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箭冲着苏雨卿的太阳穴来,而她根本来不及躲。
就在这时,一只手徒手接住那支箭。
是历承洛。
苏雨卿反应过来,想要再次躲进马车里,一只脚却怎么都攀不上马车。
她哭笑不得,谁叫她身高不够。
下一秒,一只手将她拦腰抱起,再次搂进马车里。
只听得见一声命令。
“驾!”
苏雨卿透过窗户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影从草丛里冒出来,一看就是早就埋伏好的。
庄莱从马车上飞出,将一众刺客拦截在后面。
可还有一部分依旧锲而不舍地跟在他们的马车后面。
他们的马车疯狂行驶着,一路上的淤泥和石子,让马车颠簸不止,苏雨卿完全无法保持平衡,东摔一下西摔一下。
苏雨卿无语道:“到底是谁想杀我们?”
“你得罪谁不知道?”
不好意思,还真是不知道。
毕竟太多了。
马车猛地一颤,就在这时,一把剑直接刺进了马车内,距离苏雨卿不过几拳而已。
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历承洛一脚踢掉那人的剑。
几个转身就解决掉好许多黑衣人,仅仅一把剑,却杀出了无敌的感觉。
历承洛站在马车前,手握一把剑,就像握住了整个宇宙。
没有哪个黑衣人能从他的剑下逃过。
苏雨卿在背后看得目瞪口呆,原来他真的会武功,而且还这么厉害。
原来书中写的那些小说形象都是真的,天下无敌的翩翩公子,武力和俊俏是可以兼容的。
金咏小
说,诚不欺我。
正愣神着,她见马车上方有一道光。
历承洛一边杀敌,一边关注着她的安全,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危险来临。
“小心!”
苏雨卿立刻起身,扑向历承洛的后背,一阵强烈的剧痛从她的胸口传来。
好在她成功挡住了那把剑。
不过这也太TM痛了吧。
“卿儿!卿儿……”
——
太子府内。
历珩稳坐在椅子上,品着父皇赏赐的新鲜茶叶,悠然自得地等待着喜讯的到来。
他的暗卫出马,从未失过手。
父皇最厌恶苏雨卿,她的死只会让父皇拍手叫好。
即便是调查,也是敷衍了事,最终不了了之。
侍卫来报,“禀太子,暗卫顺利完成任务,苏雨卿中了一剑,正中心脏,历承洛正全力救治她,甚至将宫中太医都逼了出来。”
“哦?”历珩意味深长道。
太医只负责诊治父皇和那些嫔妃,历承洛居然为了这个丫头,不惜冒着大不敬的风险。
没想到他无情无义的一个人,居然爱苏雨卿到了这个地步。
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太子放心,那苏雨卿绝对活不下来。”
历珩甚至觉得有些可惜,他从未在历承洛脸上看见过担忧,早知道就不这么急着杀了,多玩玩才有意思。
侍卫又问:“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杀了历承洛?”
“你若不想活就直说。”
侍卫一惊,连忙跪下,“太子赎罪,属下一时多嘴。”
“滚!”
他何尝不想杀了
历承洛,他好歹是个王爷,万一真的动了他,多少会摊上点麻烦。
更何况历承洛可不是想杀就能杀,他背后的势力庞大,大到连他都叹为观止。
若不是如此,他又为何拼命拉人头扩大军营。
他现在要去一趟喃喃馆。
戏唱完了,总要有个结局。
喃喃馆内。
乱花迷人眼的房间里,唯有一处干净素雅的地方,被人贡了无字牌位。
一双芊芊玉手正认真地擦着贡台上的新鲜水果。
“孩子,原谅娘,娘不敢生下你。”
苏玲灵日日以泪洗面,每晚都会梦到自己掐死孩子的场景。
作为母亲,亲手掐死自己孩子,有多么痛,没人比她更懂这种无奈和悲伤。
可偏偏她是那么的胆小。
她不愿坐牢,不愿一辈子呆在那个黑暗的四格间里。
门突然打开了。
苏玲灵慌忙擦去眼角的泪水。
可眼见来者是历珩后,她最后的希望再次燃起来了。
看来历珩没有完全忘记她。
她冲过去跪在历珩的脚下祈求着,“太子殿下,你说的我都照做了,求求你带我走吧,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了。”
“可你母国还没有回信,你该怎么回去呢?”
