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仔细琢磨了一番:“听着是很可疑。虽然朱氏是一个极其狠毒自私的人,可没有确凿的证据,什么也做不了。”
没有确凿的证据,她是无法真按死朱氏的。
顾景翰却不这样想:“朱家的事是过去多年了,可不代表不能重新审理。假如,由你这位朱家的外孙女向刑部递状纸……”
夏清漓如茅塞顿开,她理了理现有的线索,有了一个猜测。可能是,当年朱氏想嫁给她的亲生父亲,要求朱家全力帮她,但被朱家拒绝。
于是,朱氏心生恨意。又在无法嫁给她亲生父亲后,转而嫁给了夏雪松在暗中筹谋嫁给她亲生父亲。
在这期间,朱氏设计毁了朱家,并设法霸占了朱家所有的产业。
有了足够的产业,她便能收买很多人,还能通过夏雪松拓展人脉,从而帮她一步步达成野心。
“想明白了?”
听到顾景翰的话,夏清漓沉沉的点了下头:“原来所有的事是串联在一起的。”
顾景翰嗯了声:“看似是不同的事情,实则所有的事是串联在一起的。朱氏会嫁给夏雪松,不是突然,是她早就计划好的。”
夏清漓深吸了一口气,她按了按直跳的眉心,再次整理了一遍所有的线索:“朱氏想嫁的是谁?”
顾景翰摇头表示还未查到:“以朱氏的性子,对方的地位定不会低,有可能是皇室中人。我查过包括先帝在内的皇室中人,没查到可疑的。”
夏清漓眯了下眼,快步进了屋里,她走到曾嬷嬷的面前:“是你老实交代所有的事,还是我动用点手段?”
曾嬷嬷作为朱氏的奶娘,从来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得比不得宠的主子都要好,何曾遭过这样的罪。
她痛苦的皱着脸,想杀了夏清漓的心都有了。
“我是不会说的。你如何折磨我,我都不会说的。”
夏清漓单脚踩着她的头:“很好,我这人最喜欢硬骨头了。希望,等会儿你的骨头也会这么硬。”
曾嬷嬷倍感屈辱和愤恨,她用满是恨意的眼神盯着夏清漓,那模样仿若要将她千刀万剐。
夏清漓微微笑。
突然,她一脚踩断了曾嬷嬷的右腿。
“啊!!”曾嬷嬷痛苦的喊叫着:“夏清漓你这该死的……啊!”
夏清漓又踩断了她的另一只脚:“你骂,你尽管骂。刚我就说了,你骂得越凶,我收拾得你越狠。”
“你说,等我踩断了你身上所有的骨头,朱氏会不会帮你医治?”
说着,她踩断了曾嬷嬷的右手。
曾嬷嬷疼得眼前阵阵发黑,这会儿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痛苦的直喘气,好狠毒,夏清漓这小贱人好狠毒的心肠。
“论狠毒,我可比不上你和朱氏,”夏清漓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冷嘲热讽道:“想我这些年在府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全是你和朱氏搞的鬼。”
经过这些事,她已然确定,这些年她在府里遭受的这些折磨
和欺辱,全是朱氏主仆俩搞的鬼。
曾嬷嬷满头冷汗,却是不肯交代一句。
“想来你是知道我擅长玩毒的。”夏清漓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强行给曾嬷嬷服下。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曾嬷嬷颤音道。
夏清漓走到椅子坐下,并未说话,只冷眼看着曾嬷嬷。
曾嬷嬷要再问时,忽的痛苦的惨叫着:“好痛!好痛!我全身好痛!谁来救救我?”
只见,她全身的皮肤一点点的撕裂开来,无数的鲜血流了下来,染红了她,也染红了地面。
没一个人同情曾嬷嬷。
“你的手段太轻了。”顾景翰说道。
夏清漓笑了笑:“不急。折磨人要慢慢来才有趣,若是一次性折磨死了,那会失去很多乐子的。”
顾景翰知她是个有主意的,闻言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朱氏那边,你准备如何做?”
夏清漓早有主意:“慢慢和朱氏玩啊。我倒是不介意找不到我亲生父母,就是不能让朱氏的日子好过。”
“我一光脚的,可不怕她一个穿鞋的。”
朱氏有那么多把柄在她手里,她随便透露几个给婉姨娘和夏雪松,便够朱氏好受的。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折磨,浑身是血的曾嬷嬷仍是不肯交代半句:“便是,便是我死,我也不会透露夫人的任何事的。”
想她照顾夫人这么多年,早已拿夫人当自己的亲女儿对待,她又岂会透露自己亲女儿的事。
夏清漓是真不着急,她吩
咐吉祥:“将曾嬷嬷关到偏房,留她一口气就行了。”
吉祥福了一礼,将曾嬷嬷拖了下去,随后有丫鬟婆子进来清洗地面,点了熏香驱散血腥味。
夏清漓奇怪的看向仍然在的顾景翰:“你还在?”
