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这是默许了他进行下一步动作。
再也等不及,三两下褪下了两人身上剩下的所有布料,双手扶住她白皙瘦弱的腰肢,皇甫谧稍一用力便嵌入她的身子,紧密的贴合,让两个人都忍不住一声谓叹。
然皇甫谧是太过舒坦,可孟菀却是痛苦难忍,看着她小脸儿张红,柳眉微蹙,红唇轻咬却迁就着他,硬是不喊痛。皇甫谧心下一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红唇,撬开那白皙的贝齿:“别咬伤了自己,要咬,咬我。”
那一个缠绵悱恻的热吻,舌尖的勾缠,呼吸的融合,似乎渐渐的降低了下半身传来的痛楚,终于……
终极又陌生的快感一**袭来,罗帐不知何时扯落,红烛也随着窗口吹来的晚风熄灭,只留下一室温柔缱绻,暧昧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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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夜的耳鬓厮磨,换来一身的酸疼,扭动着快要散架的腰肢,孟菀抱怨的点着皇甫谧的胸膛:“一晚上都不让人睡,大坏蛋!”
那初为人妇的娇柔媚态,让皇甫谧忍不住又想把她压在身下,但考虑到她的身体真的会吃不消,才勉强忍住,在她额上盖下浅浅深情的一吻。
“做那事累的好像是我吧?”轻抚着她的后背,带着无限眷恋,眉梢眼角俱是宠溺。
“哪有,我也很累!”低声抗议一句,心里头却是甜蜜蜜的,从不曾想,再活一次,还能遇到一个让她倾心托付之人,在经历了重重之后,终于修成的正果。
一想到这里,她便不自觉的弯了弯唇角。
却当真是倦极了的,头埋在他的胸前,枕着他的臂弯,不多一会儿,便睡了过去,细密的呼吸,吐在皇甫谧的胸膛,有些痒,他不由得低头看了她一眼:“睡着了?”
试探的问了一句,大掌在她光洁的裸背上轻轻的拍抚。
等了许久,没等到应答,那呼吸声却越来越陈,皇甫谧不由的弯起了嘴角,轻笑了一声:“睡的这样快,看来当真是累坏了!”
这样静静的搂着她,触着她细腻滑嫩的肌肤,感受着她平稳暖香的呼吸,皇甫谧忽然觉得,就算此刻这样的死去,只怕他也无所遗憾了。
贪婪的不厌其烦的看着她的睡颜,他眼里的珍惜和疼爱,如同看着世上最为尊贵的宝贝。直到困意袭来,他才渐渐的阖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皇甫谧素来警醒,迷蒙中只觉得一双手一直在跟前晃悠着。他瞧瞧睁开一只眼,眯起一道缝隙来,就见孟菀正在他跟前比手划脚的忙活着什么。
大抵是太过专心的缘故,连皇甫谧醒了都未曾察觉,只认真的将皇甫谧散落在枕上的发丝握在掌心,另一只手拿着自己的头发,两只手交错着,想要将两根头发绑在一起,可不知道是头发太滑了还是什么原因,就是不成功,急的她虚汗直冒。
口中念念有词:“我还不信了,竟然连跟头发都绑不起来。”
“噗哧--”皇甫谧忍了忍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这丫头,平素里正儿八百的端端庄庄,没想到碎碎念起来这样的可爱,他没忍住,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而后在孟菀错愕的眼神中,利落的拿过两根头发,麻利的转动着手指,两根便绑在了一起。
“你,你,你怎么醒了?”小秘密被发现,孟菀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皇甫谧勾唇一笑:“我家娘子都醒了,我这做相公的哪有独睡的道理。”说着,不顾孟菀惊愕加上不知所措的脸色,将手中的头发伸过去:“不过,你这是要做什么?”
孟菀松了口气。
原来他不知道,害的自己白白害羞了一场。
“没什么。”这样幼稚的做法,说出来免不得被嘲笑,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
皇甫谧哪里会这么好被糊弄,眼珠子一转,笑道:“好啊,既然没什么,那我就扔掉喽。”说着,手在她面前一晃悠,再摊开手,那头发已然消失了。
“你你你--你做什么?”孟菀这次是被气的,她伸手在他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便起身趴在被子上找了起来。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皇甫谧借机开口,提溜着眼珠子瞧她。
孟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结发你不懂吗?”
