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和冰冰在洞口一边鼓捣着破锁,一边说着闲言淡语,“冰冰,你进去过没有?”
“没有,黑乎乎的我哪敢?”
“有时间打上灯笼,我带你进去看看,里面很好看,壁上很多似隐若有的画,用光一照就能看得到,我也是才发现不久,其中有一幅画跟牛将军画得那幅半隐半现的画很像。”
“牛将军还会作画?”
“他说那是他的涂鸦之作,不过,我是十分欣赏。”
“那洞里都是些什么画,我倒真想现在就看一看?”
***,你什么时候看不行啊。这之前,我特别想见这个冰冰,这个时候我特别不想见的就是冰冰。还打上灯笼看?
只听芙蓉说道:“这锁真是坏了,我屋里还有把大锁,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
“小姐不妨拿个灯笼来,顺便我俩进去看看。”
老天啊!
我的心快要掉出来了。
那冰冰就守在洞口,还悠闲地哼起了小曲,我恨得她牙直痒痒。
墨玉在使劲掐我,在对我这一时偷欢铸成的大错表示十分地不满。
真是煎熬啊!
我在想着:灯笼闪进来之前,我是不是跟墨玉先分开要好一些呢?
只听冰冰高兴地喊道:“姐姐,你这灯笼很好看啊!我在宫里从没见过这种灯笼耶!”
这冰冰既赞了芙蓉的灯笼好看,又强调了自己身份不一般,是从宫里来的。我们都是从###里来的,但是从宫里来的却是少之又少。
小女子总有那么一点点小虚荣。
冰冰又道:“哎呀,哪儿来的一阵狂风,竟把灯笼吹灭了。”
我心里有点窃喜。好风好风。比孔明借的风还要好。
这芙蓉却死心眼,“你等着,我再去牛将军屋里把灯笼点着。”
哇呀呀!怎么还要去我屋里点灯笼?小朵若在我的屋,再把小朵招来,那可就更热闹了。
芙蓉脚步渐远,我心里咚咚直敲鼓,真想这时便窜出去,管他三七二十一呢?墨玉拽得我更是紧,这女人,关键时候心态就是好,沉得住气。不由得便想起草花跟我钻在树洞时,可这一次,还那么幸运吗?
丑行将白于大红灯笼之下!虽说,我和墨玉这时没做什么,可男女这种时候藏在一个洞里肯定就是狗男女了。
忽听得芙蓉喊了一声,“冰冰,你来一下。”
这冰冰就又跑了过去。
我侧耳细听——
“我看这天起风了,咱改日再看吧,这锁和钥匙给你,你把门锁上就是了。这洞就暂由你保管了。”
我稍喘了口气。
墨玉贴在我耳朵边上说,“千万别让冰冰锁上门,不然咱们就没法出去了。”
紧急时刻就要有应急办法。等冰冰一到洞口,还没关门,我窜出去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就把她拽了进来,动作之迅捷让我自己都不敢想象。
墨玉低语: “别叫,是我。”
“林小姐,你们?”
“钥匙呢?”
冰冰把钥匙递给了墨玉。
“林小姐,放我出去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墨玉道:“我没法信你的,只有你把身子也给了牛将军我才信的。以后咱们就是好姐妹了。”
“可是……”
“没办法,都是千赶万赶的。你们先在里面,我等会儿再给你们来开门。放心吧,这里僻静得很,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的。外面有我,你们就放心吧。”
门从外边锁上了,洞里显得更加黑暗。
刚才与墨玉竟犹未尽,芙蓉和冰冰在外面一闹腾,又吓得半死,这时冰冰在我怀里,又激起我饱涨的情绪。本以为很难得却没想到这竟是来得最快的猎物。
“不要!我怕!”
冰冰轻推了我一下,我便放了手。我以为她会躲远我,可是没有,她依然离得我很近,是那么近,近得我竟能听得到她的心跳。
她在适应。尽快适应这种黑暗。尽快适应这美女与雄兽同居时刻。
我在洞里久时,早已适应了这种昏暗,我能看到她那张模糊的脸,线条和轮廓却透着另一种美丽。我既经不起这种诱惑,又不想乘人之危,当婊 子还想立牌坊的心理男人更甚。
黑暗里,她细小的轻喘透出一分怯意一分迷离。
她越来越靠近我,终于倒在我的怀里,“好黑,好怕!”
