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身子到底是好,虽然初次就被鹤之舟忍不住多弄了好一阵,第二天除了身后有些不适之外也瞧不出什么昨夜睡前的软烂。
就是脸臭得像是有人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鹤之舟哄了好几日,才将那阴阳怪气的嘴给亲软了,没再说出什么讥讽人的话来。
因着四顾门那边的催促,李相夷在过了十日逍遥日子后还是跟鹤之舟暂且道了别。
临走前少年郎坐在他的怀里,收紧着身体地看着男人满头大汗地强压着火苗,坏笑着双手捧住那张汗涔涔的脸,一边撕咬着那才刚脱了痂没两日的嘴唇,一边忍着难受地坐到底。
反复得到了鹤之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小青峰的承诺,他才默许地哼哼几声,将主动权交还到男人的手上。
第二日一大早李相夷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鹤之舟有些不太放心,虽然少年郎看起来生龙活虎的,但他还是压着人重新上了一次药,才目送耳尖都红了的少年剑神恼羞成怒地运起婆娑步赶往下一座城池。
虽然只得了李相夷十日的陪伴,但他枯槁的生活仿佛已焕发出新的生机,尽管仍旧守着这座木楼,但也有了新的期盼。
鹤之舟也如他答应的那样日夜兼程地驱车赶到了小青峰,但楼车行车缓慢,待他赶到小青峰山下时,已经是半月之后。
他将莲花楼停在了原来的位置,点燃了李相夷给自己的信烟。
大约只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木楼的大门便被嘭的一下推开。
本来这段时日的赶路便已经叫这小破楼的木门有些松动,这雪上加霜的一下竟叫右边这扇门摇晃了一下后缓缓地砸在了地上。
李相夷:……
正在厨房择着菜的鹤之舟抿了抿唇,勉强掩饰住了唇畔的笑意。
李相夷看着那笑盈盈的眼,没好气地把地上的门扶起来,“果真是小破楼。”
他看了一下房门的枢纽,发觉这门的枢纽压根在装的时候便有些问题,不由得问:“这门你自己做的?”
鹤之舟已经洗净了手走到他近前,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门板,点了点头:“我不太善木工,难免会有些疏漏,后来叫人修缮的时候,这门的问题也有人同我说过,不过当时听闻了你的消息,便没来得及叫人再收拾收拾,将就着用便是了。”
他含着笑抬眼:“所以这门的下场,并非你之过。”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是我的过错,我连半成力都没用上,不过是轻轻一推。”少年郎指了指他做的枢纽:“你这手艺能坚持到现在也挺不容易的,晚些我叫门里的负责修缮的兄弟来帮你重新弄一下吧,估计得整个都换掉。”
“倒也不必。”他将门放到一旁,“待会儿我与四季客栈的掌柜说一声便是了。”
还不等他转身,少年郎便从背后猛地抱住了他的腰,“行了,别门个不停了。”
好些时日不见,结果一见面就为了扇破门讨论个没完,他听着都厌烦。
鹤之舟偏过头去瞧,却只能瞧见这人小半张脸跟泛红的耳朵。
滚烫的鼻息磨蹭在他的颈侧跟耳后的皮肤,磨了没一会儿便换上了柔软的嘴唇,还坏脾气地衔住他耳根的一小块皮肉用犬齿撕扯了好几下。
再叫他撩拨下去便要坏事了。
呼吸略重了些的鹤之舟拉住了他的手,将他从背后拉入怀中。
少年也随着他的力道,扬着眉满脸狡黠地扑在他怀里,揪了揪他那被自己带到了身前的长发,“现在知道抱人了?”
“本就想抱你的。”将人搂紧了些,鹤之舟轻捋着他那头束起的长发,“我还以为你要晚些时候才能过来,想给你做点吃的。”
虽说这一路来的匆忙,楼里也没剩什么新鲜的荤肉,不过有些在前面村庄换来的蔬果跟农户自己腌的咸鸭蛋跟新鲜鸡蛋,也还是能做几道李相夷喜欢的菜式。
“你都站在我的地盘了,自然是要与我回四顾门了。”少年郎理所当然倒,手指卷着他的头发往下勾了勾,也不知是不满还是就想捉弄他:“我记得有人说过,等四顾门建好之后要让我好好带着逛一逛来着。”
本也觉得这一顿有些简陋,不想勉强了少年的鹤之舟笑着又揉了揉怀中人的后脑,知道这人是在秋后算账,便没半点犹豫地应承下来。
上山前李相夷还是陪着他去了一趟四季客栈。
让少年有些意外的是,虽然鹤之舟整日里跟个流浪的江湖游医似的,但客栈的掌柜却待他相当推崇跟尊敬,并非出于他东家的身份而不得不为的那种尊崇,是确实发自内心的那种。
这叫他出了客栈的门后,仍有些新奇地看着身边这个男人。
鹤之舟被瞧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脸,无奈又柔和地对他道:“有什么事说便是了。”
李相夷这才翘起了嘴角,双手一拢,将少师剑抱在怀里,慢悠悠道:“我还当你真的不管事呢。”
“如今确实是不怎么管,不过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出谋划策,店里的酒方子跟菜谱也都是我提供的,采用的店员多是性情淳朴的贫苦人家,自然待我礼遇有加。”
再者四季客栈可以提供店员读书习字的机会,又都会传授些基础的拳脚功夫,在如今这个朝代可以说是极为难得的好主家。
中间也自然不是店员被收买的情况出现,但四季客栈酿酒的酒坊并不与客栈一体,酒坊内的伙计都是买断了卖身契的。只要酒方子还在,四季客栈便不愁没生意。
而且最初的时候,鹤之舟其实也出手震慑过一些宵小的阴谋诡计。在知晓了客栈背后有位武功深不可测的东家后,敢觊觎四季客栈的人自然少了许多,之后哪怕还有心思,也不敢随便动用武力,以免惹祸上门。
他想起什么似的从腰间取出一枚四季客栈的玉制令牌,递给身边的少年:“这个给你。”
李相夷接过令牌,只见这块玉牌通体细腻,瞧着玉质像是和田玉,莹润细腻,只是和田玉他见得不少,多是单一纯色,偶尔有一些夹杂着其他颜色的,也多是黑白棕三色,这块玉牌却是像飘绿的翡翠一般,在清透乳白的白色玉石上勾了一抹盈盈翠绿。
玉牌两边都刻着东西。
一面刻着四季二字,另一面则是一只展翅的仙鹤。
这是四季客栈的主家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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