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角刚才撒的其实是一个并不高明的谎,所以骊骅现在非常的心虚。
因为如果甘琼英真的细细追究,他夜里不睡觉出去做了什么,这件事情是说不清楚的。
骊骅非常害怕甘琼英会因此误会他,他在脑中想了很多种借口,却没有一种能够完美地把今晚的事情含混过去。
只不过他很快就不需要担心了。
甘琼英根本就没有再仔细追究他为什么这时候跑出去,而是用一双才从被窝爬出来的,对骊骅来说堪称滚烫的手,攥住了他冰冷的手指,很快将他从廊下又拉进了屋子里。
甘琼英拉着骊骅的手,将他拽到桌子边上,亲手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水。
“喝一点,我一会让人去煮姜汤。”
甘琼英一脸的责怪,可说话却轻声细语,和骊骅喝进口中的温水一样,缓缓流入他的喉管,又从他的胃袋汇入了心脏,让他整个人都觉得暖洋洋的。
甘琼英还在吩咐:“甜角去叫满月起来,让她去惠安大长公主那边找无眉姑姑,将惠安大长公主贴身的太医请来,就说驸马受了凉,需要驱寒。”
骊骅闻言赶紧拉住甘琼英的手说:“也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淋湿了一点,这么晚了折腾惠安大长公主的人,是否不太合适?”
“你只是淋湿了一点吗?你自己什么身体你自己不清楚吗?”
甘琼英瞪着骊骅说:“你的手已经凉得像个死人,不赶快喝下驱寒的汤药预防着,用不了明天中午你就会发起高热。”
“府内的医师早就已经说过,你这样的身体,是胎里带的弱,绝不能受凉,要好好温养着才行。”
“平时把脉的时候,你都在听什么啊?”
古代世界生病可没有抗生素,甘琼英穿越以来一直都好吃好睡,生怕自己生病,她现在也怕骊骅一不小心就死了。
毕竟骊骅在原剧情当中,是要死的。
甘琼英一叠声的反驳,骊骅顿时哑口无言。
他的身体确实是很弱,每逢季节交替天气变化,极其容易生病,每次感染风寒也都是缠绵许久不肯痊愈。
他也确实是胎里弱……因为胎里弱才会变成被抛弃的那一个。
只是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将他胎里弱这件事情当成一回事。
骊骅甚至有一段时间憎恨自己的身体弱,也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再强一些的话,是不是被抛弃的那个人就不会是他了?
但是在这平平无奇的一个雨夜里,他看着甘琼英紧张到有些夸张的担忧,骊骅突然间就觉得,他身体弱不弱的,好像没有关系了。
甘琼英总是能够在不经意之间,穿越过漫长的岁月,将骊骅经年日久不肯愈合的伤口,手动闭合。
骊骅一时之间有些鼻子发酸。
甜角很快跑出去找人了,甘琼英又看向一直杵在门口,听了甘琼英的这一番话,也在发愣的三九:“你杵在那干什么呢,还不赶紧去换了干爽的衣物?”
“待会儿你家主子没病然后你生病了,我再派几个人照顾你。”
“去换了衣服,上厨房那边把昨夜就准备好的热敷的药包拿过来。”
这一句话说出来,基本上就是甘琼英在侧面告诉骊骅,她知道他没去热敷。
骊骅闻言呼吸都窒住了。
抓着杯子的手骤然攥紧。
三九也像被人抽了一棍子,五大三粗的身体一下绷得笔直,看向了骊骅。
但是主仆两个人都没有等到接下来的质问,甘琼英只是看了骊骅一眼,伸手把他下颚之上,刚才冒着雨回来的时候,被斜风雨打湿的水迹给擦掉了。
催促三九:“还不快去!”
三九粗粗地应了一声:“哎!”
然后一头扎进了雨里,连立在门口的伞都没顾得上拿。
骊骅这个时候已经喝完了一杯水,甘琼英立刻上手给他脱衣服。
“婢女都忙去了,我来帮你换衣服吧,这都湿透了……再在身上穿一会儿的话,皮肤都皱了。”
屋子里面的灯火昏黄,甘琼英的一头长发都披散着,穿着一身素白的中衣,未施粉黛,平日里面的张扬和高傲姿态,仿佛全部都收敛在投射在她身上的柔光之中。
她温柔美丽得像一个梦。
一个骊骅曾经哪怕痴心妄想,想要一个家人的时候,也没有梦到过的那样美好。
甘琼英拉着骊骅到了屏风的后头,去后面的箱子里,翻出了一身干爽的衣服,然后手动给骊骅除去外衣。
骊骅一直垂头看着甘琼英,如果说今夜他去见钟离正真的时候,还是孤注一掷执迷不悟,甚至铤而走险,决定同钟离正真周旋下去,是因为他头脑不清醒。
但此时此刻,骊骅就觉得今夜是他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外袍脱掉,里衣也脱掉,最后只剩下一身湿贴在身上的中衣。
骊骅始终一声不吭地配合着,抬手,仰头。
甘琼英只想着财神爷可不能真的得了风寒,她手脚麻利动作非常迅猛。
眨眼之间把骊骅上衣都给扒了,但是等她面对着骊骅不如练武的侍从精壮,却薄薄的覆盖着一层肌肉,柔韧而流畅,宽阔而莹润的胸膛时,甘琼英才愣在了那里。
然后她的面色不受控制地漫开了红润。
因为甘琼英活了两辈子,这一辈子甚至是花名在外,但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一个活着的、男人的胸膛。
骊骅的胸膛潮湿而白皙,缠着一两束湿贴的墨色长发,正随着骊骅的呼吸缓慢地起伏。
两个人离得特别特别近,近到让甘琼英觉得,骊骅喘气再大一些,他的胸肌就要撞上她了!
平时也没看到他运动啊,虽然胸肌也不是夸张的那种,可他哪来的胸肌呢?
看账本还能看出胸肌啊?
甘琼英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朝下滑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骊骅竟然还有腹肌,虽然形状很浅,但确实是有,腰也很细。
平时搂着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么细。
不过细吧,却不薄,看着就很有力的样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吗……
财神不都是……嗯胖胖的吗?
甘琼英脑子里有点乱,在这种混乱的状态之下,她更混乱地发现,由于她的手比脑子还快,她的双手已经拉在了骊骅的腰带之上。
结都已经拽开了。
潮湿之后非常有分量的裤子,正在非常有节奏地,一点一点……顺着骊骅的公狗腰朝下滑。
甘琼英瞪圆了眼睛,浑身僵硬地盯着那正在滑落的裤子,而她除了抓紧骊骅的腰带,已经做不出其他的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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