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越公子这么说了,那么风某就不客气了……”风若凌眯了眯眼睛,嘴角上勾的弧度加大,“越公子,还望你说话的时候还是说清楚一点的好。讲话虽要挑重点,但简单挑几个词来讲很容易让人误解,前因后果叙述清楚才能不引人遐思。你口中所说的‘毁了我的清誉’不过是在茶馆中‘不小心’散播了我好男风的流言,让我的名声受了些损;你口中所说的‘相谈甚欢’我将就将就也就这么认了,只是这‘肌肤之亲’一词,你不过是强拉住我的手不放碰了我手上的肌肤——而已,这么一丁点儿程度就要扯上‘肌肤之亲’这个词,未免大材小用了一点。”
风若凌平平淡淡地说着,眼角余光瞥去,将某人的反应收入眼底,然后全然不顾在柱子旁边听到这番话已经石化了的某人,接着道,“成语这东西,虽然用着很显学识,可是,用得妙自然是再好不过,倘若是用错了,自己贻笑大方不说,还会给别人造成困扰的……”
他很困扰啊,很困扰很困扰,困扰到想将前面的这两个人都给丢下池塘,而更加让他困扰的是——即使他困扰得头都痛了,他还得该死地摆出波澜不兴的表情,用波澜不兴的语调来教导眼前这个带给他最大的困扰的凶手!
如斯困扰,困扰如斯,这是何等让人沉痛又绝望的人生——
也许,再要不了几年,他就得与这个人世间道一声永别了。
“而某人——”风若凌的话锋猛地一转,旋即转移目光,移到石化得很彻底,跟旁边的柱子相得益彰交相辉映的上官琦身上,幽幽地道:“很抱歉让你的遐想落空……”目光陡地变得凌厉,“现在请把你脑子里边稀奇古怪旁门左道的东西都给我清理一遍。”话音刚落,那凌厉的目光又变成了一方平静的湖泊。让人感觉,好像刚刚那一瞬间的凌厉是人的错觉。
上官琦听到这句话,并被他那眼神一慑,真切地感到一股深深的压迫感,那种危险来临的感觉有袭了上来,石化了的身躯猛地一震。
“……”越清歌认真地听他说着,眨了眨眼,安静地等他说完了之后才掀了掀嘴皮子,像是要反驳些什么,但是咕哝咕哝的,让人听不真切。
“越公子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有什么话你大可直说,风某刚刚的话若是有出错的地方,越公子指出来,风某定会改正。”风若凌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大方地道,脸上神色泰然。
既然,他都开口让他说了,那么他就不客气了。
“我说,其实——我不止是碰了一下你的手,那时在‘客来客往’,我还搂了你的腰来着。”越清歌很是较真地道。那么重要的一点怎么能漏掉呢?
听到这么一句话,刚刚受不了“事实”的打击完全石化了的上官琦再度复活了。呀呀呀,虽然这“毁清誉”“肌肤之亲”的程度忒低了些,与事实之间的差距忒大了些,让人忒失望了些,但是这“搂腰”相比较来说,总归是比较有看点有让人遐想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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