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五岁了,为什么还要妈妈陪你睡?你不觉得丢脸吗?”单修哲也不甘示弱,回敬道。
“三十几岁的人还要小妈陪着谁才丢脸吧?”
“谁说我和你小妈就只是睡觉了……”单修哲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桃夭随手抄起一本本子砸过去:“单修哲,你给我闭嘴!”
凌桃夭只感觉自己的脸就想要烧起来一样,这两个人男人一定是从火星上来的!一个三十几岁的人居然能够和一个五岁的孩子吵得不亦乐乎?
“要睡就你们俩一起睡,我自己一个人睡。”凌桃夭几步走回自己房间,嘴角却是微微上翘的。
宫家的夜晚似乎更加地安静和恐怖,整座别墅笼罩在黑暗之中,只剩下清脆的虫鸣声,好像在歌颂夜晚的美丽。
唐暖薇侧身睡在柔软的大床上,脑海里始终浮现出白天宫屿搂着杜月笙的画面。她烦躁地将脸埋进枕头,拼命想要睡着,可是却越来越清醒。夜很静寂,让她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在这座别墅,有人毁掉了她,也毁掉了她和宫屿的未来。
只想到那个夜晚,唐暖薇就全身颤抖起来,连心脏也跟着疼痛,她咬牙,死死地抓住枕巾。唐暖薇,你的计划才刚刚开始,迟早有一天,他们会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因为静寂,因为还醒着,所以当房门被轻声打开的时候,唐暖薇还是察觉到了。她的神经立刻就绷紧起来,屏息听着那个人的脚步声。
身边的床垫塌下去一块,那个人坐到了她的身边,呼吸也逐渐靠近了。冰凉的手指轻轻撩开她的额发,摩挲着她的肌肤。
唐暖薇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该醒来还是继续装睡,正在纠结之际,耳边传来如春风一般轻柔的声音:“怎么,还要装睡?这样的话我很容易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哦。”
唐暖薇噌地一下跳起来,拉过被子迅速挪到了床的另外一边,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清冷地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还有那双妖媚至极的狐狸眼。
“宫屿?!”唐暖薇失声惊叫,但是瞬间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压低声音道,“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宫屿顺势就躺倒在床上,侧过身子,单手支起脑袋,似笑非笑盯着唐暖薇:“你觉得我会干什么?”
唐暖薇用手盖住自己只穿了睡衣的身子,另一只手指向门口,绝美的脸上满是怒气:“你给我出去!”
“啧啧,好有二嫂的气派,”宫屿戏谑道,“都还没有举行婚礼就俨然一副宫家女主人的模样了,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吧。”话音刚落,宫屿便眼疾手快地扯过唐暖薇,她都来不及尖叫,就被宫屿压在了身下。
“唔!”嘴巴被宫屿的手掌捂住,唐暖薇惊恐地发不出声音。
宫屿的笑容冷得犹如冰山下的雪水,他靠近唐暖薇的脸,磨蹭着:“唐暖薇,我二哥就那么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想要嫁给他?”宫屿记得,唐暖薇对他说过,她爱着宫洺,因为爱才想要嫁。那样的字眼,她不曾用在他身上过,现在却轻而易举地为宫洺说了出来。
他不甘心!
唐暖薇别过脸,不去看他那双染上愤怒与不甘的眼,只是沉默。
宫屿将她的双手往上拉,单手按住,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低沉道:“唐暖薇,说话!”
唐暖薇的双颊被他的手捏到变形,火辣辣的疼痛传过来,让她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宫屿,你想让我说什么?说我还喜欢着你?说我是有苦衷的?”她唇边一抹讥诮的笑,“你未免也太可笑了,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所以想要过一把苦情男主角的瘾呢?”
“唐暖薇你!”宫屿气极,喉咙哽得说不出话。
“我就是喜欢宫洺,我就是爱他!他比你强多了,成熟有风度,不会耍脾气,也不会胡乱吃醋,更不会随便找个妓女来气我。是个聪明的女人都知道选谁了……唔!”
宫屿将后面的话狠狠地咬在了嘴里,他的手钳制住唐暖薇的下巴,撬开了她的唇,血腥味就此弥漫了开。宫屿像极了一头暴怒的狮子,撕扯着他的猎物。
他想起了六年前她的绝情,想起了这些年他的颓废,更想起了今天在婚纱店她说的话。离开他,是她做的最正确的选择。他在她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然后投进宫洺的怀抱么??
