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臭不要脸的!居然敢敢勾引温馨的老公!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围着的大都是年轻人,因此,骂起人来更是不遗余力。
“你也不回去瞧瞧你那样子,出来都不嫌丢人!我都担心,你每天看着镜子该有多难过。”
“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才艺没才艺,只会发挥狐狸精本色开个什么秘书公司!真是什么样的人干什么样的活!”
“温馨和单修哲离婚都没有多久,你就已经怀上孩子了?呸!不要脸!真希望你能够难缠,生出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来!”
原本只是沉默地听着人们对她辱骂的凌桃夭,忽然有人在咒骂她的孩子,她瞬间就变成了被踩着尾巴的母狮子,护住自己隆起的肚子,清秀的脸上闪耀着难以言喻的母性光辉:“你们说我就好,别骂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只是,民愤难以平。被激怒的人们根本没有理智可言,他们也不会考虑到,其实这件是根本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多余的正义感,让他们觉得,不好好教训眼前这个女人一顿,对不起自己中国人的身份。
“一个不要脸的情妇居然有脸说无辜?!你肚子里的杂种就是你偷情的证据!”
“你以为单修哲会娶你吗?!他不过是看你可怜,挺着大肚子,所以哄哄你,等你生下孩子,他连一眼都懒得给你!”
“不要脸的婊子!有了沈习,还去勾引单修哲!有你这种母亲,生出来的孩子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货色!一定也是勾引人的下贱胚子!”
“喂,你们说话不要太过分!”凌桃夭红着脸争辩,可是寡不敌众,她被包围的形式已经让她在气势上就弱了一截。她不是唐暖薇,可以以一敌百,舌战群雄。
“好热闹,有什么好事么?”温润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出离愤怒的人们顿时停止了炮轰,诧异地回过头。只见沈斋挂着他招牌式的笑容,金丝眼镜后面泛着不明意味的光芒,“刚刚好像听见什么杂种,什么下贱胚子,作为警察,我有责任提醒你们,当事人可是有权利保留对刚才说那些话的人的追究权利,罪名是诽谤。”
人群窃窃私语起来,不一会儿,人们便愤愤不平地散开。人性就是这样,和自己利益五官的事情,他们会表现地比当事人还要激动和愤怒,可是一点涉及自身利益,跑得比任何人都要快。
“小夭,你没事吧?”沈斋见人群散去,连忙过去扶住已经摇摇欲坠的人,因为生气,她好不容易有了血色的脸又苍白不看,娇弱的身子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沈斋不禁心寒,对一个孕妇居然这样围攻,要是出了什么事,恐怕单修哲那个男人会夷平了整个C城吧。
凌桃夭见是沈斋,刚想出口的谢谢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然后倔强地甩开他的手,冷冷道:“我是死是活,不用你管。”她还记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抓了单修哲的人,也是设下圈套,想要离间她和单修哲的人!
今天她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幸好修哲不在,否则她一定会被骂死。
“小夭!”沈斋着忙拉住她,可惜这只不听话的小猫根本没有打算和他对话,于是一甩一拉,在外人看来犹如情侣吵架。沈斋顾及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敢用力。眼见凌桃夭走向公交车站,他只能抱着硬着头皮最后一次拉住她的手:“对不起!”
