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北,你怎么对我那么冷漠?”
女人娇嗲的声音传入耳中,换做是从前,杨川北许会觉得可爱,如今只觉心中对徐清杳的愧疚更重几分。
“这位小姐,请你松开我。”他语气冷漠,眸中淬着寒冰。
女人第一次被他如此对待,先是愣住,随即眼眶泛红。
泫然欲泣的模样,任谁看见都会心疼。
“川北,我……”
寒风袭来,让她不自觉地想要靠近身边男人。
“别让我说第二遍。”
她松开抱着杨川北的手,往后退了半步。
那是他生气前的征兆,她没有胆子去激怒他。
杨川北走到路边,打开车门进去,发动引擎驶入主道。
女人还伫立在医院门口,她呆滞地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可车上的男人,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
病房里的徐清杳眼神放空,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干发呆。
她没有太大问题,因为太经常住院,医生担心她会半夜发烧,建议她留院观察一晚再走。
住在医院也好,一方面安静,一方面加重杨川北的愧疚。
病房的门被推开,徐清杳以为是杨川北。
黄妈从别墅过来至少要半个钟,也没人知道她住院,就不会有人来探望,护士五分钟前刚来过一趟。
只能是杨川北倒回来,于是,脱口而出:“杨川北,我不想见到你,你可以先回去吗?”
“还正头未婚夫。”杨谦白关上门,“这语气听着也不是很喜欢啊。”
“怎么是你?”徐清杳听见杨谦白所以就犯怵。
“怎么不能是我?”杨谦白坐在椅子上,定制的黑色风衣上沾着雪花,姿态放松儒雅。
仿佛这里不是医院的病房,是某处高档会所包间。
“你来做什么?”见到来者是他,她放在被子里的手,便紧紧攥着,好似如此她才有和他对话的勇气。
“作为长辈,来探望小辈应该没问题吧?”他笑得温柔,那双深邃似黑夜波涛暗涌的眼眸里倒映出略慌张的她。
在徐清杳放下警惕下一秒,他换了一副吊儿郎当的语调,“我不吃人,别那么怕我,宝贝。”
原是暧/昧无比的话语听着却不那么舒服。
“你知道你是长辈,那你要我,不就是知三当三?”徐清杳认为自己用词不当,“准确点,是乱伦。”
杨谦白让她的话给逗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床头柜,发出闷闷声响,“你和我侄子结婚了吗?”
徐清杳不懂他话里意思。
“你们没有结婚,和我自然没有姻亲关系,怎么能称得上乱伦?”他笑得清风明月,“这么大的帽子,给我扣上不好吧?”
“那是什么关系?”
杨谦白起身,俯身逼近她,伸出一只薄凉的大掌,在她惊恐的目光里,扣住她后脑勺,贴近她耳畔。
“逼良为娼,强娶豪夺。”
徐清杳处于震惊之中,杨谦白已经站直身子,负手而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煞白没有血色的脸,“好好考虑上午我在公司说的话,我等你给我答复,但我耐心不多。”
说完,他迈步离开病房。
徐清杳怔愣住,看着门口方向,久久不曾回神。
*
徐清杳在医院住了一天一夜才回家。
在林雪给她三天假期基础上,报社那边又给她放了一周假,体谅她生病还外出采访。
其实徐清杳知道,不是报社给的,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
陈希悄咪咪给她发信息说,那天采访结束后,苏绾心助理给报社打了电话,对于他们苏副总不能接受采访的事情道歉,同时说总裁愿意接受采访是因为她。
在报社工作,哪个不是脑补能力很强的?
随便给个词,脑子里会自动匹配词语组成句子,句子不断扩大填充变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逻辑有序、脉络清晰。
没脑补撰写能力,进报社的门槛都摸不着。
徐清杳也无所谓,给她假期她就好好在家待着。
午休起来没事干,恰好今天阳光暖和得很,她抱着电脑到一楼阳光房看电影。
“少夫人,您昨想吃的热奶宝给你带回来了。”黄妈声音传来。
一门之隔,站在门前的不只有黄妈。
还有杨川北。
“门没锁,进来吧。”
听到声音,黄妈把东西放在杨川北手里,推了推他,“少爷,您进去吧,少夫人很好说话,现在还在病着,您别气她。”
杨川北没做声,推门进去。
靠坐在飘窗上的姑娘,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家居毛衣,及腰长发用一根皮筋松松垮垮地扎着,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嘴边,她伸手勾起,挽至耳后。
外面的阳光穿过云层洒落进来,照射进来,打在她身上,显得她格外温柔、恬静。
杨川北在一个瞬间看呆。
若不是手中的热奶宝温度提醒他,怕是在呆愣很久。
徐清杳看得入神,没抬头看,也不知道进来的人不是黄妈。
直到一只男人的手映入眼帘。
她回过神,眉头紧皱。
“怎么是你?”徐清杳明显清冷下来的语调,让杨川北特别不舒服。
明明对着做饭的阿姨都能那样温柔,为什么不能对着他也如此。
想到她受到的伤害,杨川北心情马上平衡。
他将东西递上去,担心她不接,慌忙补充。
“这是黄妈买的。”
徐清杳接过,“我拿到了,你可以出去了。”
“杳杳,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从医院出来一直躲着我,我才用黄妈来见你的。”
她暂停电影,扭头对上杨川北眼睛。
“我不想见你,你还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啊?你是觉得我这几年受的委屈伤害还不够吗?”
徐清杳紧咬下唇,苍白脸上露出失望,眼里闪过痛楚。
“杨川北,我知道你需要我在你身边,让爷爷对你信任加深,早点给你更多雾西集团的股份。我没有和他说一句你的不好,你以为爷爷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
她抬手擦去不存在的泪,撇过头去,“爷爷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想让我二次被伤害,我现在不奢求你主动和爷爷提出退婚,我只求你,离我视线范围远一点。”
杨川北张嘴说不出一个辩驳的字……
云层离开太阳,光一下子刺眼起来。
光投下干净透明的玻璃,被分割成一块块的光影,空气中的灰尘也清晰可见。
徐清杳身影,单薄且脆弱。
“你别让我和你现在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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