着批注。
徐清杳吃了几口，端着米饭的碗，夹了一些他喜欢的菜。
屁颠屁颠来到他身边。
他处理的文件是去全英文版本，她不是看的很懂。
“啊，我喂你吃几口。”不按时吃饭，对身体影响多大啊。
杨谦白顺从张嘴，嘴里咀嚼着，手里动作也是不停。
被关在笼子里的虾滑看到爸爸妈妈的互动，出声吼叫着。
徐清杳对着狗子的方向做了一个嘘声动作。
“虾滑乖乖喝奶，不许发出声音影响你爸爸上班，不然你就没有肉肉吃了。”
杨谦白听着这话，心里是说不出的舒服。
狗子像是听懂主人的话，没有再狂叫，只是时不时发出如同小奶猫似的叫唤声。
徐清杳喂杨谦白吃完一碗饭，“还要吃吗？”
“不吃了，你快去吃，别管我。”
杨谦白吃个八分饱就足够了，要不是手上工作很着急，他也想陪着姑娘吃饭。
“好，你工作吧。”徐清杳回到沙发上接着吃饭。
吃完饭有人进来收拾桌面。
杨谦白看着姑娘在打盹儿，“里面有个休息室，可以进去午休，等下午上班时间到了，我再喊你。”
徐清杳这会真的困得不行，也不想矜持什么了。
有床能睡可比在沙发上舒服。
天大地大，睡得舒服最大。
徐清杳进到休息室，踢掉鞋子，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
杨谦白处理完文件，进去看了眼姑娘。
回到外面，拨通一个电话。
“差不多可以行动了。”
对方说了声好。
“老板，徐清畅还是接着吊着吗？”
他要是不说，杨谦白都要忘记这号人了。
“什么情况？”
“不是很好。”
“别让人死了就行。”
“好的老板。”
杨谦白挂断电话，傅时周的电话打进来。
“喂，什么事？”杨谦白疲惫，语气不是很好。
傅时周听着就不满意了，“你这是和舅舅说话的态度？”
“傅时周，你别让我对你动手。”
“就你这样的，还想娶走我外甥女？”傅时周现在敢跟他横了。
“杳杳是单独的户口本，我想和她领证不需要经过你们的允许。”杨谦白回到老板椅坐下，转动手里的钢笔，“所以，你最好还是给我放尊重点，我还能看在你是杳杳舅舅份上，给你点面子。”
傅时周没有想到这一层。
只好悻悻放弃，“徐天和林蔷薇，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再过几天，等个人回来。”
“你又找到什么人了？”
“一个重要证人。”
杨谦白说话说一半，听得傅时周都觉得自己是智障了。
“能不能说得明白点。”
“马上人人都会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得那么清楚？”
“杨谦白，你这人还真的让人厌恶。”
杨谦白不以为然，“没关系，杳杳喜欢我就好，你们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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