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人的时候很解恨,可真正把人踹下床,听着巨响声,玫夭又惊慌无措了。
果不其然,就在她懊悔自己太冲动时,摔下床的男人挺身立起,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双眸喷火、几近暴戾地低吼,“死女人,你是想找死吗?”
“我……”玫夭又忍不住往床里挪,挪到墙面还不停地蹭墙,仿佛想从墙体中穿出去逃匿。
“我今日要不收拾你,我跟你姓!”景炫带着满身暴戾之气爬上床。
他手长脚长,一个动作伸手就抓住了她的小腿,然后用力一扯,便把人扯到了床中央!
“啊啊——”玫夭吓得大叫,叫声仿佛濒临死亡般凄厉。
可景炫在气头上,抓心挠肺地就想报那一脚之仇!
眼见她还故作一副被欺辱的姿态,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强健的身躯猛地往她身上一压,对着那张开的红唇便发狠地堵了下去——
尖叫声戛然而止!
玫夭瞪大着双眼,乌黑的眼仁充满了不可置信。她只以为他会掐死她,哪里能想到他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亲她!
而景炫在覆上她红唇的瞬间也怔愕了。
他活了二十八年,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激怒,最重要的是这女人能把他激怒到头脑发昏、失去理智、甚至连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起开!”
趁他怔愣的瞬间,玫夭奋力推开他,然后又挪到床角,满眼敌意地瞪着他。
景炫坐起身,同样带着怒火瞪着她。
两个人就似比赛谁的表情更凶恶一般,谁也不服谁。
窄小的空间内,气氛那真叫一个剑拔弩张。
玫夭知道他为何生气,想到是自己先动的脚,故而心里多少有些心虚。何况她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她再强也不可能真把他得罪了。
所以瞪得双眼发酸时,她咬了咬唇,突然把头低了下去,低声道了句,“我不是有意的。”
景炫纹丝不动,就跟一块硕大的冰块般,只把她冷冷地瞪着。
玫夭轻颤着眼睫,抬眼瞄了他一下,见他一点都不让步,便怯生生地问道,“你……你要如何才消气?”
“哼!”景炫总算有回应了,但回应得很冷很不屑。
“不说算了!哼!”见他仍旧不好说话,玫夭也气呼呼地扭头。那意思就是,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大不了就耗下去!
景炫的眸光从她巴掌大的脸上落到她身上。
她看着娃里娃里,个子也娇娇小小,可没想到身上还是有料的……
想起方才那一瞬间的触觉,他喉结不自然地滚动。
拜她所赐,因着被‘玷污’的阴影,他这几年清心寡欲,对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没想到刚才那一瞬间他居然会有冲动。
随着他某些念头越深,他眸光越发深邃,一丝促狭从眸底快速闪过,他突然往枕头上一躺,并朝她展开一臂。
“过来!”
“……”玫夭瞪着大眼眸,后背更是往墙上贴紧。
“你要不想我做点什么,就自己过来!”景炫沉着脸威胁,接着还补充道,“只给你一次机会!”
玫夭捏着拳头,瞪他的眼眸中除了敌意,还有显而易见的纠结。
因为从他的威胁中,他似乎只想搂着她睡觉,不会做太过分的事……
最终她松开了拳头,鼓着腮帮子朝他挪去。
而她的一切神色和反应景炫都看在眼中,眼瞧着她靠过来,他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但面上仍旧不耐烦地将她抓住,有些粗暴地扯进怀里。
“怕什么?我真要吃了你,还会给你磨蹭的机会?”
玫夭咬着唇,浑身绷得紧紧的。
景炫将她整个人抱住不说,还故意用大腿压着她的,嘴上冷硬地道,“你要再敢对我动手脚,我就把你绑在床上,让你一辈子也别想下床!”
许是他的威胁让玫夭恼火,又或许是他这样的姿势让玫夭感到羞窘,她一张脸蛋连带着脖子都涨红起来。
“我跟你又不熟……”
“那以后都这么睡!多睡几日就自然就熟了!”
“你!”
“早晚的事,不是么?”景炫微翘着唇角,已经不能说是意味深长了,而是相当露骨了。既然话都说到这了,他也没什么再顾忌的了,遂更加直白道,“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也做不来那些花前月下腻腻歪歪的事,与我而言,合则合,不合则散,我不会强人所难,但也不会白让人占去便宜。你留在侯府看似是为了孜柒,实则不过是想明目张胆的享受我安启侯府的庇护。我也不需要你承认,但我需要你明白,我是商人,商人逐利,我不会做亏本买卖。当然,我可以尽所能的保护你们母子,哪怕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只是……你得给我一定的甜头。”
玫夭眼睫不停的扇动,心虚得没敢看他。
景炫也没催促她马上做回应,只是轻勾着唇角看着她。
突然,怀里的女人像是做下了决定似的,双手放到他腰间,扯开他腰间的系带。
他忍着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故作严肃地问道,“不勉强?”