冰凉的手松开唐暖薇的下巴,一路向下摸索。
“唔……宫屿……不要……”唐暖薇挣扎着,无奈嘴唇被堵住,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声音。
宫屿的理智逐渐燃烧成为灰烬。
梦靥般的记忆再度将她淹没。
她疯狂地挣扎起来,血腥味在他们之间弥漫。
“放开我!放开……”痛苦的叫声反复地溢出,带着哭腔。泪水肆虐着那张美丽的脸,“放开……放开啊……嗯……”
宫屿轻轻舔去晶莹的泪珠,咸咸的味道,蔓延到他的心脏,可是他没有办法停下。
他想了这个女人六年,爱她恨她,更想要摧毁她。
既然你亲手将我推进了地狱,那么就和我一起到地狱里沉沦吧!
“啊……”唐暖薇使劲地挣扎,绝望又无助。
“嘘——不要叫那么大声哦,要是被二哥听到可就不好了。”他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声音似春风一般柔和,偏偏却句句像啐了毒的针,扎进她的心脏。
唐暖薇咬牙,硬生生地将呜咽声咽回喉咙。一双桃花眼泪水涟涟,却不愿意看他,只是扭头看着窗户。以一种自弃的态度来抗议他的胡作非为。
宫屿看着倔强的唐暖薇,心底忽然冒出了无名之火。她宁愿强忍着也不愿让宫洺听见声音,真的那么想要嫁给他么?
“唐暖薇,看着我!”宫屿低喝,俊美的脸戾气满布。
“看着我!!!”宫屿再一次握住她的双颊,强迫她扭过头,当看见那双眼睛里的泪水,星星点点地洒在枕头上时,他的心也像那些泪水落地一样,“啪”地碎了。
她在哭,无声地哭着。因为自己正对她做着十恶不赦的事,她的小叔——正在强暴她。
“看着你能怎么样?你会觉得更加兴奋么?”唐暖薇的声音冷淡地恍若冰块,重重地砸在他的心头,“我要看着你怎么把我唯一的自尊践踏成粉末么?宫屿,你真残忍。”
平静地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语气,淡薄地犹如空气一般的双眸,她的淡定让他抓狂。宫屿的表情扭曲,那双黑眸仿佛染上了墨色,浓郁地化不开。
到底残忍的是谁?他爱了她那么久,在以为她死了的那段时间简直就像是行尸走肉。他们的分手差点让他变成了一个废人,为了她,他不惜用玻璃划花自己的脸。可就算做到了这个份上,她还是义无返顾地去了别的男人身边。到底是他残忍,还是她无情?
想到这儿,宫屿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气,怒火在心中重新燃了起来。
他的手往下滑,按住唐暖薇纤细的脖子,逐渐用力。“唐暖薇,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他的语气那么冷淡,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我在想,就这样杀了你,你就可以永远只属于我了。”
细长的手指收紧,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鲜红的印记,唐暖薇有些喘不过气,脸色憋得通红。她倔强地冷眼看着宫屿:“好啊,你杀了我,这样就一了百了。”
宫屿狠狠地咬紧了牙。
外面夜色漆黑,昆虫烦躁不安地叫嚣着,偌大的房间里吱呀的床的摇晃声,让人无法忽视。
宫屿皱着眉,表情难以言喻。虽然和其他女人也做过,但是和唐暖薇是第一次。他就像初尝禁果的毛头男孩,兴奋地难以克制。
一切,终于结束。
他们都没有说话,房间寂静地只剩下呼吸声。良久,宫屿起身,从睡袍的口袋里取出一板药,扔到床上,“这是避孕药,吃了吧。”
唐暖薇身体一怔,终是凄凉地笑起来,果然是三兄弟,连事后的行为都一模一样。六年前,她也是在被强暴之后,被逼着吞下了很多避孕药。因为那一次,她每一次的月经期都疼得死去活来,看了许多医生,吃了许多中药都不见好。
现在,又是这种把戏。很好,真的——很好!
“宫三少果然是宫三少,连事后药都提前准备好了。”唐暖薇讥诮地笑着,抠出两颗药片放进嘴里,狠狠地咽下。
“我只不过是向你讨六年前我没有拿走的东西,没必要留下不该要的孩子。”宫屿冷淡地说道,他站起身,留给唐暖薇一个冷漠的背影。
唐暖薇穿好睡袍,心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地戳伤,疼得她冷汗直冒。她苦笑着,这样的男人就是当初她想要保护的人,真是不值得呐。就算心知肚明,她却还是一头扎了进去。爱情就是这样,卑贱如尘埃。
“我恨你,宫屿。”轻得仿佛是空气的几个字飘进宫屿的耳朵,唐暖薇无力地靠在床头柜上,眼神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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