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当时为什么生气,换位思考我也会生气,当然我并不是给你找借口,是我很清楚我那么做必然惹怒你。”温织很清醒,她转头看向隔床。
只见商鹤行起身下床,在落地灯的光影下朝她走来。
温织没动,就问了句:“你干嘛?”
商鹤行俯下身,吻向温织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让温织一脸懵,她还没准备好回应他的吻,他已经离开她的唇,轻声说:“我不敢问你,但心里仍有愧。”
温织眨了眨杏眸,想安慰他:“商鹤行,你别这样想,我没记在心里。”
而且她知道那天他手下留情了。
要知道以他的力气如果真使劲,她大概能去掉半条命。
虽然此刻温织说这些话,是为了让商鹤行不要愧疚,可她越是这样,商鹤行心里越低沉。
他说:“等回了白市,我会告诉你关于我母亲去世的一些事。”
……
翌日上午。
商鹤行牵着温织的手从医院出来,温织才坐进车里,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商先生。”陈进淮的语气很急。
温织正要探出头去看是什么情况,车门忽然被商鹤行随手关上。
温织:?
发生什么事了?
温织隔着玻璃往外看。
此时商鹤行站在车门旁,但他的脸色像是看见了并不想看见的人。
正当她疑惑时,忽然听到一道比陈进淮急促的声音传来——
“鹤行,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母亲为什么会出现在郊区外?还有那场车祸……”
后面的话突然变得模糊,温织听不太清楚。
但她觉得不是隔远了,而是有人捂住了说话那人的嘴巴,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什么车祸?
难道昨天还发生了车祸?
温织怀着满腔疑惑开车门,谁知竟然开不了,车门锁住了。
她赶紧扭头对前方司机说:“麻烦开一下车门锁。”
司机说:“温小姐,你还是安心待在车上吧,商先生处理完事情就回来。”
“处理什么事情?”温织追着问:“还有,刚才那个说话很大声的人是谁?”
司机摇头:“我也不清楚。”
温织立即明白,现在问司机也是白问。司机没下车,确实不清楚什么情况,他落锁车门也是听命办事。
接下来温织只能干等。
差不多过了有五六分钟,车门外闪过的身影让温织瞬间打起精神。
紧接着车门拉开。
“你回来了。”她立即看向回来的商鹤行,眼里有期待。
商鹤行脸色与平常无异,他俯身坐进来,示意司机:“开车。”
司机立即启动车子。
温织回头去看车后窗:“陈助还没上车。”
商鹤行:“他坐另外一辆车。”
温织收回视线转过头来:“刚才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商鹤行偏头,对温织笑了笑,眉眼柔和,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温织皱起秀气的眉头:“可是我刚才听见……”
话说至半截,突然被商鹤行打断:“对了,你昨拿回那串佛珠,陈进淮已经拿到了,到了机场给你。”
这么刻意的岔开话题,温织怎么会不明白商鹤行的意思。
不能再问了。
这个上车前的小插曲,她得当做没发生。
她识趣地点头:“好。”
到了机场,温织跟着商鹤行进了VIP候机室,坐下没多久陈进淮就急匆匆赶来了。
“商先生。”
“温小姐。”
陈进淮疾步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他将盒子递给商鹤行,商鹤行没接,示意他:“给温织。”
陈进淮转身便将盒子转交给温织:“温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
温织接过盒子说了声谢谢。
随后当她打开盒子,看着静躺在盒子里佛珠后,唇角洇开一抹释然的笑。
谢天谢地。
终于拿回来了。
她立即拿出佛珠仔细看了看,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杂质,应该是陈进淮拿回来之前已经擦拭过。
一旁商鹤行的声音传来:“这么一看,跟昨晚那串确实一样。”
温织将佛珠递到商鹤行面前:“也不是一模一样,你看这里。”
商鹤行视线落在温织指的那个位置,听到她说:“这一串佛珠上面的鬼脸纹,几乎都是朝着一个方向,但另一串不是,另一串的鬼脸纹路会乱一些……等等……”
原本上一秒,温织还很自信跟商鹤行说两串佛珠的不一样之处。
可当她发现佛珠上的鬼脸纹路,跟她原本记忆中有些微偏差后,她脸色变了。
商鹤行将温织的脸色变化尽收眼底:“有裂纹?”
温织没回答,她皱起眉心暗自嘀咕:“怎么会呢,难道是我记错了……”
一旁陈进淮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汇报。
他立即走到商鹤行身边,弯下腰附耳低语:“老爷现在情绪很暴躁,他不顾形象在医院大闹,警察去了,他扬言要警察给他一个交代。”
商鹤行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脸色冰冷:“老秦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让他闹。”
陈进淮担心:“要是老爷将这件事闹大,肯定瞒不了太久。”
商鹤行偏头看向一旁正专注盯着佛珠的温织,抬了抬手。
陈进淮看懂手势,退到一边去。
航班准时起飞,三个小时后温织跟随商鹤行回到了白市。
坐上车后,温织问:“可不可以先送我回温家?”
商鹤行点头,并让司机调整路线。
近二十分钟的车程,温织终于回到温家别墅外,她准备下车,忽然听到商鹤行的声音:“不邀请我进去坐坐?”
温织明显犹豫了:“可是……”
商鹤行:“算了。”
温织立马说:“我是说可以。”
“不了,我就不进去了。”商鹤行知道温织的心思,也怕她为难。
温织主动凑过来在商鹤行唇角上亲了一下,乖巧讨好。
商鹤行挽起唇角,提醒她:“注意手上的伤,别沾水了,进去吧。”
温织的手今天减少了一层纱布,袖子挡住,根本看不出来受了伤。
她乖乖点头,这才开门下车。
她跟车内的商鹤行挥了挥手,然后朝温家别墅走去,直到她进入别墅后,商鹤行的车才开走。
温织走至门庭。
她调整好心绪,前脚刚踏入客厅,空中突然飞来一个玻璃杯朝她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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