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戴行杰是怎么和万刚洁商量的,晚自习的时候万刚洁带着方泰华进来了,指了指黄兴。
黄兴一直稳如泰山的神情见到方泰华那一刻彻底崩溃了。
方泰华:“黄兴,跟我走一趟。”
陆才伟看见这一幕猛的将头低下,拿着笔的手不停的抖动。
班里的同学看见黄兴被带走,都很吃惊。
"是黄兴?"
"我一直以为是陆才伟。"
"我也是。""陆才伟下午是因为什么晕倒的?"
"那谁知道。"
议论的声音不大不小,不少都传进了陆才伟的耳中,陆才伟充耳不闻,一副沉浸在学习中无法自拔的样子。
同桌丁刚戳了戳陆才伟的胳膊:"哎,陆才伟,你下午怎么晕倒了?"
陆才伟抿抿嘴想要说些什么。
这时戴行杰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背:"陆才伟,中午的时候对不..."
陆才伟回头看是谁拍他,发现是戴行杰,呼吸就有些急促,又看见戴行杰因为上半身前倾导致衣袖上滑露出的手表,白眼一翻,不等戴行杰说完话就又晕了过去。
"陆才伟又晕倒了!"丁刚大喊。
戴行杰吓得赶紧缩回手,抬起手看了看,自己刚才没有使劲啊?陆才伟身体也太虚了,一天晕两回。幸好上午打架的时候没晕,不然自己就麻烦了。
回到宿舍后,周兴然问戴行杰:“黄兴怎么处理的?”
戴行杰耸耸肩:“没怎么处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呗。”
春风贺喜无言语,排比花枝满杏园。
吃完早饭的周兴然撑着头、眯着眼面向窗户,感受着阳春三月初晨温和的阳光,享受着一天之中最惬意的时光。
“哈哈,那好,安安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夏娟那清脆的笑声伴着拉开凳子的刺耳声一起钻入周兴然的耳朵。
凳子摩擦水泥地面发出的“兹——”声让周兴然微皱眉头。
是夏娟和贺安安回来了。
贺安安将桌子上的早读课本整理好,打算收到桌洞里,下节课是她很喜欢的田老师的历史课,得提前准备好。
伸进桌洞的手顿了顿,她感觉到桌洞里有一个东西的触感很陌生。
拿出来一看,是个信封,信封上面没有写字,但信封摸着厚厚的。
!!!
内心涌起一种诡异的直觉,贺安安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停地对着夏娟喊:“小娟,娟娟。”
夏娟正和侯代梅交流感情,听见贺安安的叫声望过去:“怎么了?”
贺安安拿着信的手藏在桌洞里,一只手不停的招呼夏娟:“你坐到这边来。”说着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一半的凳子给夏娟。
夏娟挤过来,接过信封用震惊的眼神望着贺安安,用眼神示意贺安安自己要打开了。
贺安安点头。
两个人看完之后,夏娟说:“嗯,还真是那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谁写给你的?”
贺安安有些惶恐的摇头:"我不知道。"
周兴然被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声音弄的不能再假寐下去,睁开眼,发现两人窝在一块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一抬头他正好能从两人的空隙中看到一些字:
"贺安安同志:
在高中这样应该努力奋斗的大好时光里,我却满怀心事不知.....我发现我们在理想上、志愿上、生活喜好上竟然是如此的一致.....寒风呼啸,却吹不散....
中间排第...."
情书?用词还挺火热啊!
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这年代直接写了情书塞女生桌洞里可真称的上是大胆开放了。
不过中间排?
教室有六排桌子,二三四五都能称得上中间排吧。都有胆子写情书了,却没胆子署名,让人家女生在这里玩猜猜看,她想同意你的告白都不知道对谁说。
要是有人此时站起来认了这份情书,贺安安也答应了他的追求,不知道那位真正写情书的老兄会不会哭?
贺安安拿着信封的手有些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不知该怎么办?
她小学初中都是在家附近上的,同学一大半也都是认识的人,之前十六年她没见过也没听过谁收了或送了这样的信,她有些慌。
贺安安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这件事,从本心来讲,她有点不太开心。
越想越慌,有种想哭又不敢哭的感觉,好像光天化日之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做贼心虚的左右前后张望。
和周兴然望向情书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吓得贺安安跟个受惊的兔子一样"嗖"把头缩了回去。
只剩下周兴然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无人瞧,一阵微风吹过,吹的露在外面的八颗牙齿有点干。
悻悻的合上嘴巴,周兴然发誓他真不是故意偷窥少女心事的,哎,你说巧不巧,就那么看见了。
夏娟趴在贺安安耳边悄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贺安安哼哧了半:"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 "娟娟,你说咱们把它交给田老师怎么样?"
"我感觉可以,先和田老师说一声,要是这个人以后还给你写信咱们就找田老师帮忙。"
第一节课末尾,田美丽笑着说了声下课,又温声细语的叮嘱他们记得认真完成作业之后就拿着课本走了。
田美丽刚出教室门,周兴然就看见夏娟和贺安安追出去了。
一个人喜欢你,你给她写情书这叫浪漫;两个人暧昧,你给她写情书这叫告白;一个人不喜欢你,甚至和你不熟悉,你给她写情书这叫骚扰。
"哎。"周兴然看着这一幕有些感叹:"啧啧,希望以后我的字是用来告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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