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杳脸蛋刷地一红，看和他的眼神里也满是怨念。
薄衿楚给她递上温牛奶，“抱歉啊清杳，我和你舅舅都是喝豆浆，不知道你豆制品过敏。”
徐清杳回神，“没关系，这不是没有喝嘛。”
傅老爷说：“你这是遗传你妈妈的，我们一家人就你妈妈对豆制品过敏。只要你妈妈在家吃饭，饭桌上就不会出现任何豆制品的东西。”
傅时周给妻子夹了一个烧麦，“爸，又说这些了。”
傅老爷笑笑，转移话题。
“清杳，真的不打算再住几天？”
“就是啊，我看你在这边住得也挺舒服的，你要是觉得没人和你玩，我可以和你玩。”薄衿楚顿了顿，想起那个名字，“或者是，喊你闺蜜宋枝宜来和你住上一段时间，之前和她拍戏，她还说很喜欢我们家这个庄园。”
傅夫人也附和，“对啊，你现在也不用上班，回去南城也是玩，不如在华城玩。”
傅时周刚想帮腔，对上一道要杀人的眼神，只好讪讪闭嘴。
“外公外婆，我知道您们很很想我留下来住，但我还是得回去南城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完的。”徐清杳主动开口拒绝。
“徐天和林蔷薇一天没有受到惩罚，我心里就不好受一天，既然是这样，不如先让我解决掉我心头大患。”
傅时周接收到杨谦白的眼神。
两人在空中对视一眼。
“爸妈，清杳说得没错，等事情结束，一切都好说了。”
傅时周帮着徐清杳说话，引来妻子不满，被薄衿楚狠狠瞪一眼。
家里人都想着徐清杳能留下来，就他想着人走是吧。
傅夫人叹了口气，眉头紧紧皱起，“也是，那就先回去处理事情，等事情结束，我们也去看看欣欣。”
傅欣禾安葬在杭城哪里，其实他们都知道。
只是一直都没有勇气去看一眼。
*
当天下午，徐清杳就和杨谦白登上了飞机。
不过不是回去南城的飞机，是飞往杭城的飞机。
去到机场候机的时候，徐清杳忽然想去杭城看傅欣禾。
杨谦白自然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你说我妈妈要是知道，我现在回去了外婆外公那边，她会不会开心啊？”
徐清杳靠在杨谦白怀里，情绪低落得很。
每次她去看傅欣禾都是如此。
杨谦白知道，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她心里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至亲的离开，是一场突如其来没有任何征兆的大雨。地板被雨水浇湿，晴天到来阳光会将它晒干。亲人心中的潮湿，将会是一辈子的。
一场大雨，带来一生潮湿。
傅欣禾的死，对于徐清杳来说，就是这般。
她试图学会去遗忘，可她始终是无能。
她无法剔除那段已经吸烟刻肺的记忆。
“会的。”杨谦白抱紧姑娘，“她会开心的，每个母亲都想自己的孩子，能过得好。你妈妈也不例外。”
“可我真的没用，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将徐天和林蔷薇送进去。”
“马上事情都会过去，你信我。”杨谦白亲吻着她的额头。
徐清杳进去祭拜傅欣禾，杨谦白在外面等着。
徐清杳说让他一起进去，他说不合适。
至少现在是不合适的。
梁钊源电话打来。
“老板，徐清畅开始绝食。”
杨谦白冷笑，还真是孩子，以为用让妈妈心疼的方式，就能让一群大老爷们也心疼么？
他们认钱不认人。
“那就给他输营养液，让他活着就成。”
杨谦白没有忘记，徐清杳会和杨川北，也是拜徐清畅所赐的。
“好的，明白。”
“看紧点林卓侓。”他还有大作用呢。
“林总很懂事，现在盯得他儿子很死。”
林总当然是明白人，自己的百年基业，还有唯一的儿子，他是一样都不想失去的。
“最好是。”
“等杨家和沈家联姻的事儿公开后，推动下舆论，重点是杨川北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上。”
不是想要通过舆论洗白么？
他就顺手帮帮他好了。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他的小叔叔。
梁钊源：“老板放心。”
徐清杳出来的时候，满脸泪痕，杨谦白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她轻轻擦去眼泪。
“现在回去，还是在这边住一晚？”
现在还很早，能赶得上回去南城的飞机。
“在这里住一晚吧，我带你去看我的高中，还有我小时候很喜欢的地方。”
徐清杳捏着他白皙修长的指节，看着鞋尖道。
杨谦白轻笑，“好，都听我们杳杳的。”
徐清杳不知道，其实，她的学生时代，他都在无形中参与了。
*
杨谦白不知道从谁手里搞来一趟保时捷911GT3RS，一路上吸引无数路人注视。
在豪车如云的杭城，这辆GT3RS还是可以让路人注意。
因为声浪实在是太大了……想不注意都难。
“你怎么会开这种车子？”徐清杳蹙眉。
杨谦白一边看周围的停车位，一边说：“不是你喜欢么？”
“谁跟你说我喜欢的？”徐清杳一头雾水。
她可没有说过喜欢的话。
“之前苏绾心开918带你出门玩，你不是玩得很开心么？”
临近放学，学校周围都是接送孩子的车，杨谦白从缝隙中找到一个车位。
“我随口一说，你怎么就当真了？”
“你说的话，我那句不当真的？”
徐清杳脱口而出，“那什么的时候，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一声笑从杨谦白喉咙里溢出来。
“杳杳，情难自禁。”他解开安全带下车，那他的钱包和手机都放进她的包里，走到副驾驶给她开车门，“除了在床上，你说的别的，我可是都满足你了啊。”
床上是真的控制不了……
徐清杳：……
有时候真的不想和他交流。
六月份的傍晚，夕阳打在树上，树影落在斑驳的墙面上，放学时分，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路过。
或是背着书包，或是怀里抱着书，身上穿着校服，脸上笑容没有消失一刻。
徐清杳和杨谦白手牵手，走在学生道上。
忽然她听见他说，“杳杳，你说要是我们上学就认识，是不是就没有你那个竹马什么事儿了？”
徐清杳无语凝视他，“首先，不管是我的学生时代有没有沈辰之的存在，我和他都没有可能。其次，我上高中的时候，你应该大学毕业了，我们不可能上学认识。最后，大度一点，别跟小老头似的，斤斤计较。”
她的脖子被捏住，被迫对上杨谦白那双漆黑的眼瞳。
“我是不是跟老头一样，你昨晚不是刚试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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