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我当然不敢骂出声,要是被白锦绣听见了的话,指不定现在我就睡地板了。
第二天早上起起床,我先昨晚弄脏了的沙发套给洗了,本来还想做早餐的,但是因为白锦绣不吃我们人吃的东西,我就下楼随便买了点早点,王博文的车被他老妈给开了,我们现在只能打车去白家。
白锦绣就站在我旁边,我拿了只包子都还没塞进嘴里呢,他忽然叫住了我,对我说我手上的包子他已经吃过了,要我再去买一份。
我看着我手里还完好无损还冒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惊讶的看了眼白锦绣,试着将包子放在嘴里一咬,什么味道都没有,跟嚼腊没什么区别。我心里有点不爽了,把我手里包子扔了,再去买了一份,问白锦绣什么时候去工作?之前王博文据说是个搞设计的,好的时候一个月好几万呢,想当初和王博文结婚大部分是看中这个的,眼看这婚假马上就要过完了,他要去赚钱养家了。
说白了,我就是不想让白锦绣跟着我白吃白住。
白锦绣比我高,非常不在乎的俯视了我一眼,看向大街上那些来来往往开着的汽车,对我说:“你认识有钱的人么?”
“干嘛?!”我问白锦绣。
“只要你认识,我们就有可能在一天内把你那还没来的及结婚的老公一个月工资给赚了。”
这是不是真的?!我好兴奋啊,但是认真想想,这怎么可能。
“你是要带我去偷啊?!”
周围的人听见我说去偷,顿时朝我放过来一道道警惕加痛恨的目光。我顿时发现我说错了话,白锦绣也好一会都没有和我说话,我就算是没看他的脸,我也感觉到了他对我的无奈与辛酸。
“但凡是有钱的人,特别是生意人,且不说生意人是不是赚的黑心钱,他们接触的货币比一般人要多,这世间万物都有灵性,这灵性,都是根据人的思维信念而来,比如你把我杀了,就是为了从我身上抢三百块钱,那这三百块钱就带着戾气,这种戾气虽然不能威胁到人,但是这种戾气聚集多了,就能招来一些同样戾气的东西。我早就和你说过,我生前生于玄学世家,只会给人除灾看风水,你去给我找几户家里不太平的人家,就不用去上班了。”
白锦绣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到几个月前我爸貌似也和我说过这种事情,说他一个同行的家里好像出现了什么怪事,挺吓人的,说是家里人晚上在床上睡觉老觉的脖子勒的慌,有次晚上男主人出去了,女主人就在宝宝房里陪她孩子睡,深更半夜的,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厨房里拿了把刀出来,朝着爸妈的床上乱砍一通,把一个放在枕头上的娃娃砍得稀烂,女主人吓坏了啊,问孩子怎么了?孩子说是看见有一双手从枕头下伸了出来掐住了他布娃娃的脖子。
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爸是个生意人,牛逼吹到能上天,死人都能说活,据我爸说这件事是我爸和那个男主人在喝酒的时候听说的,当时男主人还说幸好他老婆去他宝宝房间里睡了,不然被他宝宝砍烂的,就是他老婆了。
这听起来就像是个冷笑话,我把这件事情说给白锦绣听,白锦绣脸上没任何有钱赚而开心的表情,平淡的对我说如果这个情况属实的话,我们就去那户人家,如果不出所料,那个东西被发现后,会越闹越凶的。
我吃完早餐,对白锦绣说过两天我就去问我爸看看是不是真的?我爸认识的人多,找几桩这样的事情,应该不是很难。
白锦绣见我吃好了,朝着街边看了一眼,一辆黑色的宝马立即朝着我们的方向开了过来。我惊讶的看着白锦绣,试着问他这车该不会是来接我们的吧。
说话间,那车果然停在了我和白锦绣身前,车里下来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快有四十了,皮肤保养得挺白,头发也梳的很精致,见到了白锦绣,直接在白锦绣面前稍微的弯了一下腰:“家父派我来迎接高祖爷爷回家。”
然后转头看向我,也微微的一鞠躬:“还有高祖奶奶。”这男人说完后,给我们打开车的后门,请我和白锦绣上车。
我还是人生第一次被一个比我大的男人叫高祖奶奶,这把我小心肝惊的有点缓不过来了,也没有什么天山童姥的即视感,就觉的我嫁亏了,这白锦绣都一百多岁老妖怪了,娶我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老夫少妻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在车上,我知道那男人叫白通,白锦绣与白通他老爸的曾祖父是同一辈,这都隔四倍了,所以白通要叫白锦绣高祖爷爷。
想到白锦绣都这么老了,在车上我非常想让白锦绣变回他原本的模样让我看看,万一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我该怎么办!这我可接受不了啊,和一个老头干那种羞羞的事情,还不如让我去死。可是白通在车上,出于礼貌,我也没好意思当着他的面问他高祖爷爷这样的问题。反正一路很心塞,万一真是个老头呢,这要是万一呢!
白通在开车在路上左拐右拐,最后带我们拐进一条偏僻的山道上,再往里开一段路,一栋很是气派的豪宅出现在了远方的山脚下。看着周围的地形,宅子前面就是一条宽广的路,后又有靠山,左右两边有水光线又充足,就连我一个外人,都看的出来这宅子是占了个好风水。
车子到宅子门口的时候,一个白头发老太爷拄着根拐杖带着几个小孩子站在路边等我们,我和白锦绣一下车,立即就像是迎接什么达官贵人一般的迎了过来,几个小孩子也笑嘻嘻的在我脚边玩耍,我本来想让他们叫我姐姐的,但是那老头子笑盈盈的对我说可不能乱交错了辈分,说着掐着指头给那些小孩子算都要叫我什么。
白通倒是很正紧,对我很礼貌的说他有点事情要先和他高祖爷爷讲,于是要刚才那个老爷子带我在屋里喝点热茶到处逛逛。
老爷子大概是白通的爸爸,答应的十分爽快,扶着我的手叫我曾祖奶奶,带我进屋参观他们白家的宅子,并且还对我说要我把这里当成是我自己的家,随便住。
宅子不仅外面大气,里面装修的也很漂亮,欧美风格的装饰,家里摆放的瓷器或者是画像之类的东西,随便拿上一样,都看着价格不菲,真的想不到白锦绣家后辈这么有钱,忽然想起我自己住的房子,顶多也算是个窝。
老爷子带我逛着逛着,就逛到了他自家的灵堂,灵堂里摆设倒是我们中国老辈的摆法,挽联花圈都放在灵堂两边,香薰烟雾缭绕,前堂中间放着一排排死者的排位,整整有四排,我大概的看了眼,大概有四十人左右,而这些排位后面的墙上,挂满了一片黑白照片,全都是男人。
看照片里人的穿衣打扮,四分之三都穿着长袍马褂,这应该都是清末时候的打扮,我想起白锦绣和我说过,他们家在百多年前遇过一场变动,家里人大部分都死了,我想这些人,应该就是白锦绣说的遇见变故的时候死的吧,这些还都是成年男性,如果当初加上妇孺老幼,那一次,得死了多少人啊!
也不知道是什么变故。
我细细的打量着照片里的那些亡者看,那些男人年龄大部分都在三十多岁到八十多岁,当我看见一张非常年轻的脸出现在那片穿着长袍马褂的照片里的时候,我有些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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