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琦又开始很兴奋地躲在柱子旁边看接下来的好戏。
风若凌听他这么一说,微微一愣,然后放在石桌上的右手的除了拇指以外的四根手指开始习惯性地连续敲了起来,“越公子说的也是,只不过——你当时也只是触及风某的衣物,并未触及风某的肌肤,是以,这不算是‘肌肤之亲’的范畴,越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越清歌再度眨了眨眼,然后咧开嘴一笑,道:“也是,阿风说的甚是在理。”
“那就好,解释清楚就好了,很难得我们能够达成共识。”风若凌春风化雪地一笑,端的是眉目如画,越清歌看得晃了神。可那笑容也如昙花一现,风若凌收了笑容,然后再也不管眼前的那两人,转回头,抬手从旁边的笔架上再取下一支跟刚才那支断成了两截的紫毫一模一样的,连笔身上的花纹都是如出一辙的紫毫,优雅地蘸了蘸墨,然后再优雅地一低头,最后优雅地审阅起桌上那在今日连番遭遇“灾祸”的账本来。
池心的亭子里边又归于沉寂。
啊?就这样结束了?好戏呢?就这样没有了么?就这样胎死腹中了么?上官琦傻了眼,身子一歪,靠在了柱子上,手扶着柱子,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挠了起来。
自上而下,回到上方,再自上而下。循环往复,上官琦在那边挠柱子挠得甚是忘我。只是那如同柔弱少女般虚弱的扶墙姿势看上去倒是可圈可点又怪异好笑得很。
堂堂辽阳城三大歌舞坊之一的铜雀楼的楼主,平日里出去总是那般潇洒不羁的模样,一柄玉骨扇扇着,更是增添许多的风流气度,不知迷死多少少女,现下里却是窝在一根柱子旁摆出这么毁形象的姿势。那帮爱慕他的女子真真是瞎了眼,这一只平日里的那种样子还真是有够招摇撞骗的。
“上官,我这柱子被蚊子叮个几下也不碍事,你不用那么好心给它挠痒。”蓦地,埋首于账本的风若凌头也不抬地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上官琦旋即收起了爪子。经过刚才这么一吓,他还是乖一点收敛一点的好。毕竟,这会儿,他也是寄人篱下。他一向是个很客气很懂规矩很懂作为客人的本分的人。
风若凌一旦看起了账本就会看得昏天黑地,最不喜欢别人打扰了,所以这会儿,他算是被冷落被无视了。当然,可怜的不止是他,那边的那个叫作越清歌的小子也跟他一样被冷落被无视了。
本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情,上官琦觉得应该要好好地跟他在一块儿聊聊,寥慰被冷落被无视的寂寞,也顺便从他那儿探听一些消息。
他可是对他和风之间的事情很感兴趣呢。要问风,他肯定不会告诉他,没有得到他的白眼就差不多了。这个越清歌看上去很不错,刚刚跟他聊了一小会儿,知道他应该是个很好交谈的人,问他的话他肯定会事无巨细地告诉他的。
嗯嗯,就这么办。上官琦点了点头,抿了抿嘴,右手握拳,在左手的手掌心重重地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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