凌桃夭原本匆忙的脚步便顿住了,她回过身,有些讶异地看着沈斋,和他认识这么久,道歉的话也听过不少,但是这一次的语气和以往的都不一样。以前他总是带着宠溺的语气,好像她就是一个小孩子。可是此时此刻,他那种带着绝望的,迫切恳求的语气从未有过。
终于,眼前的人不再反抗了,沈斋呼出一口气,握着的手也抓得越是紧。
“小夭,也许我现在说这个你不会相信了,”沈斋的声音犹如天上的云朵一般柔软,“那天,在你走之后,我对自己说,如果这一次单修哲选择相信你的话,那么我就放手。我不是圣人,不可能在一个不会爱我的人身上无休止地给予感情和温柔。你的心完完全全在单修哲身上,你的眼里容不下我半点位置。”
沈斋絮絮地说着,不去看凌桃夭吃惊的脸色,只是一个人自顾自地呢喃:“我爱你,小夭,也许我以后也会继续爱你,可是,我会退回到朋友的位置。我不会再出手做什么了。我承认,单修哲和以前不一样,他相信你,所以我也相信他能带给你幸福。”
“小夭,我祝你幸福。”最后一句话,带着笑容,虽然嘴角悲伤,但是说出来却像释放了多年来蓄积的嗳气,顿时心情舒畅很多。原来,放手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他做了那么多事,明里暗里去拆散单修哲和凌桃夭,到最后反而适得其反呢。一场爱情,只有经历过磨难和风雨,才能算真正的爱情。他和温馨筑起了铜墙铁壁,见证了他们爱情的至死方休。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放手呢。
沈斋说了这么一大堆,反倒让凌桃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沉默良久,她终于理清了思绪,“沈斋,我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谢谢你。”
她不能回应沈斋的感情,也清楚,这么些日子,都是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就算他曾经做了过分的事,她也相信,他的本质都不是伤害她。
阳光洋洋洒洒地落满了街道,带着初秋难得的暖意。行人们不时会回头看这对情侣,男才女貌,还真是养眼的一对。
刚从顾诺那边回来的单修哲,开车就停在街道一边,红色的车身泛着耀眼的光芒,以至于,他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眼睛有些刺痛。和煦的光照在那两个人身上,凌桃夭嘴角的笑意他没有忽略,沈斋眼中的暖意他也没有办法装看不见。
好一对金童玉玉!
心口仿佛有一股浊气反复翻滚着,要爆炸一般。他很想把凌桃夭的身子扳过来,让她看不见其他人,只能看着他。这种念头像是一个气球,不停地膨胀着。终于,在爆炸之前,他踩下油门,驾着车急速远去。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冲上前。那个时候,他好不容易经营的一切又都会被自己摧毁了。他已经离不开凌桃夭了,所以,他只能不停地告诉自己,这只是朋友间的问候,他们只是偶尔在路上遇到。
单修哲这个在女人堆中穿梭而过的情种,却不知道,有些事一旦埋下了爆炸因子,那么此后,不满一点点叠加,然后一件轻如鸿毛的事都能引爆,最后两败俱伤。他自以为的忍让,其实只是生气的另一种表现。
所以爱情,其实是易碎的玻璃,看似不经意的小事,也许就成为了坚固感情的终结者。
宫汀注意到公司账目有问题时,唐暖薇已经把董事会里的人收拢地差不多了。自从唐暖薇成为宫氏的总裁,久久不出现在的公司一次的宫汀也成为了寻常例会的常客,一般这些会议,他都会让宫屿和宫洺俩人代替。
现在,宫洺被踢出董事局,宫屿也经常出差,能够看着唐暖薇的人,只剩下他一个了。他绝不能把公司交给唐暖薇,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唐暖薇的恨,遮天蔽日,她的野心,并不仅仅是一个宫氏,而是整个宫家。
“唐暖薇,你告诉我,这一亿的钱去哪儿了?!”宫汀推着轮椅,将这个月的账本重重地拍在办公桌上。
办公室内,唐暖薇穿着香奈儿的连衣裙,淡淡迷人的香水味在她身上仿佛是一层朦胧的纱,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股女强人的气势。
唐暖薇美目一扫,眼光又重新放在了自己手中的文件上,她的声音就像蛇一样,凉凉的:“上面不是写得清清楚楚么,我新投资了一个公司,那一亿作为投资基金了。”
漫不经心的语气,让宫汀愈加愤怒,他抓起文件毫不犹豫地就砸了过去:“一个亿!你随随便便就给了一家名不见经传,都没有上市的公司!唐暖薇!你真当公司是你家开的!!!”
厚厚的文件刚巧砸在唐暖薇的脸上,她闪躲不及,眼角就被蹭了去,那一双桃花眼边,隐隐地渗出了血。白皙的脸上染上了妖冶的红,反而让唐暖薇愈加地魅惑。她轻轻地揩去伤口的微量血液,嘴角的笑意还是很淡,淡得只剩下冷意。
“宫汀,要是上一次的股东大会我讲得不够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我才是公司的总裁,”唐暖薇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身子微微往前倾,笑意加深,“何况这个投资案是经过股东们投票决定的,可不是我随随便便给的。”
“股东大会?”宫汀惊道,“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放在桌上的手轻轻环在胸前,唐暖薇揶揄的目光往下走去,隐没在那双盖在毯子下的腿上,“这还不是因为大哥你腿脚不方便,想着反正你反对或者赞同都没有什么不同,就不麻烦你了。”
“唐暖薇,你这是在掏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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