顾景翰转身推着轮椅走了。
夏清漓只觉得这人有病,她是真不明白这人来做什么的,简直是莫名其妙。
处理好这些事,她有些疲惫的捏了捏肩膀,便到了里屋歇息。
另一边。
朱氏请府医帮她接好了手,又帮她检查了情况,确定她中毒了,但……
“请夫人恕罪,我医术低微,查不出你所中的是何种毒。我建议夫人找医术好的大夫看一看,这种事拖不得的。”
朱氏真真是恨不得立刻将夏清漓碎尸万段,等她控制了夏清漓,便带着她去见那贱人,到时候看她怎么折磨那女人。
“你找医术好的大夫……”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夏雪松略显虚弱的声音。
“夫人,我,我这是怎么了?”
朱氏也恨不得弄死夏雪松,就是这个低贱的畜生,设计占了她的清白之身:“老爷,你醒了吗?”
她快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扬起温柔的笑脸走了进去,“我也不知你是怎么回事。刚好府医在,让他给你看看。”
夏雪松满脑子都在担心自己,根本没注意到朱氏的情况,自然不可能关心她:“快,快让府医来帮我看看。”
朱氏闻言,温婉的模样差点儿没维持
住。这该死的东西,竟敢不关心她,只顾关心他自己。
府医来到了里屋,看似仔细,实则敷衍的为夏雪松诊脉。
“老爷是一时间太激动导致的,我为你扎两针就好了。”
夫人这药下的挺狠的,她再多下点药,老爷的身体就要出问题了。
夏雪松是相信府医的,一听安心下来:“你帮我扎两针。”
他还以为是自己出了什么大事,结果是他自己吓自己。其实也不怪他,多年没跟夫人同床共枕,他真的很激动。
只是,中途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事,暂时他想不起来了。
府医给他扎了几针。
“老爷,我的手不小心摔断了,怕是无法照顾你,我让婉姨娘来照顾你可好?”朱氏适时的表现出自己最柔弱最可怜的一面。
舒服一点儿的夏雪松一听,心疼得不行:“好,都听夫人的。府医,你好生治疗夫人,定不能让她有任何后遗症。”
府医应了下来。
随后,夏雪松又躺下休息,幻想着晚些时候能再跟朱氏同床共枕。
但这是不可能的。
朱氏借口右手受伤,请了婉姨娘来照顾夏雪松,这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婉姨娘以为朱氏是没伺候好夏雪松,兴高采烈的扶着夏雪松回了他的院落,准备好生表现一番自己。
谁知,小竹又来搞破坏了。
“老爷,奴才刚得知一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他面有犹豫和挣扎。
夏雪松见状,挥手让婉姨娘先回去。
婉姨娘再
是不甘心,再是不情愿,也不敢不听他的。如今老爷对她很是不满,若是她再不照办,只会让老爷更不满她。
“是。”她柔柔的福了一礼,便离开了。
夏雪松仍是有些疲惫,这让他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小竹,你说说发生了何事?是不是夏清漓那孽障又闹出什么事了?”
“那孽障当真是不像话。枉我养育她十六年,可她如今却是这样对我。”
小竹直摇头:“老爷,跟大小姐无关,是府医那边的事。奴才刚过来时,无意中听到府医在交代药童,说是夫人那边要盯紧点,只用管夫人。”
“当时奴才觉得奇怪,后来细想一番却惊觉到问题。比如这一次,连奴才都看出老爷您有多不舒服,可府医却说您没事,这不奇怪吗?”
夏雪松本就有所奇怪,现在听小竹这样一说,更是疑心重重:“你继续说。”
小竹的眸底悄然划过一丝暗芒,他愤慨道:“老爷可还记得,您那几个没活下来的孩子?当时几个姨娘有孕时,府医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孩子没问题的,然而最终孩子不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就是一尸两命。”
“到时夫人那边,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府医便急匆匆的跑过去,成天伺候夫人。”
夏雪松听得怒火高涨,他用力的拍打了下椅子扶手:“好一个府医,竟敢觊觎我夫人!”
“小竹,你悄悄到外面请个医术好的大夫回来,我倒要看看
我是个什么情况。”
小竹立刻悄悄出府去请大夫。
这件事,自然是传到了夏清漓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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