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杳：……
这个男人脑子里，全都是黄色的废料么？
怎么动不动就往那个方面想？
杨谦白低头侧目对上徐清杳的目光，他读懂她的眼神。
贴近她的耳边，轻声道，“杳杳，男人不能饿着。”
徐清杳：……
这人怎么这样啊！
好烦呐！
徐清杳想甩开他的手，没有想到被抓的更紧。
“别动，这人流量这么大，你跟纸片儿似得，要是让人顺走了，我可要哭死的。”
“你现在哭一个我看看？”徐清杳仰头睨他。
杨谦白语气自然，“那不是还没有丢吗？”
徐清杳想说，我现在走丢一个给你看。
就听到他说：“我的人，也没人敢跟我抢。”
徐清杳的沉默，震耳欲聋。
忽然，一辆自行车疾驰而来。
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紧紧地抱着。
她的后背抵着墙，杨谦白挡在她的身前，给她挡住外界的一切。
彼时，徐清杳抬头，夕阳穿透枝叶，打下斑斑驳驳的光斑在墙面。
此时，他们靠在墙面，斑驳的光影，落在他肩膀，随着光移动到他隽秀的面容，虚化他半张脸，也让他的面部线条看起来没有那么硬朗，柔和几分。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是被爱意包裹的自己。
不是孤苦无依的自己。
徐清杳伸手抱住杨谦白。
杨谦白护着人，走出学生道。
轻车熟路地来到徐清杳高中的后街，这里学生更多。
耳边充斥着学生欢快的笑声，还有小档口老板的叫卖声。
一瞬间，徐清杳觉得自己回到了高中时代。
杨谦白牵着她，走到一家很不起眼的灌汤包子店。
他很自然地带着她进去，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拉开一张小板凳让徐清杳坐下，自己跟着坐在一边。
板凳很矮，他身高腿长，坐下时候，衣服下摆沾到地板。
地板上是各种油渍，还有一些包子的碎屑。
杨谦白似乎毫不在意。
徐清杳目瞪口呆。
他身上的衣服都能盘下这家店了。
“我点还是你点？”他抽出一张纸，白皙修长的手，握着一支笔。
点餐的白纸上，已经写上了桌位号。
徐清杳发愣，回神杨谦白已经在纸上写下几行字。
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最简单的食物名称，怎么看都不合适。
“就这些吧。”她说。
杨谦白起身过去，递给满头大汗，正在劳作的老板。
徐清杳反应过来，和杨谦白异口同声喊了一句。
“免葱。”
徐清杳想到今早的洗漱用品、豆制品过敏，再来今下的免葱。
心头不由得被触动。
杨谦白回到她身边坐下，“怎么了？”
“没有，只是忽然觉得，你好像比我都要了解我的习惯。”
杨谦白笑而不语。
在她不知道的时光里，和她有关的事情，他都一一牢记于心。
等的就是，在未来和她长相厮守。
两人实在是长得太过于出众了，从进来开始就吸引不少学生的注意。
有个大胆的姑娘，主动起身走到两人跟前站住。
小声问，“哥哥姐姐，你们是明星吗？”
徐清杳笑着摇头，“我们就是普通人。”
杨谦白补充，“一对普通不起眼的小夫妻。”
徐清杳脸色稍微一红。
夫妻，听起来真是不错的称谓。
姑娘惊讶一声，“抱歉，但你们真的长得比明星都好看。”
“谢谢。”杨谦白看了眼她们那一桌，一共四个女生，都是高马尾统一的校服，“你们那桌我们请了。”
“谢谢。”姑娘也不客气，估计是看出他们俩非富即贵，“祝哥哥姐姐一直幸福。”
徐清杳脸上略带不自然，杨谦白倒是扬起笑容接受，他们的祝福。
想必她们是以为，他们是新婚夫妇，来度蜜月玩的。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徐清杳想起刚才他的样子，貌似比她都要对这里熟悉。
杨谦白似笑非笑看她，“我说我来过，还在那个时候见过你，你信么？”
徐清杳眼眸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哦。”
她是对他没有丝毫印象的。
不等徐清杳追问，老板娘就端来他们点的餐食。
徐清杳被香味吸引了，也就不提刚才的话题了。
杨谦白给她撕开一次性筷子，学着学生的模样，掰开筷子两根一起上下滑动。
虽然不懂这个动作的意思，但人家做了，肯定是有人家的用意的。
徐清杳看着他笨拙的动作，不由地笑出声。
“很好笑么？”杨谦白把筷子放进她的手里。
“挺好笑的。”徐清杳如实回答。
杨谦白嘴角抽搐。
徐清杳收起笑容，把目光方向还冒着热气的灌汤包。
一个吃不完，很烫，在嘴里再炒一遍。
蟹黄馅的油渍还蔓延到了嘴角，杨谦白看着姑娘，喉结滚动。
“杳杳。”
他喊了一声。
徐清杳闻声扭头，他的唇瓣落在她的嘴角。
徐清杳说不了话，只能用蹙眉要表示自己不理解。
“嘴角脏了。”他从容回答，模样矜贵得不行。
徐清杳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
吃完后，徐清杳带着杨谦白去了她高中的学校逛。
她高中念的是杭城一等一的高中，基本都是走艺考道路的。
学费很高，所以，随处可见都是富贵逼人。
她挽着他的手臂，“我高中时常会在那里练习面试的话术之类的。”
杨谦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是一栋图书馆放置雨伞的小地方，倒是很适合她的性格。
不张扬，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边距离徐家很近，有时候家里司机事情多，没来接我，我就自己从那边步行回去，大概25分钟的样子。”徐清杳指了指图书馆左边的一条小路，“那里之前其实是分封锁起来的，后来不知道什么缘故就打开了。”
“你说是不是有脏东西啊？”她仰起头看他。
“我是无神论者。”
“我觉得也是，世上哪来的鬼神之说啊。”
“可你不是信玄学么？”杨谦白好笑问。
“玄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不是封建迷信，是一种信仰。”徐清杳据理力争。
杨谦白没有对此发表意见，只是随口说，“你愿意相信，那我也信。”
只要是你觉得合理的，我都认为合理。
徐清杳啧了声，“你们这些在国外留学的海归青年，不都是不信鬼神只信自己么？”
“那是他们，不是我。”
两人走到路灯下，他抬手轻捏她的鼻尖，“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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