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飞天蜈蚣说得不错,乌特漫压根就没想到过要放他们三人一条生路,只是故意骗神笔马良和飞天蜈蚣在笼中决斗,好让众食人族弟子们从中取乐。没想到好端端的一出戏,就这么给演砸了,乌特漫的心里那叫一个晦气。
就在那几名食人族弟子准备将三人赶回各自笼中,分开抬走的时候,春三十娘蓦地一下跳上桌子,大喊一声:“且慢!”
一瞬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射在了春三十娘身上,面对她这种奇异的举动,大家都感到大惑不解。
“春妹妹,你疯了吗?”在席宴上一直寡言少语的秦淑媚忍不住低声喝道。
“是啊,春三十娘,你快下来吧。你又不是巫婆,跳到桌子上去干什么?”唐僧也赶紧开口说道,“大家都在看着你呢,赶紧下来吧,小心走光。就算你想吸引大家的眼球,也应该要有所准备,换个好一点的造型啊。”
“你给我闭嘴!”春三十娘朝他呲牙咧嘴道,“你知道个牛屎粑粑!”
神笔马良和飞天蜈蚣这才看清,原来唐僧等人居然也在其中,心中均不禁既惊讶又感叹:没想到短短十多天没见,唐僧等人竟成为了食人族的座上客,而自己却沦为了食人族的阶下囚,两者之间的不同境遇何止相隔天渊!
就在这时,乌特漫转过身来,用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紧盯着春三十娘,显得无比诧异地道,“春四小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知道你这样随便跳上桌子,显得多么的没有礼貌吗?本祭司念在你是阿真小姐的朋友,姑且不跟你计较,你赶紧给我下来,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再说。”
“谢谢大祭司,坐下来就不必了,我直接跟你说了吧,大家都说大祭司法力通神,能够以一敌百,可是我一点都不相信,所以今天想要和你当面比试一场!”
此语一出,大厅之中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要和大祭司斗法,这个女人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求大祭司给他一个痛快!”
“不过她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要是她想嫁给我,我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
“你们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都给本祭司安静!谁要敢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将他的头砍下来当尿壶!”
话语甫落,大厅四周立刻一片寂静,仿佛连地上掉下去一根针也能听得分明。
乌特漫顿了顿,然后沉声对春三十娘说道:“春四小姐,你听着:你挑战的不是本祭司的法力,而是尊严,如果你输了,那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那如果要是我赢了,你能不能把这笼子里的三个人都给放出来?”春三十娘凝着眉头,试探性地问道。
唐僧等人听了,都感到十分的纳闷不解,他们完全不懂春三十娘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师姐,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不等乌特漫回答,白晶晶便抢先说道。
“春姐,俺看你不是脑子进水了,分明是脑子被驴踢了!”王十八显得一脸的莫名其妙。
“好啦好啦,大家都不要吵啦!”喀哈真没料到春三十娘会突然站出来横插上这么一杠子,心情愈加烦躁,待四周安静下来之后,她才将脸转向春三十娘,轻声问道,“春四姐,你为什么要放他们出笼,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因为,神笔马良是谢神医一母同胞的兄弟,而谢神医既然是我春三十娘的朋友,那么他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朋友,现在朋友有难,我岂能见死不救?”春三十娘的回答理直气壮。
神笔马良先是从乌特漫的口中听到“谢神医”这三个字,心里已经大感震惊,现在又听到春三十娘再次提及,整个人都不禁有点发懵了。当他凝神仔细去看时,才发现唐僧身边坐着的那名老者,居然就是被自己早已杀死的谢一妙,顿时浑身一颤,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难道谢一妙又死而复活了?不不不!这怎么可能?肯定是我们在钻入时空虫洞的时候,不小心穿越了。
“谢神医我问你:神笔马良果真是你的亲生兄弟?”听了春三十娘的话,喀哈真用双眼直视着谢一妙,不紧不慢地问道。
神笔马良的原形本是一名书童,不过在杀死谢一妙之后,由于他吸取了对方的意念,又变幻成对方的容貌,经过这么多年来的潜移默化,他早已丧失本尊,与谢一妙的容貌融为了一体。所以,别说是喀哈真,就算是观音菩萨恐怕也未必分辨得出来。
“这个,老朽……”谢一妙也被弄得一头雾水了,他只知道自己有一个大哥,很小的时候就去玄天观做了道士,压根就不知道神笔马良是谁,更不知道对方何以跟自己长得如此神似。
就在谢一妙迟疑之际,猛然看见春三十娘在不停地朝他使眼色,于是连忙眼骨碌一转,接着说道:“是的,神笔马良的确是我的亲生兄弟。只不过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太上老君选中,去天界做了一名书童,从此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简直是胡说八道!”乌特漫愤怒地反驳道,“谢神医,本祭司问你:第一,既然你们是亲生兄弟,为何现在见了面,相互之间没有表现出激动的神情?第二,既然你们是亲生兄弟,又为何一个姓谢,一个姓马?”
“老朽刚才已经说了,兄弟俩几十年未见,彼此之间显得十分生疏,又何来的心情激动?至于为何一个姓谢,一个姓马,是因为老朽的父亲姓谢,母亲姓马,马良随母而姓,有什么不对吗?”谢一妙说完这番话,心里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要不是他反应机敏,还真被这个乌特漫给当场问住了。
“嗯。”喀哈真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若果真如此,放神笔马良父女一条生路,也未为不可;只是,飞天蜈蚣与神笔马良之间仇深似海,如果将他也放了,那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阿真小姐,是这样的。”春三十娘挤出一丝笑意,耐心解释道,“这个飞天蜈蚣讨厌至极,连我也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只是——事已至此,我还是实话实说了吧——阿真小姐,有件事情我们之前一直都瞒着你:我们其实是从三十年后穿越而来的,就在我们被金鸡总管围追堵截,已经穷途末路之时,飞天蜈蚣忽然开启了时空虫洞的法门,于是我们赶紧趁机钻入时空虫洞,通过时空穿梭来到了情人谷。所以,从这点上来说,飞天蜈蚣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而且我们如果要想回到三十年后,还得再求他重新开启一次时空虫洞的法门,这个人对咱们来说至关重要啊!”
“三十年后?时空穿梭?”乌特漫顿时感到如坠五里云。
“确有其事,确有其事!我飞天蜈蚣可以以祖上的名义起誓!”飞天蜈蚣其实也不知道春三十娘此举到底有何用意,他只知道,哪怕还有一丝生还的希望,他也绝不会放过。
“飞天蜈蚣,在本小姐没问你话之前,你给我呆在笼子里安静一点。”喀哈真厉声斥责道。
待飞天蜈蚣缄口不语了,她这才转过身来继续对春三十娘说道:“春四姐,你为人豪爽仗义,不惜为朋友两肋插刀,这一点令我深感钦佩。不过,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跳上桌子,公然挑战大祭司,是否显得过于鲁莽和唐突?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大祭司恐怕早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既然要放他们三人,你只需要同我讲一声就够了,何必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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