结发,这两个字让皇甫谧一愣。
原来是这样,结发,结发夫妻,这四个字,竟然比任何言语都来得感动的多。
看着孟菀着急的在那里找,皇甫谧觉得自己的玩笑开的过火了,忙拉了她,举起另一只手,献宝一般的,“在这呢!”
孟菀这才意识到上当,忙一把拿过来,伸手对着皇甫谧的脑门又是一记栗子:“坏人,就知道戏弄我!”说着,身子一扭,半跪在床榻上,又翻过枕头,将这头发压在枕头下面。
“这又是做什么?”那一下打的不重,饶是这样皇甫谧还是装模作样的捂着脑袋追问。
孟菀愤愤的看了他一眼,决定以牙还牙,撇嘴道:“笨啊,我姨母说了,这头发压在谁的枕头下面,谁就当家!”当然了,这个是她糊弄皇甫谧的,谁叫他捉弄她来着。
哪知皇甫谧却老实了,双手一摊,枕在脑后:“我都是你的了,这个家当然归你管。”
孟菀被他反将一军,一时愣在那里不知作何应对,却见皇甫谧长臂一伸,又将她揽入怀中:“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的心思我懂。”
孟菀静静听着,这会儿微微有些发怔。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一世,她定要做到这般。
念及此处,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抬起头来直直的望着他,而后用低而轻的声音道:“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初升的日头自窗子里照射进来,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耳边是回响的诗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嫣婉及良时。
此生,还这样长,有你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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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兰陵王朝的习俗,大婚的第二日要去宫中给帝后谢恩!
磨磨蹭蹭好容易才起床,身上这会子才觉得酸疼不已,恨恨的看了始作俑者一眼,那厮倒是镇定的很,被孟菀这么一眼,面不红心不跳的哼着小曲出去了。
孟菀对着他悠哉的身影挥挥拳头,在黄碟含笑的眼神中无奈的换衣洗漱了。
大红的彩服,虽不如昨日的喜服抢眼,那效果也绝对不差,孟菀对着镜子好好捯饬一番,略施粉黛,上上下下打量个仔细,直到满意了这才出门。
皇甫谧已经等在外头,见了孟菀,嘴角一勾,满脸含笑。
他双手一抱拳,煞有介事的做了一揖,“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
这举动引得孟菀一笑,心里是满溢的幸福,她嗔笑着瞥了他一眼,伸手在他头上一指:“油腔滑调!”
手被他捉了去,放在唇边细吻,他在她耳边低语:“油腔滑调也只对你!”
孟菀不说话,只赏了他一记白眼,嘴角却不住的上扬。
“坏蛋!”孟菀嗔了一句,握起拳头在他胸膛轻锤:“就知道欺负我!”
皇甫谧一笑,顺势牵起她的手来,放在胸口,“时候不早了,咱们先进宫。”说着,凑上前去,在她耳边轻一呵气,语气暧昧的说道:“至于你要报仇什么的,就等晚上没人的时候!”
说着,下巴一扬,孟菀这才想起陪嫁过来的欢颜一直伺候在一旁,那么刚才的情形都被她瞧去了?
脸一红,赶紧低下头去,跟在皇甫谧后头,亦步亦趋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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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宫中依旧是喜气熏天,处处皆是红灯红绸,显然是昨儿个的喜气还未曾减热。
一路走来,因为这个时辰皇上还在正阳宫与大臣议事,是以皇甫谧先过去,而孟菀,则是往重华殿皇后那一处过去。
孟菀去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不少的人,正坐在那里说话,无非是一众后妃以及几名皇子妃,孟菀一愣,随即上前:“给母后请安!”
纵然不情不愿,纵然清楚皇后对她是心存芥蒂的,但是孟菀还是端端正正的行礼,并按着规矩改了称呼。
皇后并不热络的抬了抬手,这会儿已经有宫女搬了椅凳过来,孟菀在那厢坐定,便面露微笑的望向了众人。
那些人她认得的不多,就算知道是谁,却因着并不热络而无话可说,再加上皇后对她并不热络的态度,是以大家都未将她放在心上,纷纷继续着先前聊得,宫里宫外的鲜闻趣事,说了起来。
明显是在冷落着梦挖么,孟菀倒并不觉得如何,反正她知皇后因此婚事对她意见大着,是以坐在那里听着她们聊着,也不插话,只是面露得体的微笑静静坐着,思绪游离。
女人家的地方就是不缺谈资,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直到孟菀有些坐不住了那几人还聊的欢畅,孟菀不由得偷偷挪了挪身子,正在这时,外头就有人通禀,说是衡王殿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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