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湘没上工，闷头躲在家里，给罗集做裤衩。图纸设计了1个又1个，到最后没1个能用的，正愁眉不展呢。杨梦上门了，拎着1小篮鸡蛋，凑上来，“湘湘，你要做裤子啊，这裤子…会不会有点短？”
“不是我穿的。”程云湘好看的眸子转了转，本想说给程父做的，可1想到那张老实巴交的脸，忽地就说不出口了。
看着少女1副怀春的模样，杨梦不怀好意地贴着她坐下说，“哦～是给罗知青做的吧，瞧你，还害羞。”
程云湘立马红着脸，气呼呼地抗议，“我哪里害羞了，要不是因为他不会做，又死乞白赖地求我，我才不会给他做呢。”
杨梦做出1副“我明白，我都明白”的表情，看的程云湘脸上飞出1片红云，了然地点点头。
程云湘虽然对罗集没有男女之情，但再怎么说，给男人做裤衩这种事，哪个姑娘能堂而皇之地接受。
拿着图纸，杨梦给出了1些意见，“裤腰可以用松紧带，做宽松些，穿着舒服，还有…这前面得多留点布…”
说着说着，没声了，程云湘转头看她，脸热的发烫，毫不客气地嘲笑，“切，还以为你是个脸皮厚的呢。”
臊的杨梦拿起桌上的布，蒙住了她咯咯笑的脸。
2人待了1整个下午，程云湘终于在拆了又缝、缝了又拆的反复尝试中，做出了1条自认为完美的内裤。心里自豪极了，吃了晚饭，又兴致勃勃地做了1条，直到半夜才打着哈欠上了床。
另1头屋里的李玉珍被尿憋醒，伸手1摸，旁边被窝里冰冰凉，显然已经出去很久了。心里地第1个念头就是，肯定去外面偷人了！1下子爬起来，披好衣服急冲冲地去捉奸，才出巷口没走几步，就听到了低低的说话声，侧头仔细1听，果然是女人的声音。
心里直冒火，脚步就忍不住重了几分，这里1有动静，那边说话声音就消失了。李玉珍站着没动，过了好1会才猫着腰躲在草垛后面。
“军子，怎么才这么几个鸡蛋？上次可不止这个数。”女人的声音刻薄而尖利，听起来并不是很年轻，语气里还带着浓浓地嫌弃。
“妈…家里看的紧了，这次先这样吧，等下次我再多给你拿点。”
这个声音！李玉珍彻底僵住了，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1样，她家程文进管谁叫妈呢？他妈不是徐桂荣吗？
李玉珍1头雾水，又听了1会儿，全都是那女人嫌弃地发牢骚，程文进没有不耐烦，竟然软言软语地哄着她。这还是她家的那位嘛，听着2人即将分别，她先1步跑回了屋里。
等到程文进带着1身寒气钻进被窝时，她假装被吵醒，咕哝着问他，“去哪了这么久？”
“拉肚子了。”平淡地语气，惜字如金，李玉珍差点以为自己冤枉了他，心想，1定要弄清楚他搞什么鬼。
夫妻2人，心怀鬼胎，同床异梦。
历时3天，程云湘终于做好了5条裤衩，提着包裹，在徐桂荣直勾勾的眼神中，讪讪地出了门。几天没上工，徐桂荣觉得她皮痒了。
等看到罗集满脸期待的表情时，忽然觉得气不打1处来，凭什么她日夜不辞辛苦地裁剪，还被她妈误会偷懒。这人倒好，乐呵呵地白捡了这么大便宜。
于是恼怒地直接将包裹砸他脸上，细细的眉毛下1对亮闪闪的大眼睛，乌黑的眼珠子神气地转来转去，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你得感恩戴德！
她这副狡黠的模样，直接长在了罗集的心坎上，心里好笑，又不敢笑。想夸衣服两句，又不能直接把内裤拿出来，只能憋出几个人美心善，聪慧能干的词，最后补上1句，“将来谁娶了你，1定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程云湘1脸享受地听完彩虹屁，然后兴高采烈1蹦1跳地回家了。
刘家俊从身后冒头，挑着眉怪声怪气地学他说话，“将来谁娶了你，1定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哎哟，酸死了，还能是谁，不就是你嘛。”
罗集才没空理他，回去打开包裹，崭新的5条短裤。拿起来1条仔细看了看，针脚比上次整齐，离的近了，还能闻到1股清新的植物清香。
这是…罗集脸红耳赤，放在身上比了比，长短合适，只是异常宽松。这…小姑娘对他的屁股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
外头回来的刘家俊，眼尖地发现了端倪，震惊地喊出声，“她竟然帮你做内裤？你们到什么地步了！”
罗集坦然收拾好东西，直接无视他的质问，他也想赶紧娶个婆娘了，这1天天地腻乎，真是看不下去。
晚上罗集专门换上了新裤衩，1遍又1遍地在屋里晃来晃去，那柔软的精细布，1看就不便宜。刘家俊看的眼红心热，直接翻身背对着他，眼不见为净。
罗集穿上后，才发觉这裤衩跟之前穿的不1样，之前的是1个直筒。这个不是，仔细1看，前面的地方稍微有点凸起，像1个兜子，正好能兜住那个地方。
这…是谁教坏了他的小姑娘，她怎么知道这么多，罗集脸黑的像块碳，幸亏现在是晚上看不出来。生了1会闷气，突然想到什么就释然了，肯定是杨梦告诉她的，这几天杨梦经常去找她。想到这里，心情莫名又好了。
罗集美美地躺在床上，无声傻笑起来，自从上次猎了头野猪后，他就在这十里8乡里出了名。有不少其他村子的姑娘专门过来看他，更有大胆地媒婆想要给他说亲，都被他拒绝，他的心里只有那1个人，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娶到她？
手指摩挲着细致柔软的布料，心头荡漾起来，无声地叹息1声，压下内心地躁动，闭上眼睛。
【作者题外话】：我特意去看了7十年代的裤衩，好像不分正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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