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来看了看,很是满意,“嗯,好的,就是这个字。”
他却是一脸遗憾的样子,“这么看来倒是有些晚了。”
“晚了?”她不明就里。
“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孩子却不知道在哪里,可不是晚了?”他揽住了她的腰,俯下身来,在她的耳边低语,“看来要好好努力才行啊。”
——参考百度:伏羲的女儿宓(fu)妃,正好和阿拂同音。
持续追加,直到怨念平复为止……公子什么时候能给个亲妈的番外啊!!!
许是年龄相当的缘故,天庭两位新晋的帝后俨然成了闺中密友,经常走动。这一日,两位帝后相约到白浅上神处喝茶,虽然三位都自诩不是热衷八卦之人,不过几个女人凑在一起,话题难免围着家长里短,于是话题就变成了下面这个样子:
关于夫君——
“夜华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太忙了,要是不做太子就好了。”
“慕言很好,没什么不好。”文昌小姑娘一脸幸福,完全没有注意周遭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东华每天都以欺压我为乐趣,每次他抬眼看我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两道同情的目光,凤九你根本不是狐狸,是在狮子嘴下挣扎的小白兔。
关于婚姻——
“夜华的事情太多,我每天只好看着团子做功课,快要变成’闲’妻’凉’母了……”
“慕言很好,只要有时间一定会陪着我。”文昌小姑娘依旧一脸幸福,羡煞旁人。
“我不知道东华为什么要娶我……他都没有说过他喜欢我哪一点。”更加同情的目光,凤九你早就该意识到嫁给石头帝君的后果。
关于养生——
“夜华最近越来越忙,我瞧着这般忙下去,没过多久白头发都要忙出来了……寻个日子,我需得和老天君谈谈才好。”
“慕言前几日给了我一个养身乌发的方子,若是姑姑需要,下次我便拿来。”文昌小姑娘十分体贴。
“那个乌发的方子能让一头白发变黑么?”凤九想起了她们家那位紫衣白发的帝君,十分有兴致地打听起细节,正在太晨宫里看书的东华忽然感到一阵恶寒,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喷嚏。
临近中秋,又写了一段,还没写完,先发上来第一部分,祝大家中秋快乐!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呃,扯远了,话说文昌小仙子君拂和太昊帝君慕言重逢后的某一天,文昌小姑娘忽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亲人”久未联络,意欲往人间一探这位故人近况,但若是自己单独前往,“私自下凡”这样的罪名扣下来,根据天庭刑法最高可判无期徒刑,被压华山,具体可以参考二郎神的妹妹沉香他娘,轻的也要判个禁足府内、闭门思过,不过若是陪“领导”出行又另当别论,因此,文昌小姑娘盯上了身边的帝君。
晚上,文昌小姑娘在开口前先观察了一下帝君的面色,只见他嘴角含笑、面露温柔,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于是在心里揣摩梳理了下说辞,期期艾艾的开口:“那个,慕言,你看,我的生日快到了,虽然我也活了三万多岁了,不过生日这种事情,就算活得再久,总归还是很在意的……”
对面的帝君笑意盈盈地在她面上打量了一番,不动声色地问:“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文昌小姑娘愕然之下,略带愤慨:“你怎么这样说?”
“哦,那依你说,我应该怎样回答?”
“你应该先表示吃惊,原来阿拂的生日要到了啊,然后接着问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啊。” “说吧,你要做什么?”太昊帝君一副了然的神情。
“我想去人间走一趟……”
“唔……”帝君沉吟了一下,“阿拂只能算是小仙,未经许可私自下凡,天庭可是不允许的。”
“所以才要你陪我去啊!”
“若是我不答应呢?”
“慕言~~~~”文昌小姑娘扯住帝君的袖子,使出第二招,软语恳求,“你又没有什么事情,陪我去一趟,很快就回来的,慕言~~~~~”
太昊帝君却是敛了笑容,一副正经的样子,看起来完全没有被这种小伎俩迷惑。“不行,仙凡两界泾渭分明,若非要事,不得越界,我是帝君,怎可带头犯错。”
“真的不行吗?”文昌小姑娘悻悻地揉揉鼻子,使出第三***锏:“我记得你说过,我的心意就是你的心意。”
帝君俊逸的面容僵了一下,只是一瞬间,马上又一片坦然:“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记得?”
文昌小姑娘怕他是真不记得了,好心好意的提醒:“就是从前,在宴请赵国使者的晚宴上,你说王后的心意就是孤的心意,我听到了。”
他仍是一片坦然,神色波澜不兴:“我没说过,你听错了。”
文昌终于明白他是在耍赖,无限愤慨地指责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小仪也听到了,还有诸位大臣,你不能耍赖。”
他笑而不语,心底却忽然忆起当年情景,那些失去之后的苦涩,重新得到后的欣喜,害怕再次失去的恐惧,以及天人永隔后的孤寂。看着此刻,灯影摇曳下的少女笑靥如花,正如他的期望一般,对着他笑,对着他皱眉,瞬间便生出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于是不再逗她,携了她的手,柔声道:“那么现在便回去睡罢。”
“不行,你不能这么敷衍我,别以为去睡觉这样的托词就可以打发我!”
