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很冷,她可以现在不顾及东子的死活,但对于同住屋檐下的东家女儿小满,她是真正的把她当做了亲姐妹一样看待。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取回家族的秘密,如果可以,那父亲是不是就要把自己带回去,若是可以,小海月甚至想撒个谎瞒天过海,在这里多生活一阵子。
她一边想象着自己背着书包每天与小满嬉闹着上学的情景,一边嘴边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突然黑暗中一个很细小的声音响起,这诡异的夜,实在太静了,稍有一丝动静都会被她捕捉到。尽管这声音很微弱,但还是逃不过她那灵敏的耳朵。那好像是人发出的声音,更准确的说好像是一个女人的笑声,这小声阴冷之极,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阴霾,声声都刺痛着南海月幼小的心灵。
“哼哼哼……哼哼哼……”那笑声再度传来。
小孩月的脸上没有一丝畏惧之意,相反,却出奇的平静。
她的嘴角微微上翘,手中峨眉刺闪着冷酷的寒光。
“哼哼……”这声坏笑是她发出的。“出来!出来!”她大喝一声。
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颗老树,老树的树冠太茂盛了,很难想象,这么多年无人打理,这株植物竟然能长的如此变态,海月怀疑,这老树下埋着某种肥料。
她小心翼翼的找了一圈,树冠下除了耷拉下来的枝叶外,并没有刚刚自己后脑勺触碰到的那双吊爷的脚丫子。其实人处于这种高度紧张的情绪里的时候,怕的不是看到那些骇人的东西,哪怕现在那东西是个直挺挺的伸长了舌头的吊爷也罢,怕的就是你完全不知道危险来自于何方。
南海月在这棵老树转了一圈,又回到刚刚自己不小心触碰到那吊爷的位置,也就在这时,那诡异的阴笑也消失了。她虽然看不到那东西在哪儿,但却一直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自己看,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藏在哪里。仿佛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丝毫逃不过它的掌控一样。
难道是那只老猫成了精?她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如果真是那黑猫,恐怕刚才自己已经凶多吉少了,它没必要兜个圈子返回来再吓唬她的。
搓了搓手鼻子,抽搭两下,太冷了,鼻涕都趟出了半截。看了看表,时间尚早,看来也不能急于一时找到那东西,而距那白毛黄皮子出没的时间也还有一个小时。他想起了父亲的另一个嘱托,他父亲那年已经三十有五,但别看身为南家后人,却从未回过老宅,海月作为膝下子女理所应当替父叩拜祖宗。
也许自己家族不是早早的就搬出老宅,恐怕自己现在正被一群佣人左拥右护着一口一个格格叫着呢。穿过这颗老树茂密的树荫,是几节石阶,台阶上是一扇木门,门上挂着块匾额。匾额乃是阴沉楠木所制,上边红底黑字,用满语写着一行字。
南海月的满语造诣可一点也不比纳兰鸿差,从小他父亲一直都给他请专业的满语老师,所以这几个字并难不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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