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把陈皮抱去了自己的房间,二月红把陈皮放在床上后,看着陈皮脸上的伤口,二月红沉默的半晌,走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的二月红,就看见红家的管家站在门外,二月红对着管家挥了挥手,就和管家一起到了院子里。
“红家最近发生了什么?”
二月红看着院子里并不整齐的地面,地面似乎是近期被人给削去了一层,显得地面坑坑洼洼的很是不好看。
“唉,二爷不在的时候,有人和府里的族人勾结上了,想把您架空,少爷他,,,,”
管家叹了一口气才开口,说到陈皮的时候,管家也对陈皮这个孩子心疼了起来,又想到陈皮做的事,管家偷偷打量了一眼二月红的脸色,才继续开口说道。
“少爷为了守好红家,杀了不少人,每天晚上都有人闯入红家,院子里的地面染红了不少,这院子里的地面,也是少爷用手一点一点剜下去的。”
管家说完这句话,看着二月红似乎是没反应,管家踌躇了一会才继续开口说道。
“我是看着二爷长大的,二爷也别怪我多嘴,二爷别责怪少爷,少爷这段时间,我是看在眼里的,若不是少爷心狠了起来,恐怕二爷您回来的时候,这红家已经换了名字了。”
管家摇了摇头,想到了陈皮这段时间的作风,管家也是心疼,管家是看着二月红长大的,又何曾不是把陈皮在红府生活的这两三年看在眼里。
看着这段时间里,陈皮从最开始的恐慌,慢慢的变成独掌红家,从最开始杀人后,恶心呕吐的反应,到后来麻木的表情,管家都看在眼里。
“我没怪他,我是怪自己。”
二月红看着坑坑洼洼的地面,半晌后才出声。
二月红怪陈皮心狠吗?
不怪的。
二月红只怪自己着了道,将红家只能托付于陈皮身上,二月红一想到自己乖巧的徒弟,被逼着杀人,二月红的心底里就忍不住狠厉了起来。
二月红看着院子里的地面,就能想到,陈皮杀完人后,将地面上沾染了的血土,一点一点剜去,是害怕自己担心吗?还是害怕自己生气。
二月红对着管家挥了挥手,让管家退下了,管家看着二月红摇头叹了口气,再多的事情,管家也不好开口说了。
二月红就这样在院子里坐了很久,目光依旧落在地面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坐到了半夜后,二月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床上睡得不安生的陈皮,和躺在陈皮枕头上的呱呱,二月红叹了口气,拍了拍陈皮的背,看在陈皮再次陷入睡眠后,二月红这才闭上眼睛。
二月红闭上眼睛不知道想着什么,就当二月红以为这一夜就这样过去的时候,二月红察觉到自己身旁的陈皮有了动静。
陈皮醒了后,看在自己身旁的二月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陈皮坐在床上良久,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抱着呱呱走出了二月红的房间。
呱呱是向来陈皮去哪,呱呱就在哪的,陈皮抱着猫走,二月红也觉得正常。
二月红听着房门被关上后,就挣开了眼睛,二月红伸手摸着身旁还留有余温的床,也坐起了身,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二月红起身跟在了陈皮的身后。
陈皮走到了院子里,看在院子里满目疮痍的地面,抱着猫踉踉跄跄的走开了。
陈皮来到了祠堂里,将祠堂的门给关上了,看在祠堂里供奉的红家先祖,陈皮跪在了祠堂的跪垫上。
呱呱围绕在陈皮的身旁喵喵叫着。
“呱呱,,,我一想到我杀了人,,,,,,就觉得恶心,,,”
陈皮神情恍惚的和呱呱说话,对呱呱在一旁喵喵叫没有什么反应。
“宿主,这不是你的错,宿主,,,”
呱呱很是担心陈皮的状况,在陈皮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呱呱就知道,陈皮接下来的反应一定不会好,但没想到陈皮的反应如此之大。
“我该怎么办,,呱呱我杀人了,,,杀人了,,,,”
陈皮看着自己的手,陈皮是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杀人,可陈皮还是一时之间没办法接受。
一想到那些人死前的面孔,和喷溅到自己脸上,温热的血,陈皮就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站在祠堂外的二月红,听着祠堂里陈皮的话,和陈皮干呕的声音,二月红不自觉的攥紧了手,手心被攥的发白。
“可是,,我不想他们害了师父,,,呱呱,,我该怎么办,,,,”
陈皮干呕完后,抱着呱呱继续跪在了跪垫上。
“师父,,师父一定想不到我杀人了,,,呱呱,,师父要是知道我杀人了怎么办,,,,我不想离开师父,呱呱,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陈皮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哪怕是来到了这个世界已经两三年了,哪怕是已经接受了这个时代的黑暗,可陈皮对于杀人的反应还是很大。
“师父不会发现的,,不会发现的,,,我没杀人,,呱呱,我没杀人对不对,,,”
陈皮抱着呱呱自言自语着,对于呱呱哄着自己的话,陈皮根本没听进去。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陈皮就这样抱着呱呱跪坐在祠堂里直到天亮,祠堂里的烛火燃烧着,偶尔会因为烛心里的异物,噼啪作响,呱呱也就只有陪着陈皮,试图用自己的体温,让陈皮好受一些。
看在祠堂里的光线,陈皮这才察觉到天亮了,抱着呱呱踉跄的起身,跪了半夜了陈皮,双腿早就没知觉了,可是陈皮不敢起身,似乎是只有在祠堂里跪着,才能让陈皮的心里好受一些。
陈皮也害怕自己起身后,那些死去的面孔,又浮现在自己眼前,这些天来,陈皮只要一闭眼,那些面孔就会浮现在眼前,陈皮似乎都能感受到喷溅自己脸上的血,依旧是温热的。
陈皮踉跄的打开祠堂的房门,就看见站在祠堂门口的二月红,陈皮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陈皮不知道二月红在祠堂门口站了多久,更不知道二月红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
呱呱其实在二月红来到祠堂门口时,就提醒了陈皮,可是陈皮一味的陷入了自责中,根本没听见呱呱的话。
“师,,师父,,,”
陈皮脸色苍白的看着二月红,二月红没什么反应,低头看着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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