她是在沦落风尘的时候遇见历珩的。
那时她向母国寄出许多求救信,可无一例外都被退回来了。
后来她才知道,寄出国门的信件需要特批才行。
那时她已经被困在喃喃馆,人逃不出去,信件也寄不出去。
就当一切希望破灭的时候。
历珩
出现了,他愿意帮她把信寄出去。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只需要伺候历珩一个人就行了,当然历珩也没有亏待她,回回都塞给她一大把银子。
正因为这样,她才能在这个吃人的喃喃馆过得好一点。
这里不服从命令的姑娘,就会被打死,她迟早有一天也是这个结局。
她不能再等母国的回信了,必须要立刻逃出去。
她情绪崩溃,“我不等了,去哪里都好,哪怕给殿下当个洗脚婢都好,求求你带我离开了。”
“好啊。”历珩略带玩味地捏着她的下巴,“本太子倒觉得有一个地方比较适合你。”
“哪里我都愿意去……”
突然,历珩眼神一利。
只见一把匕首插进她的腹部。
苏玲灵捂着肚子摔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来,“你……”
历珩拿起桌台上的排位,狠狠地摔了下去,嘴角渗出不言而喻的诡笑,“去跟你的孩子团圆吧。”
“不要……”
苏雨卿疯了一样握住摔碎的排位,原本就破碎的心再次被碾得稀碎,心也跟着一起死了。
“要怪就怪苏雨卿,她把兰兰送给了我,你没有利用价值了。”
苏雨卿?
原来兰兰真的是苏雨卿安排的人。
难怪母国一直没有回信,原来一直是苏雨卿在搞鬼,她定是拦截了她的家书。
是苏雨卿让她不能回家,是苏雨卿抢走了她的荣光,是苏雨卿让她在花楼过着非人的日子。
她恨,可这一切都晚了。
“将这里烧
了。”
“是。”
历珩神清气爽的从苏玲灵的房间出来。
戏演了这么久,总算结束了,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
他只是吩咐苏玲灵去打听崔清俊的秘史,可偏偏这一件事都办不好,勾引了一个下等的侍从,还没能打听到消息。
好在他有两手准备,这才抓到崔言的把柄。
这样没用的人,早就该去死了。
与此同时,兰兰听说历珩来了,拿着这段时间练的字,急忙赶了过来,就等着历珩能夸她一句。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儒雅的男子,教她做诗、教她认字。
这种幸福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兰兰兴高采烈地赶来,根本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经历怎样的悲剧。
她将字递到历珩的眼前,“太子殿下,您来了,我又新学了几首……”
“滚!”
兰兰愣住了,这才发现历珩和平时不一样了。
她装作无事发生,“殿下若是累了,我可以为殿下捶捶腿……”
“就你?一个二手货连给本太子提鞋都不配。”
历珩瞥了她一眼,那样的眼神,漠然无视还带一点嫌弃。
兰兰彻底不知所措。
她虽难过,却不怪历珩,是她自己做了这样失体统的事情,怨不得旁人。
想到这里眼泪也落了下来。
历珩看着她,顿时萌生一种趣味,“你若是这么委屈,那给本太子做个洗脚婢吧。”
这段时间为了让苏雨卿上勾,他花了许多时间教这个废物识字,想到这里他都觉得可恨。
要是
不好好折磨她一番,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此时,苏玲灵的房里弥漫着浓浓的灰烟。
妈妈闻到烟味,着急地跑了出来,“怎么回事?哪里走水了?”
“好像是小玲房间。”
历珩带着兰兰从楼梯上走下来,每一丝笑都诡异到极致,“怎么回事?你们就要做鬼了,难道不开心?哈哈哈哈哈……”
就当所有人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
喃喃馆的大门关上。
这里的所有人无一例外,全部葬身火海。
历珩看着这一切化为灰烬,心里说不出来的喜悦。
不过更让他高兴的还在后头。
历承洛掳走全部的太医,这等藐视圣上的行为,要是不给他再加把火,都对不起老天的这番安排了。
——
此时一向冷清的王府,现在却里里外外的都是人。
太医一波又一波的从苏雨卿房间里出来,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摇头。
箭穿过心脏,根本没有活下来的机率。
几个太医商量着,要不要先用保守的办法,“我们大可以先止血,在用点补气血的法子,剩下的就看王妃的毅力了。”
“别浪费时间了,王妃必死无疑。”
李太医直接过来泼了一盆冷水。
谁人不知道,这样的生存机率几乎为零,可他们身为医者,又怎能轻易放弃。
更何况历承洛下令,要是治不好苏雨卿,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李太医的家族世代为行医,虽说跟大家的官职一样的,但隐隐中,大家都把李太医当
作医馆的主心骨。
“李太医有何高见?王爷可说了,救不活王妃我们都要死。”
李太医轻蔑的笑了一声,“你们怕是忘了自己的职责了,现在就连什么猫猫狗狗都要诊治的吗?”
其他太医吓得不敢接话。
历承洛这等行迹,无一例外藐视君王。
可毕竟他还是个皇子,想夺走众人的命,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也只有李太医跟了太子,才敢说这样的话。
他们没注意历承洛早已将他们的话,全然听到耳里。
“知道违背本王的意愿是什么下场吗?”
历承洛一身黑衣,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寒气,他神情冷漠,更藐视众人,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场,让众太医连呼吸都得收敛着点。
李太医莫名的慌起来,可又劝自己镇定。
以前是怎样欺负历承洛的,现在也这样做就好。
李太医昂起头,将声音放道最大,好掩饰自己的虚张声势,“洛王爷,你就不怕陛下知道你这等藐视君王的行迹吗?你最好放我们离开,起码还能留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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