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赞赏的看吉祥:“你和如意这段时间做的很好。”她拿了十两的银子给她,“你和如意分了,这是奖励你们的。”
这段时间,吉祥和如意收买了府里很多人,其中就有小竹。若不是这样,小竹是不会做这些事的,也不会事事透露消息给她。
吉祥是了解几分自家小姐的性子的,笑容满面的福了一礼:“奴婢和如意谢小姐赏赐。”
“小姐,您要过去看热闹吗?想必,这场好戏会非常好看的。”
夏清漓自是要过去看热闹的,她舒展了一个懒腰:“咱们慢慢走过去看热闹。”
吉祥跟在后面,兴冲冲的去看热闹。哎呀,这场戏真的好好看。
主仆俩走到半路时,被突然出现的蒙面人拦住了。
吉祥在第一时间将夏清漓护在身后,怒声道:“你是谁?想做什么?”
蒙面人的态度很客气:“放心,我不会害夏大小姐的,是来和她谈笔买卖的。”
夏清漓的眉梢高高挑起:“你想和我谈什么买卖?”
蒙面人:“一个对夏大小姐十分有利的买卖。我希望夏大小姐不再治疗顾二爷,条件是我告诉你朱氏的事,并帮你解决了夏雪松几人。”
“如何?”
夏清漓眯起利眼,嘴角浮起一丝冷意:“这听着对我是十分有利,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做这样的蠢事?成功与否,我都是替罪羊,而你们是最大的得利者。”
蒙面人看她的眼神微变,这位蠢笨的草包
美人确确实实是变得不同了:“夏大小姐何须担心……”
“行了,哄小孩的话,你还是说给小孩听。”夏清漓打断他的话,随后一脚将他踢飞出去:“吉祥,走了。”
吉祥朝着抛物线重重的哼了声,跟上了夏清漓。刚刚小姐好厉害,一个残影就出现在那人的面前。
夏清漓主仆俩到时,恰好看到夏雪松一脚踹翻府医。
吉祥看了眼自家小姐的双脚,又看了眼夏雪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人真不愧是父女。
夏雪松几人没有注意到夏清漓主仆俩。
“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结果你觊觎我夫人不说,还敢害我和我的孩子。”夏雪松气得脸红脖子粗。
若不是小竹忠心,察觉到了问题,只怕他会被府医害死的。
府医直呼冤枉:“老爷,我一直兢兢业业的做事,从来没有任何不轨之心,更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求老爷明鉴啊。”
夏雪松指着一旁的大夫,怒声道:“你冤枉?大夫已经检查出来,我是被人下了过量的迷药才导致身体不适的,你却说我没事,是不是觉得我还会被你欺骗?”
府医这才看到旁边的大夫,心里咯噔一声,仍然嘴硬:“老爷,你不要被外面的大夫骗了,他是想多得到点银子。”
“这些年我一直为老爷看病,最是老爷的身体情况了。”
大夫摸着山羊胡,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既然你如此清楚夏大人的身体情况,那你
怎么不说夏大人被人下了绝子药,早已无法有孩子了。”
他也是拿人钱财,实话实说罢了。
“你!说!什!么!”这个炸弹炸得夏雪松七晕八素,他踉跄着往后退:“我,我被人下了绝子药,无法再有孩子了?!”
他嘶吼道,“不可能!我有两个女儿,怎么可能会无法再有孩子?”
大夫怜悯道:“夏大人,你这情况有十多年了。估摸着,是在你有了两个女儿后被人下的绝子药。”
“你不妨想想,这么多年你有过别的孩子吗?或者有哪个妾室再有孕的吗?”
夏雪松闻言,脑子里嗡嗡嗡的响,整个世界仿若都崩塌了。现在想想,确实是疑点重重。
他是有几个妾室的,可这些年没一个妾室再有孕,这明显是有问题啊。
“我杀了你!”他面容狰狞的掐着府医的脖子:“你说,是不是你给我下的绝子药?我杀了你!”
府医被掐得喘不上气来,直翻白眼:“不,不是我……”
是夫人,是夫人给你下的绝子药,要你这辈子无法再有孩子,也就不会有儿子威胁到她了。
“哟,这么热闹啊。”夏清漓笑眯眯的走了过去,直接拉开了夏雪松和府医。
“我听着,是在说夏雪松你被下了绝子药的事?很奇怪呐,一个府医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敢给主子下绝子药?”