黑暗于她来说永远都是黑暗着,与其说她是被我征服的,不如说她是被黑暗征服了。
我抱紧了她。在黑暗里我轻抚着她,让她感觉黑暗里我伸出的不是魔爪,而是有力量的臂膀,而是有温度的手掌。
她像一个宫里出来的孩子,习惯了我的爱抚,享受着这种爱抚。
我亲了一下她细嫩的脸蛋,她没来得及躲闪,等嘴巴贴向她的嘴巴时,她极力推着我,躲来闪去……我的唇终于贴向她的唇,她紧闭着嘴,誓不开口,我用舌头强硬的撬开了她的红唇,她用舌头抵挡着我的舌头,两条红舌在争斗中却搅在了一起……
这种时候,只许进,不许退,我没有再放过她的心。开始强蛮地脱着她的衣服,她虽然挣扎着,还是被我剥了个半光。
我亲咬着冰冰所露之处,让她感受着一种幸福的微痛。她不再被动,而是主动咬向了我,那种尖锐的痛同样让我有那么一丝快感。
我们人是陌生的,身体却一见钟情着,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着……
等进入时,她那里已有汪汪之水,她还是喊了一声 “疼”,与芙蓉那声疼自是不同。
她象征性地推了我几下,然后便紧紧抱住了我,用手抓挠着我。这扇紧闭的门一经打开,一杆长枪便搅动得宫里不再安宁。
没有什么再可以阻挡。
疯狂吧。
冰冰,这个没想过几日的女子,便轻易地与我倒在一起。
洞外仿佛传来了琴声和歌声——
洞房无红烛,情怀如沧海,没等燕飞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仓促进来。
故事在洞内,黑暗散不开,看不清红白。
你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
莫去想,是谁在洞外,心里不自在。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劫你进来,亲密之时,你无声红白,
沉默时刻,或许不该,近距离的搏爱。
我送你离开,走出洞外,你是否还来?
琴声何在?生死难猜,能欢快,便欢快。
闻泪声穿洞,寻梨花白,只摸一点,青苔。
天在洞之外,风进洞来,我两手摸白。
闻泪声穿洞,寻梨花白,只摸一点,青苔。
天在洞之外,风进洞来,等你入怀。
一生爱与恨,透明著尘埃,你无瑕的白。
你从宫中来,诗化了悲哀,我淋湿现在。
芙蓉水面采,船行影犹在,你却不回来。
被岁月覆盖,你说的花开,过去成空白。
梦醒来,是谁在洞外,把青史安排。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和你离开,走出洞外,我无声黑白。
沉默朝代,或许不该,没距离的相爱。
我和你离开,走出洞外,故事还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易相守,难等待。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我松闸放水,一泄便是千里之外……
墨玉开了门,闪了进来,“快点吧,别没完没了了。”
我们站起整衣而出。
洞外已是暗色。我们锁好洞门,便分路而回。
夜里,小朵依然如故,我却无甚情绪。以免小朵生疑,只能强而做之。
“白日里不会也去找墨玉了吧。墨玉屋里又添了个人,总不像以前那么方便了吧?”
小朵似乎还是感觉出了什么。
次日一早,黑玉把我挤到了墙角,对我说道:“你真够可以的,把她衣服上弄得都是血!”
墨玉使劲打了我一巴掌就走开了。
又碰到了冰冰,她先是低头不看我,我便跟上了她,她回身朝我笑了笑,“别老跟着我,让别人见了不好。”
这时,芙蓉喊冰冰,冰冰应着声赶紧就跑远了。
念着冰冰欢爱着小朵,如此几日便晃过去了。
那天,芙蓉陪我去求见冲和子,后面跟着几个家丁护卫着。
多日不见,冲和子已收了二十来个徒弟。草房子自然又添了不少。
这些人皆着青色道袍,手执拂尘,边念唱边舞蹈,宫素然则弹琴伴奏,妙雨侍立在一旁,只是不见冲和子和妙云。
损神日日谈虚空,不如归命胎息中。绵绵不绝神自通,烟升云降雨蒙蒙。七元三老积此功,我真不西亦不东。但当居中莫令穷,常教体内生微风,世人见一不识一,一回存想一回空。
一曲完毕,宫素然迎我们进了冲和子的草屋。
几个家仆抬着牲礼放到一边。
芙蓉问道:“姐姐何时来的?”
宫素然说:“我来好几日了。”
看起来,这宫素然与冲和子关系的确不一般。
宫素然说:“妹妹稍等片刻,先生正和妙云在紫房炼丹。”
早就听说这炼丹之事,且不知这先生和妙云是如何炼丹?
冲和子从紫房走出来时满头大汗,宫素然抛过去自己的帕子,冲和子接住擦了几把,又抛还给宫素然。
不一会儿妙云也走了出来,妙云脸上无汗,却浮着红云。
我以为冲和子会领我去暗房医治,没想到他与邱道长完全不同,而是大张旗鼓地为我施法治哑。
这一日天气晴好,邱道长和妙雨的气色也好。
小道徒打点好牲礼,锣鼓敲起来,七个执旗的道徒一边挥旗奔跑一边念唱:
高上神霄,去地百万。神霄之境,碧空为徒。不知碧空,是土所居。况此真土,无为无形。不有不无,万化之门。积云成霄,刚气所持。履之如绵,万钧可支。玉台千劫,宏楼八披。梵气所乘,虽高不巍。内有真土,神力固维。太一元精,世不能知。
冲和子烧了几柱香拜了几拜,带着我烧了几张纸,也拜了几拜。
我刚要站起,冲和子轻轻点了一下我的后背,我竟然想起也起不来,就跪在了牲礼面前。
冲和子手执拂尘轻舞起来,竟比我的仙人掌还要飘逸几分,口中也是念念有词:
“天地有雷,震耳欲聋;大音希声,小哑难鸣。借云一片,尽遮双眼。借雨一盆,湿透浮尘。开口能言,乐安天命,闭口有心,大济苍生……”
没多大工夫,便电闪雷鸣,风起云低,倾盆雨纷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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