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护士小张带着只把值班表来到监控室。
徐清杳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穿着护士服的女生，问她。
“她是那天值班的人其中的一个吗？”
技术人员让开让她凑上去看，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我不认识她，她根本不是我们重症病房的查房护士。”
徐清杳和苏绾心相视一笑，果然不出所料。
“那天值班护士，有人没有来吗？”
小张细细回想，“当天值班的，加上我一共是五个人，因为重症病房只有7个病人，不需要太多的护士在。”
她想了下，指了指值班表上，一个叫林璇的。
“林璇那天要值班，她没有来，说是肠胃不舒服。”
护士站的护士长也来了，她说，“林璇没有和我请假。”
小张嗫嚅道：“是林璇在我们值班群里说的，她说她不舒服，但是不敢找护士长请假，她这个月请假两次，再请假就要挨骂了。她找了个其他部门重监病房的护士来给她替班，让我们不要说出去。”
“后来，有人过来么？”
小张摇头，“我是十二点到一点半时间段的，我查完两轮，就下班了。”
“你的意思是说，当天值班的人，应该是林璇，她本人没有来，让其他人来顶替，但是你下班了，人来没有来，你不知道？”
小张点头，“对的。”
“麻烦你去喊当天值班的林璇过来。”苏绾心说。
“好的。”
徐清杳嘴里念叨着，值班表上的名字。
林璇。
林蔷薇。
这两人会不会有联系？
徐清杳不由得往那个方面去想。
林蔷薇也却是有动机。
苏绾心接通宋至於的来电，回到监控室，和徐清杳说。
“林蔷薇出车祸。”
“几时的事情？”
“昨天我们在门口遇到的那个被抬进来的女人，就是林蔷薇。”
苏绾心拉着徐清杳走到外面。
“林蔷薇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徐清畅在郊外的一处废弃厂房里，不敢惊动任何人，自己开车前往，单刀赴会。”
“她怎么敢的？”徐清杳大吃一惊。
她是知道林蔷薇有多爱徐清畅，怎么也想不到，她对徐清畅已经到了能付出生命的程度。
母爱还真伟大得让人动容。
“那就要问她了。”苏绾心摆摆手，“她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什么情况？”
“脑部重创，肝脏破裂，能捡回来一条命，只能说是上天不想收她。”
“郊外怎么会发生连环车祸的？”徐清杳回想昨天医院门口的他们的对话。
“昨天是周末，有一个公司团建在郊外。在去那个废弃厂房的必经之路附近有一个浅滩，这个季节正是适合游玩的时候。”苏绾心解释。
“先吊着她的命吧。”
苏绾心点头，“已经和医院这边说了。”
“我怀疑林璇和林蔷薇之间有关系。”徐清杳说出自己的想法。
“因为姓氏？”那就有些荒谬。
“不是，是只有林蔷薇有动机。”
“徐天死了，当年的事情也会跟着他的死烟消云散。”
林蔷薇也是贪生怕死的。
她一方面说着愿意为了儿子的安全，付出一切，愿意去自首，承认当年的错误，一方面又不敢真的去做。
苏绾心没说话。
小张喊来林璇。
林璇在见到徐清杳那一瞬，人就开始慌张。
看来是真的和事情有关联。
“说吧，你和林蔷薇是什么关系？”徐清杳单刀直入，懒得拐弯抹角。
“她是我姨妈。”林璇低着头不敢去看徐清杳。
“她给你的任务呢？”
“她只让我那天晚上不要来值班，叫我在群里发个信息，说身体不舒服，她会让人来代替我上班，护士长不会发现的。”林璇蓦地握着徐清杳的手，“我不知道她是要做那种事情，徐小姐你放过我吧。”
徐清杳看姑娘，好整以暇。
“参与故意杀人案件，我怎么放过你？”
“你可以让医院和你一起玩，说明你的话很管用，只要你不和我计较，医院自然是不会说什么的。”林璇那般指挥命令的语气，还真的是得到了林蔷薇的真传。
“妹妹，学点好的。”
苏绾心都没忍住笑出来了。
“护士长，您可以出来了。”
*
徐清杳去了一趟林蔷薇的病房，她还在ICU靠着呼吸机活命。
只能隔着玻璃窗看。
“徐天醒了。”苏绾心和她说。
“好。”徐清杳眼里闪过阴鸷，“醒来时间正好，我刚好有些事情要和他说。”
两人走到徐天病房，苏绾心坐在外面刷手机，徐清杳自己进去的。
“和你分享两件事。”
徐清杳拉过看护凳坐下，徐天看着她的眼里，依旧是愤恨。
“你的好妻子，林蔷薇已经将你辛辛苦苦一辈子的公司对外宣称破产了。”
说着担心徐天不信，还给他看了那天的新闻截图。
“她怎么敢！”徐天怒不可遏，可他身上都是管子，根本动不了。
只能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
“那就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了。”
徐清杳耸耸肩，一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模样。
“还有，你再是生气也无济于事了，林蔷薇和你一样都躺在病床上。”
徐清杳摆弄着手上的手链，“这点上，你们算是夫妻同心了。”
“徐天，你是不是我妈妈在天有灵呢？”她看着床上的男人，“想到你们做额那些事情，我就很想你们去死，可是想到我妈妈。我还是觉得，你们不能那么轻易地死掉，不然怎么告慰我妈妈？”
“我会让你们得到最好的治疗，等你们好了之后，为你们做的一切赎罪！”徐清杳说完，转身离开病房。
徐清杳和苏绾心离开没几分钟，就听到护士那边说，徐天昏迷过去了。
“你和他说什么了？”
“公司被林蔷薇宣告破产了，还有林蔷薇也出事了，我会让他们受到最好的治疗，等他们好了，再来接受惩罚。”
光是公司破产，就足够让徐天气血攻心了。
“绾心。”清冷的女声响起，停住苏绾心的步伐。
她转头看过去，“衿楚。”
“你怎么来了南城？”苏绾心见到薄衿楚惊喜的很。
薄衿楚看着徐清杳，“和我老公过来的，他说来找他姐姐的女儿。”
说着，她走到徐清杳跟前，“你是清杳对吧？”
不等她回答，她又说，“和他时常看的照片里的姐姐，很像，都很美。”
徐清杳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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