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你什么人?”夏辰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汉子没敢抬头,只是小声地说道:“也不是什么人,只是……一个邻居家的孩子罢了。”
邻居家的孩子?
夏辰本来还以为是他的弟弟什么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只是一个邻居家的孩子。
看着那汉子的眼神,多了几分精光。
“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贱名张无为。”
张无为?
这名字,有意思得很。
“在被抓过来之前你是干什么的?”夏辰有些好奇的看着他:“朕刚才看的很清楚,你下手很重,很有力气。”
“草民是个铁匠,打铁的。”张无为实话实说。
他悄悄抬头,发现夏辰看着他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不满,应该是没有生气吧?
“衙役说,是朕让你们去修路的,这个,你怎么看?”夏辰抱着膀子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张无为实在是不知道,夏辰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地说道:“我们本来也是边陲小城的贱民,死不足惜,这修路,是可以造福子孙后代的大好事,本来也应该全力支持,只是……只是蝼蚁尚且偷生,我们不想死。”
虽然他说的很小心,但是还是有些倔强和血性在里面的。
“修路,的确是造福后代的大好事,朕也从来都没有主张过,要你们白白干活,这件事都是他们的错,这样的说法,你可相信?”夏辰抱着膀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无为。
张无为跪在地上:“草民不敢不信!”
“不敢不信,但是却不相信,是不是?”夏辰叹了口气:“天下那么大,朕长年累月的住在京城,这外面的事情总是不知道的,所以他们怎么败坏朕的名声,朕也不知道,可是如今,既然朕看见了,那么朕就不能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朕一定会狠狠地收拾他们,把这件事公之于众,给你们也给朕自己一个说法!”
看着夏辰这个坚决的样子,张无为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也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敢相信罢了,害怕对这件事真的有了希望,一旦有了希望,就会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一旦有了幻想之后再失望,那可就……
看着张有为这个样子,夏辰笑了笑:“你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啊?”
“草民家里有父母,有兄弟,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妹妹。”张有为实话实说。
“嗯,你在城主府休息一下,随后回家去,跟他们报个平安吧,收拾收拾,朕打算带你走。”夏辰笑了笑看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
张有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草民知道错了,家里只有草民这么一个劳动力,弟弟年幼,父母体弱,还请皇上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朕就是要给你们全家活路,你收拾一下,全家都跟朕一起走,朕看上你了,准备带你回京城,让你去京城的工部打铁。”夏辰直接把话说明白。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在这些人的眼里就是一个暴君!
所以如果不说清楚的话,他只怕是会一直都在这里磕头!
这……什么?
张有为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迷茫的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夏辰:“皇上,说的可是真的吗?”
“怎么不真呢?”夏辰笑了笑:“朕是皇帝,一言九鼎,朕说你可以,你就是可以!”
说着拿出上好的金疮药,递给了他:“你自己用吧!”
“多谢皇上,草民多谢皇上!”张有为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心中的怨气,总算是全部消散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些衙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他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只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着他这个样子,夏辰笑了笑,闭目养神。
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夏辰胸口怒意翻滚,恨不能杀了那些狗娘养的!
车子停在城主府,就有人过来报告:“皇上,鹿王来了。”
呵,来的很快啊!
夏辰听见这话之后,下意识的看了张有为一眼。
只见张有为在听见鹿王两个字的时候,瑟缩了一下。
原本以为,这鹿王是被人蒙蔽了,现在看来,他还是太天真啊!
想到这里,夏辰笑了笑:“你只管在车上就是了,朕出去看看!”
“是。”张有为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车上,但是还是很听话的没有跟着一起下去。
看着他这个听话的样子,夏辰表示很满意,嘴角微微扬起,随后掀开帘子,走了下去。
“皇上,臣该死啊!皇上恕罪,臣失察,臣该死!”
鹿王看见夏辰,直接一个滑铲过来,跪在了他的面前,框框磕头。
呵呵。
夏辰看着他这个样子只觉得无比的好笑,他刚刚下车,一个字都没说,可是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过来请罪了,有意思!
抱着膀子看着还在磕头的鹿王,夏辰开口问道:“请问鹿王,何罪之有?”
什么?
鹿王磕头的动作顿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夏辰,似乎是不明白,夏辰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有些迷茫,低着头,半不出一个字。
“既然说不出来,就跟朕进去吧。”夏辰也不着急,直接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如今城主府上上下下都是夏辰自己的人,所以已经是焕然一新,完全没有之前的样子了。
鹿王看着这个情况心里一阵的打鼓。
跟着走到正堂之后,夏辰坐下,笑了笑:“勇毅侯府小侯爷,京城钦差,还有辽王府世子,还有朕的暗卫,小小的一个城主府,水真深啊,朕来了,都差点命丧于此呢,你有这么能干的城主,怎么这鹿地还这么荒凉呢?嗯?”
“皇上?”鹿王跪在地上,一脸懵逼。
他当然知道下面的城主都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只不过,他以为这些人会好好完成任务,所以也就没有过多过问,毕竟水至清则无鱼!
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这帮玩意会这么癫!
什么人都敢扣下,什么事情都敢做?这是活腻歪了吗?
自己活腻歪也就算了,这不是捎带着都不让他活吗?
跪在那里,鹿王忽然有些尴尬,他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结果想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可以为自己辩解的话!
这种情况,他要是说自己不知道,那不就是放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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