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宝一看是闹了个乌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过,为了能救回爹爹,她可不敢松懈,小手拽着穆亦寒强调。
“那从现在起,不许动粗杀人哦~”
“做什么事情前,都得和你的小棉袄报备,听到了吗!”小糯宝叉住胖腰,一本正经地命令道。
穆亦寒看着自己的闺女,怎么还变成小管家婆了,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这种有了家人牵制的感觉,却也让他十分受用。
他撇撇唇角,故意逗她,“哦?要是爹爹不答应呢。”
小糯宝鼓起小包子脸,凶巴巴威胁,“敢不听话?那糯宝就再也不理你啦!老了也不给你养老,让你去大街上要饭~”
反正,以前她常听旺福哥哥要零用钱,他那个赘婿爹爹不给时,就是这么威胁的。
所以小家伙认为,这一定是很吓人的话!
爹爹怕了吧!
穆亦寒和阿黎听得嘴角抽搐,差点笑喷出声。
“堂堂国师没人养老,呜呜,好可怜哦。”阿黎故意配合她。
小胖丫得意了,还不忘呲出小白牙,耀武扬威地咯咯两声。
只是她一用力,一声咕咕叫就从肚子里传出,奶娃娃饿了,也就瞬间破功了。
小糯宝抹抹哈喇子,戳了下小肚皮。
关键时候掉链子,晚上得多干两碗大米饭,撑屎它以示惩罚!
阿黎捧着肚子,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穆亦寒心快被萌化了,假装无奈,“看把你给厉害的,本座怕了怕了,勉强答应一下吧。”
小糯宝眼睛晶晶亮了,赶紧伸出雪白的小指头,“那爹爹,快来拉钩钩!”
穆亦寒手指修长,一伸出来,把她整只小胖爪都给勾住了。
“好,拉钩。”
“嗯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再盖个章!”小糯宝手舞足蹈,又对了下大拇指头。
一旁的萧弈看得一动不动。
小小的脑袋瓜里,正涌动着大大的震惊!
啊?这个小丫头竟然是国师的女儿!
阿黎瞥他一眼,颇为炫耀道,“怎么了小子,是不是被我们国师大人温柔耐心的一面,给震惊到了吧?哈哈哈!”
萧弈露出鄙夷,立马摇头,“不是,我只是想,国师怎会是矮墩墩的爹。”
“如果他们真是父女,那为什么,国师身高九尺,矮墩墩却像个小土豆,腿都看不见。”
“咦?他们是亲生的吗,不能再像上一次,又弄错了吧。”萧弈摸着下巴,毫不留情地吐槽。
屋子里,另外三个人的眼睛,都幽幽盯他。
真想把这嘴毒小子给吞了。
小糯宝捏捏自己的小短腿,眼睛气得圆溜溜。
谁说她看不见腿?这是污蔑,纯纯污蔑啊!
小家伙急得想伸给萧弈看,结果一蹬腿,倒把虎头棉鞋先给踢飞了。
穆亦寒“唔”了一声,只觉脑袋挨了一下子。
他缓缓抬手,拿下倒扣在头顶的小棉鞋,空气中瞬间安静了。
待下一刻,阿黎和萧弈就憋笑憋得腹痛,小糯宝也臊红小脸,夺过虎头鞋就跑路了。
“失误,失误啦爹爹~”小家伙人没影儿了,小奶音还在空中颤抖。
阿黎看到饭点了,也急着去姜家蹭饭。
于是一边追上一边喊,“慢点跑,别摔了啊你个小捣蛋。”
屋子里,只剩下穆亦寒和萧弈二人。
他俩不知,彼此的头上,都正盘旋着一股龙气在对峙。
鉴于刚和闺女拉过钩,穆亦寒不会对萧弈动粗。
不过,该威吓的话,他还是得说一说的。
穆亦寒重新回眸,声音没了方才的温度。
“行了,言归正传吧。”
“你应当知道,你爹萧金山他是诈死吧。”穆亦寒掀起眼皮,盯住了萧弈。
据黑甲军的探子所查,那萧金山当初,不仅在刑场逃过一劫。
而且,就连先前穆亦寒的落难,以及这几年来朝堂的风云诡谲,也多半都是他一手策划。
眼下,再无其他头绪,而萧金山唯一的骨肉就在此,穆亦寒当然对他有兴趣。
本以为,萧弈会装傻否认。
却不想,他一脸坦然,“萧金山没死,我早就知道。”
早就?
穆亦寒眯起双眸,心里有些暗火。
这么说,那萧金山定是留了什么线索,甚至有可能,连韩府都是他的同伙。
“本座既能让他死上一次,就能让他再死千百次。”穆亦寒翘起长腿,出声威胁。
萧弈翘起嘴角,“哦?是吗,如此甚好,我还怕他是个老不死的呢!”
穆亦寒有些皱眉,“小东西,不必嘴硬,若是惹恼了本座,就先拿你舅舅家的韩府开刀。”
萧弈一听反笑,小脸上写满玩味,“随您的便,若能诛掉韩家九族,那便更是帮了我大忙。”
“不过……九族里可得把我排除掉啊。”萧弈又赶紧强调。
穆亦寒:=_=
萧弈:(﹡?o?﹡)
他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他那个父亲萧金山,早知他气运不凡,妄想换走他的气运,这种爹嗝屁了最好。
至于韩府,看似把他捧在手心上。
实则不过是看中他的命格,想扶他登上皇位,日后能够把持朝政罢了。
屋子里,一下子静悄悄的,只有一大一小俩人,在大眼瞪小眼。
穆亦寒乌黑的眸子眯紧,一时竟看不出,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此子看着心思颇深,穆亦寒倒觉得有些趣味了。
萧弈趁这工夫,也上下打量了他。
最后他一脸认真地点了头,“嗯,还是有一点像的。”
“像什么?”穆亦寒盯他。
萧弈回道,“你和那个小矮墩墩啊,生气时,白眼都会往上翻两下,像抽筋了似的,这一点是挺像。”
“滚吧。”穆亦寒合上眼,觉得遇到对手了。
萧弈笑眯眯点头,“好嘞。”
不过,他又不是糯宝那种圆墩墩,要怎么“滚”呢。
想了下后,他还是大摇大摆,用俩腿走了出去。
这时,韩府管家在不远处,连滚带爬地冲过来。
“小公子,您没事儿吧,有没有伤到哪里?”老管家险些哭了。
萧弈方才还不错的心情,一看到这张老脸,瞬间被破坏了。
他脸上微微笑,心里却是一阵阴寒。
论起伤害,外人给的再多,也抵不过这些个日日对他嘘寒问暖,实则却是满心算计的身边人。
萧弈冷了脸,恢复了往日里的漠然,“我没事,回屋吧,老狗。”
“您说什么狗?”
“我说回屋吧,老管家,你耳朵塞驴毛了,拿个扫帚棍儿掏掏吧。”萧弈懒懒地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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