瞧瞧,现在的夏雪松多痛苦啊,看得她心情愉悦。但这还不够,她要让夏雪松,朱
氏主仆俩和婉姨娘母女尝尝真正痛苦的滋味。
夏雪松愤怒的大脑稍微冷静了两分,他猩红着眼看府医:“你说的对,这狗东西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胆子,定是背后有人指使的。”
“你说,是何人指使你给我下绝子药的?”
夏清漓没再说话,抱臂站在那继续看戏。估摸着,朱氏和婉姨娘该到了,那下一场好戏快要上场了。
府医哪里敢说,他用力的摇着头:“老爷,我没有给你下绝子药,你不要听那大夫胡说。”
他太了解夫人的手段了,如若他抖出了夫人,那夫人必定会杀了他们一家的。
夏雪松已是不再相信府医的一个字,他命令奴仆往死里打府医:“何时他肯说实话了,何时停手。”
几个奴仆围堵住了想逃的府医,凶狠的殴打着他。
府医用双手护着自己的头,连连求饶:“老爷,我没有做过害你的事……”
夏雪松顾不上这些,他急忙问大夫:“大夫,我这情况能治好吗?”
大夫摇了摇头,叹道:“时间太久了,任谁都无法治好。”
夏雪松的眼前阵阵发黑,他扶着小竹的手才勉强站稳。
“太可恨了!”小竹暴跳如雷:“这是要老爷断子绝孙啊。也不知是何人,如此恶毒。”
夏雪松闻言,恨意如喷发的火山般,他咬牙切齿道:“不管是谁,敢如此害我,我定要他生不如死!”
“这是怎么了?”朱氏终于登场。
夏清漓笑意微深的
看向她,眸光掠过她额头冒出来的细细汗珠,便继续站在那看戏了。
“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夏雪松满脑子都是问出母后指使者和治好自己,哪里还会管一向爱护有加的朱氏。
朱氏高声道:“住手!”
几个奴仆相互看了看,一时间不知是继续打还是不打,老爷向来听夫人的。
“你们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夏雪松满脸杀意,仿若要活生生撕碎了府医,就是这个狗东西害得他无法再有孩子的。
几个下人不敢再停手,连忙用最大的力气殴打府医。
“老爷,”朱氏强忍下不爽和担忧,温婉的走到夏雪松的身旁:“这是出了何事了?府医一向忠心……”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雪松用怀疑又阴狠的眼神盯着,令她的心头一跳,“老爷?”
夏雪松想到了府医对朱氏的各种好,还那么紧张她。现在朱氏还帮着府医说话,甚至离开了她住了多年的院落。
这两人之间当真没有什么吗?
夏雪松本就是个以自我为中心自私的人,如今又遇到无法再生的事,哪里还会如之前那样对朱氏。
“你为什么要帮着府医?”
不等朱氏回答,他又道:“你是不是跟府医关系匪浅?这么多年,府医害了我和府里这么多人,唯独对你处处关心,你一有个头疼脑热的,他就急得不行。”
看戏的夏清漓颇为意外,她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夏雪松对朱氏
的喜欢,是建立在距离感和原本的喜欢上的。
一旦朱氏威胁到夏雪松,他会立刻抛弃她的。
她再一次感慨,这两人真的是天生一对,都是自私自利又恶毒的人。
得让这两人锁死才行,可不能让这两人祸害其他人。
朱氏震惊到表情失控,她眼眶含泪,委屈极了:“老爷,你怎能如此说我?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她的这副样子,让夏雪松的理智回来一些,他面露歉意:“夫人……”
“夫人这话说的可不对,”婉姨娘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恰好听到朱氏那番话:“若夫人真在意老爷,会这么多年待在自己的院落里?”
“还有,夫人除了新婚夜就没再伺候过老爷吧?每次老爷想跟你同房,你便三推四阻,还不愿意见老爷。这是你所谓的对老爷的心意?”
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能放过。
朱氏极为看不起婉姨娘,她睥睨着她:“我和老爷说话,你一个妾室插什么嘴?”
“那我插嘴总可以了吧?”夏清漓挥手让下人停下,她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比较疑惑两点……”
朱氏想打断她的话,被夏清漓一个冷煞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
“第一,府医只给夏雪松下了绝子药吗?”夏清漓伸出两根手指,“第二,朱氏说她喜欢夏雪松,处处为了他着想,可为什么不跟夏雪松同房?还不肯见他?“
“真喜欢一个人,会这样?”
朱氏秒变
可怜的模样,低啜着:“清漓,我知你对我有所不满,可你也不能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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