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很重要（四）
白头翁脸色一白，因为那毒，也是因为水晶的问话。
水晶看他反应，突的一声冷笑，却是明白了。
这人之前不知偷躲在哪里看他们切磋，之后大概并没准备出来。可她在这林间收取猎物时的动作，又落在了他的眼里。上辈子，空间异能便只有她一个。而在这个世界，她不敢保证是不是唯一，但也绝对是稀少的。至少目前为止，在这世间，她还没有碰上第二个。甚至于，都没有人把她的事往这方面去设想。
那些民俗话本里，也从来没有类似的描写。
她甚至怀疑，她的空间在这个世上，也是独一无二的。
那是宝物，被人所知，动了贪念并不奇怪。毕竟，已经被人觊觎过一次，而且也被掠夺过一回了，不是么？虽然没有成功，但她对这样的事，还是相当不喜，甚至痛恨的。
“呵，看来你是真的看到了。”水晶看着白头翁的脸色，心下恍然。果然，直觉是个很好用的东西。而她猜测的，应该也是准的。“杀了他。”后面的话，却是对南宫羽说的。
可这一次，南宫羽却没有立刻动手，而是不解又有些担心的看着水晶：“为什么？”他觉得，这白头翁罪不致死。当然，不是他还有良善之心。只是，对于有些事情，他知道的比水晶要多一些。白头翁这个名号，他其实是听过的。这人旁的本事没有，但他属于一个门派，这门派里的人参差不齐，但人数众多。
他们杀一个白头翁容易，但他身后的那些人，却一点也不好惹。
尤其是他们两人，对于那个层面的人来说，还只是新人。是初生的牛犊。若能不惹事，自然还是不惹事的好！
而他并不知道水晶的顾忌，所以，会阻止，也在常理之中。
可惜，水晶的事，本来就不能按常理来说。当下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宫羽，干脆利落的一抬手，一柄沾了毒的袖珍弩便在她抬手的过程中出现。紧接着便是嗖的一声，弩箭已经射入白头翁的眉心。
白头翁双目圆睁，怨恨交加，满心不甘。
水晶一直等着，等着白头翁彻底的死绝。然后又找出化尸粉，将人连皮带骨头一起化成一滩黄水。这才看向南宫羽！
南宫羽很震惊，更担心。震惊于水晶的绝决和狠辣，担心她此时，是不是怪了他。
因此，当水晶看过来时，第一次的，他有了些无措，无措的看着她。
水晶没有生气，也没有怪他，她只是笑了。“你知道什么是先天。”不是问，而是肯定。
“是，我知道。”南宫羽知道，所以，他对白头翁的离开，没有任保异议。他也知道那些规矩，所以，他被水晶的一系列动作给弄了个无措。
而现在，他心中一叹，水晶已经踏进那个层面，可是却不懂那个层面的规矩，这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今天，我们谁都没遇到。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南宫羽说得郑重，水晶也不是真傻。自然十分配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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