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莫名地感觉到恐慌与不安,自从他从噩梦中惊醒后,似乎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再正常。
首先,他的胸口突然多了一枚吊坠,而身边又凭空出现了一颗巨大的岩石。
在来湖州城的途中,他无意间看到横肉大汉眼眸中那抹骇人的碧绿幽光。
竹林小镇的山洞中,摆放着整齐的衣物,但里面的身体却神秘消失了。
在大街上,只见老道随手一指,便点燃了杂草,还有舒雅那双怪异的眼眸。
每一件事情,都透露出一种不寻常的气息。
现在,又突然爆出噬魂邪灵,他感觉这噬魂邪灵,已经和自己扯上了关系。
萧剑摸了摸胸前的吊坠,想起小桥上老道打听天降光球的事情,还有从客栈出来的干瘦小个子。
他可以肯定,这些人已经注意到了自己。
联想到山洞中的三套猎人衣物,这三个猎人的消失,肯定与他们去过北山有关。
从这里便可以看出,它们一直都在寻找光球的线索,虽然这次自己侥幸躲开了,但它们会善罢甘休吗?
如果自己和他们对上,该如何自保?
萧剑抬起头来,颤声问道:“能……能杀死它们吗?”
舒伯父来回踱了几步,叹了口气,才回到茶几前坐下,“有人伤过它们,但它们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舒伯父的回答,更是让萧剑如入冰窖,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舒伯父说完,才发现萧剑的脸色有些发白,关心道:“萧剑,你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萧剑喝了口水,揉了揉面额,才摇头说道:“多谢伯父关心,只是突然听到真相,有些后怕而已。”
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不纯粹是因为害怕,还与舒雅对视后造成的精神萎靡有关。
对于舒雅眼眸的怪异,他决定先找舒雅谈谈再说,他甚至怀疑,舒雅和舒伯父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
天色已晚,萧剑也没做推辞,听从舒伯父的安排,在舒府中住了下来。
一夜好睡,天刚刚亮,便听到外面传来“嗖嗖”之声,还时而伴随着阵阵的喝彩声。
萧剑就住在中院,中院的中间是一个不小的花园,这喧闹声正是来自花园中的练武场。
来到练武场,只见舒雅挥舞着利剑,连续的招式,在早晨的阳光照耀下,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团。
看来舒雅还真不是唬自己,她是真的在练武,似乎武艺还很高强的样子,反正萧剑感觉自己绝不是她的对手。
演武场的角落,儒冠少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舒雅,他的身边,一个挥着腰刀的青年,正在演练刀法。
真是晦气,又在这里见到了这个儒冠少年,萧剑见他痴痴地看着舒雅,心里顿时不爽。
这时儒冠少年也看到了萧剑,他走到挥刀青年面前,不知道和青年说了几句什么,青年将腰刀插入刀削,来到萧剑面前。
这青年穿着一身深蓝色华丽长袍,脚穿皮革官靴,腰间挂着一个玉佩,应该是一个城防将军。
“你就是萧剑?听张公子说,你要磕掉他的牙?”
这城防将军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身材比萧剑还要高一些,他一手搭在腰刀的刀柄上,威风凛凛地看着萧剑,不怒自威。
“嗯,确有其事,如果他还不知道收敛,就可能不是威胁了。”
萧剑毫不示弱,敢打自己未婚妻的主意,他要是退缩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这时候,舒雅也收起了长剑,直接站在了这个城防将军的身旁。
萧剑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对自己不屑的神色。
这种神色,在前面三次相遇中,都没有从她眼中见过。
“哼!萧剑,我和谁交往是我的事情,你凭什么管我!”
萧剑今天看到舒雅时,总有种陌生的感觉,从她刚才的话语中,更是显得如此。
萧剑心里更是不爽,这城防将军要替姓张的出头也就罢了,舒雅竟然也站在他们一起,这让他无法接受。
舒雅今天的表现,让萧剑失望透顶。
“话我说过,在你和我断绝关系之前,他敢有不良企图,我磕掉他的牙!”
萧剑的语气中,充满了怒气。
“萧剑,实话告诉你,城门口的事情,就是我让表哥做的!”
舒雅见萧剑还在出言不逊,似乎也有些火了,直接挑破了城门口的事情。
萧剑释然,果如自己所料,儒冠少年能准时拦截自己,定是知道自己的行程,自己的行程,也只有舒伯父和舒雅知道。
现在舒雅承认此事,还是让萧剑心里五味杂陈,虽然从一开始,他就没把这桩婚事当一回事,但这可是当面打脸啊!
“哈哈,就你这个垃圾货色,还想做癞蛤蟆窥视舒雅?”
儒冠少年见舒雅站在了他们这边,更是趾高气扬。
他一改往日书生文雅的形象,挡在出口处盯着萧剑,生怕萧剑逃走一般。
“大哥,这厮太过猖狂,今天定要给他足够的教训,他不是喜欢砸人牙口吗,今天便磕掉他两颗门牙。”
这城防将军竟然是儒冠少年的哥哥?可两人的面相和性格,看不出半点相似之处。
被儒冠少年称呼为大哥的城防将军,似乎很是在意儒冠少年的话。
他就像听到了命令一般,冷声对萧剑说道:“有胆在湖州城猖狂,就得付出代价!今天你若不留下两颗牙,走不出这扇大门!”
说着,他的手已经抓向萧剑。
富贵就站在萧剑的身边,见对方要对萧剑不利,立即挡在了萧剑的身前。
城防将军化掌为拳,狠狠击在富贵的鼻梁上,富贵哪是他的对手,只是一拳,就将富贵击飞出去,鼻血流得满脸都是。
“富贵!”
萧剑心里一痛,虽说富贵是他的跟班,其实两人比亲兄弟还亲,现在见他吃了亏,萧剑顿时眼眸充血,他抄起身边的一条板凳,疯狂地砸在城防将军的头上。
“咣!”,城防将军顿时被砸得头破血流,他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找死!”
城防将军“唰”地拔出腰刀,挥刀向萧剑的手臂砍去。
萧剑见状急忙后退,但是他一个从未练武的少爷,那里跟得上一个武将的速度。
刀锋带起的劲风,将箫剑的头发都拂得飞起。
此刻的箫剑,心里变得像冰块一般冰凉,他不恨儒冠少年和城防将军,却极度憎恨舒雅。
不管舒雅和自己最终结果如何,她都不该和外人一起,来对付他这个未婚夫。
眼见就要血溅五步,箫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
“叮!”
一把锋利的长剑,挑开城防将军的腰刀,剑光回旋,寒光一闪,一条胳膊带着腰刀,旋转着飞了出去。
“啊!你……!”
一道惨叫声突然响起,城防将军一手捂住空荡荡的肩膀,鲜血从指缝中涌出。
他满脸惊恐地看着握着长剑的舒雅,这还是经常一起打猎,一起练武的舒雅吗?
舒雅瞪眼盯着城防将军,利剑直指他的咽喉,只要城防将军稍敢有异动,必定会利剑穿喉。
“不准动他一根汗毛!”
舒雅的声音,仿佛蕴含着一种魔音,低沉而极具威严,让人不敢生出一丝违抗之心。
萧剑也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舒雅,刚刚还一唱一和地针对自己,转眼间,舒雅又斩落了城防将军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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