“明天既然要出行,今日还不早点歇息吗?”
“呃?你这是同意了吗?”
他微笑,“没办法,阿拂的生日愿望,我怎么能不答应呢?”
“那我能再多要个愿望吗?”
“……”
文昌小姑娘要探望的故人自然是现任君禹教宗主君玮。因怕君玮认不出来,特意又换成原来的样子,只是没有了脸上那道伤疤。她本来确是想在脸上做个法,弄出一道一模一样的伤疤来,无奈帝君在一旁凉凉地说了句“若是少了这道疤,他便认不出你来,你这故人不探也罢”,只好放弃。
其时正值三月,山上的树木刚刚抽了绿芽,放眼望去,君禹山一片浅碧,点缀着烂漫山花,甚是好看,二人也不腾云,只携手在山间漫步,走走停停,足足接近正午方才走到了君禹教山门前。
君禹教的山门十分气派,约十丈见方的平台,立着汉白玉的拱门,后面是盘旋而上的石阶,远处殿堂林立,气势恢宏,隐约可见青白衫子的弟子身影,想必君玮将他写小说的本领用在了招生宣传上,这些年间忽悠了不少子弟入教。
隔了老远就看见君玮和一位青衣白发的长者站在一起,貌似正在聊天,文昌小姑娘激动之下,甩开帝君的手快步冲了过去,慕言长眉微敛,也不言语,只是跟了上去,在不远处站定,神情淡然地看着她和君玮寒暄。
“君玮!好久不见,你还好吧?”道出了这句开场白后,文昌小姑娘毫不意外地看到君玮一脸愕然加不可思议的样子,于是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你看到我一定是这个表情,我没有死哦,你没想到吧,不过你不要怕,我不是鬼,是仙哦。虽然这样说好像有点炫耀的意思,不过是真的啦!”
说罢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君玮,然后无限感慨地继续拍着君玮的肩头,“君师父的药毒不死人,不过养生保健倒是有一套啊,你看看,隔了那么久,你的样子都还没什么变化,而且好像比以前还要年轻啊,我都妒忌了——”
“那是我孙子,你要找的是我!”一边的老人咳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文昌回过头来,有些茫然地看着青衣老人,只见他神情激动,目中竟然有了一丝泪光:“阿拂!真的是你……我总是有感觉,你没有死,我的感觉没有错,你真的还活着!”
“你是……”文昌小姑娘有点摸不着头脑,身后的帝君柔声提醒,“你要见的是他。”
“君玮?你怎么变得比你爹还老?”
君玮面上一僵,恨恨地道:“你都死了快四十年了,我怎么能不老。”
“那么久了……”她带着意外的神情打量着他苍老的面容和雪白的发,从那愤愤不平的神情里依稀看出当年那个白衣少年的影子,脸色顿时露出一丝哀伤,有些怯怯地叫了一声:“君玮。”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你真的没有死!阿拂!”
一边的帝君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君玮松开阿拂,视线转了过来,看着面前这个衣袂飘飘的俊逸男子,这个本应和阿拂同在王陵中沉睡的人依旧丰神雅淡,气宇轩昂,他略微迟疑了一下后便露出释然的表情,“你也是仙?”
帝君微笑颔首。
“这样很好”君玮点头,似是感叹地道,“你们又能在一起了。”
因为陡然拉开的年龄差距,两个人都显得有些生疏拘谨,聊了聊别后的境况后便只好无言相对,后来籍着君玮的提议,去后山君师父的坟上走了走。君师父已经辞世十多年,旁边不远处还有小黄的坟冢,坟上的青草已经萋萋茂茂,阿拂在君师父的坟前拜了拜,给小黄的坟拔了拔草,有些伤感地想着逢年过节的时候君玮不知道记不记得给小黄烧些烧鸡吃,九泉之下的小黄不知道是胖是瘦。慕言看她神色凄凉,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生老病死乃是常律,纵使是神仙,若是不能度过劫难也难免一死,你无须太过介怀。”
“慕言,”她沉默了一阵,幽幽地开口,“我不在了的那些日子,你是不是经常来看我?”
迟疑了片刻,他轻轻点头。
“你那时候一定很难过……”
他一时无言,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不需要知道他是如何度过了那漫长的七年,幸好他们还有长长久久的岁月,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他会陪着她度过每一场劫难,然后继续相守,若是不能,他也要和她一起灰飞烟灭。
临别之时,君玮的手里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袱,脸上带着些伤感,“阿拂,你知道,我的梦想一直都是做一个小说家而不是掌门。”他说着,把包袱递了过来,“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许……”顿了一下,他接着说,“这个留给你做个纪念。”
“君玮,你想成仙吗?”盘旋在心底一天的话脱口而出。
“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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