“哼!又不是没睡过!”玫夭别了别脸。
看着她红彤彤的耳朵,景炫狠狠地抿唇才将笑声吞回了肚子里。
他大手往下,摸到她的脚踝,语气瞬间温和起来,“还疼么?”
“好多了。”
“那便等你好了再继续。”
“呃?”许是没想到他会因为自己的脚伤放过自己,玫夭惊愕地抬眸看着他。
景炫这下是彻底没憋住,‘呵呵’笑道,“你真当我是禽兽?来、日、方、长,我不急这一时!”
也不知道是他笑声还是他这一句‘来日方长’,玫夭不仅耳根通红,整个脸又再次烫红起来。
但这一次没掺杂一点气性。
不过她也明显把景炫高看了,就在她心里松了口气的时候,景炫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你……”玫夭有些看不明白他了,毕竟前一刻他才说过‘来日方长’的!
“我会尽量忍着你脚伤痊愈,不过……”景炫抬手抚着她皙白如脂的脸蛋,突然觉得她娃气的五官也挺入他眼的。他眸光最后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语气顿了一下后,有些沙哑地道,“可以做点别的事让我们更熟悉!”
音落,他薄唇已覆上她的——
……
钰王府。
自押了赌注后,一群人就格外关注主卧的动静。
眼瞅着辰时已过,香杏蔫蔫的,愿赌服输。
午时快到了,见房门还未打开,且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影风有些抓急了,于是跟柳妈说道,“柳妈,快用午膳了,一会儿王爷肯定要你送吃食进去,你帮忙瞧瞧,看王爷何时能出来。”
柳妈狐疑地看着他,“你找王爷有何要事吗?”
影风‘嘿嘿’一笑,“没什么事,就是怕王爷和王妃睡过头了!”
柳妈不赞同地嗔了他一眼,“王爷和王妃刚圆房,新鲜劲儿还没过呢,让他们多睡睡不好么?”
影风,“……”
面上他是无言以答,可内心里他却不停地滴血,毕竟他押了五十两……
都够他娶好几个媳妇了!
柳妈和福妈都不知道他们下注的事,而且鸡鸣时分他们才去睡觉,早上的事他们自然不知晓,于是柳妈拉着他交代,“今早福妈送早膳进去时王爷就交代了,天大的事都不能去打扰他们。”
影风顿时想哭。
随着午时过去,他也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戌时过了,白芍也认输了。
整整一日,他们就只见到负责膳食的福妈和柳妈往房里送食送水,两位正主连个影都没露一下。
眼瞅着子时了,一群人了无睡意,远远地盯着主卧的房门。
影风懊恼道,“没想到王爷这么厉害,早知道我就跟影霄一样押三日!”
影霄拍了拍他的肩,虽然嘴上安慰,但脸上的笑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得意,“不用气馁,以后押注的机会多的是。”
影风羡慕嫉妒恨地瞪着他,“你少嘚瑟!”
香杏、白芍都低着头闷笑。
影韵生性冷调,虽没啥大反应,但嘴角也暗抽了好几下。
而主卧室里——
面对压着自己羞羞不止的男人,景玓苦逼得要死。
“夏炎雳,你是不是有病?没完没了是吧?”
昨天折腾得她苦不堪言,她能理解那是药物的作用。可今日这混球还不放过她,只要她吃饱睡足他就又开始折腾,一副要在田里把牛耕死的架势!
夏炎雳从她鹅颈中抬起头,笑得又坏又得意,“欠了几个月的帐,本王连利息都没收够!”
“去你大爷的!”景玓想抓狂了,直接爆起了粗口。
“乖,我会注意分寸的,不会再弄疼你。”夏炎雳好脾气又好耐心地吻着她眉眼,双手更是替她揉捏起来,意在为她缓减某些涩痛。
“我信你个鬼!”景玓根本不领情。
“嘘……”夏炎雳用指腹压在她唇上,眼角余光朝房门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性感的薄唇贴到她耳边低声哄道,“那几个家伙拿我们的事打赌,现在巴不得我们出去呢!”
“打赌?拿我们的事?拿我们啥事打赌?”景玓听得有些糊涂。这也不怪她,昨晚她是真的累极了,他没骚扰她后她睡得很沉。
“赌我们何时出门。”
“……”
景玓黑线加冷汗密实狂掉。
夏炎雳在她耳边接着小声道,“我们在房里待个十天半月,气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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