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初的第1反应是不信。
但想起薛麟怪异的态度,赵嘉佑莫名的请示,以及,曲微微骤然的解约。
黎初初又不得不信。
只是,短暂的激动过后,她也明白,江砚尘教训曲微微,不仅仅是因为她。
更大1部分的原因,是曲微微以1己之力,把东宇传媒推上热搜,打破了东宇集团多年的低调。
这触了江砚尘的逆鳞。
至于她在其中所占比例……
黎初初深吸口气,看向窗外的眼神,略显迷茫。
她1直都摸不透江砚尘的心思。
说喜欢吧,他又始终冷淡。
说不喜欢吧,他又处处给她希望。
果然是个渣男!
*
杨总答应的过于爽快,黎初初觉得有猫腻。
从珠宝店出来,饭都顾不上吃,1通电话打给姜淮月。
姜淮月听完全程,默了1瞬,说:“kate刚得到的消息,bm总部很注重这次的合作,特意派了两名高管来。
“昨晚已经抵达津海,估计今天已经在和6氏旗下的广告公司接触了。”
黎初初道:“也就是说,杨总根本没有决策权?”
姜淮月应声,“而且,杨总和郑宏远私交很好,只不过,知道的人不多,就连kate也是无意中听到的。”
kate,姜淮月的上司,郑宏远的死对头,帝京广告界出了名的女魔头,人脉极广。
黎初初无声骂了1句,“我就觉得上次吃饭不对,按理这么大的单子,怎么也该请个地位相当的中间人作陪。”
结果郑宏远只带了她去。
“明天肯定是鸿门宴,”姜淮月说,“你不如装病推了。”
黎初初说:“不行,郑宏远让我亲自来约,就是断我后路,我要是跑了,他大可以直接把过错扣我头上。”
姜淮月忍不住问候郑宏远8辈祖宗。
黎初初笑着安抚她,电话快挂断的时候,姜淮月忽然说:“差点忘了,向恒和曲微微分手了,你知道吗?”
“意料之中。”很平静的口吻。
姜淮月啧1声,“你感情抽离的够快啊。”
“不是,”黎初初如实道,“是我没那么喜欢向恒。”
姜淮月微愣,黎初初叹口气说:“我也是酒吧那晚才知道的,我对向恒,顶多算是好感加依赖。
“所以,恋爱那么久,我们连嘴都没碰过,我1直以为是自己没准备好。
“直到酒吧重遇江砚尘,我能感觉到,就算没有酒精和药力的作用,我也不排斥他碰我。”
黎初初真的很难形容那种感觉。
如果非要说,那就是女人因爱而性。
无爱,很难有那方面的冲动。
哪怕她错把对向恒的依赖,感动,当成喜欢,接受他的追求,成为他的女朋友。
她的身体也会本能的拒绝他的靠近。
而向恒又素来尊重她,看出她不情愿后,就再没做过出格之举。
“难怪向恒出轨,你那么冷静。”姜淮月恍然。
“说起向恒,你知道他从银行离职的事吗?他现在居然是杨总的秘书。”
姜淮月意外,“你不知道?暑假的时候,银行有个空降兵,把他的位置给顶了,他没跟你说?”
黎初初仔细回忆1下,确定道:“没有,那段时间我们天天聊天,他要是跟我说了,我肯定有印象。”
姜淮月:“那估计是怕你担心,不过他也是倒霉,本来挺好1工作,就因为有人走后门,硬生生没了。”
黎初初想起御金台那晚,他1心想着功成名就的模样。
原来,让他改变的,是权力。
姜淮月说:“至于他跟杨总怎么认识的,我不是很清楚,只听说他有段时间在洗车店打工,可能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吧。”
*
第2天上班黎初初才知道,孟1也加入了bm的项目。
只不过,晚上去应酬的时候,郑宏远刻意没带孟1。
黎初初瞬间明白,郑宏远这是要对她下手了。
依旧是京北大饭店。
向恒已经在门口等着,满脸的不好意思。
“真是不巧得很,杨总今天有事儿,实在是来不了了,郑总不介意的话,就跟我谈吧,杨总说我能全权代表。”
郑宏远当然没意见,两人说的热火朝天。
黎初初在旁边冷眼旁观。
如果不是早知内情,她怕是真就信了他们的鬼话。
毕竟,演技是真的不错。
……
1701包厢。
菜上来没多久,郑宏远忽然扭头问黎初初,“两套方案都带来了吧?给向秘书好好讲讲。”
“好的。”
黎初初从包里拿出电脑,到向恒旁边坐下。
向恒让服务员拿十个小酒杯过来。
全部满上。
等黎初初调出ppt,准备讲的时候,他故意看向郑宏远,笑问:“郑总的手下都是这么陪客户的?”
郑宏远立刻道:“初初你怎么回事?没看到向秘书敬你的酒吗?”
黎初初调整了1下衬衫领口,豪气的闷下十杯酒。
然后问:“现在,可以讲了吗?”
向恒抬手,示意服务员,“继续。”
郑宏远趁机坐到黎初初旁边,手搭在黎初初肩膀上,笑嘻嘻道:“向秘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孩子,哪能1下子喝这么多酒的?还是我替她喝了吧。”
说着,就要去拿酒杯。
向恒把桌子1转,笑说:“郑总,就算你再心疼我们的黎大美女,也不能这么惯着她吧?2十杯酒而已,我相信黎大美女是能喝的,对吧?”
黎初初抿抿唇,问:“喝了,就能谈?”
“对!”
向恒重新把酒转到她面前,保证道:“只要你把这十杯干了,我立刻听你讲。”
“初初,”郑宏远故意把手放在她腿上,“你要是不能喝,还是我来喝吧,别逞强。”
黎初初强忍住剁掉他手的冲动,点头道:“没事,我能喝。”
说话间,有汤端上来。
门被敞开,江砚尘正好从外面过,身边跟着不少金融界的大佬。
“江总?”
发现江砚尘步伐放缓,有人不解地喊了1声。
江砚尘淡淡道:“你继续。”
步伐重新回到正常频率。
脑海里却全是那人抓着她纤细大腿的场景。
因为皮肤太过娇嫩,轻轻1捏就是1片红痕。
远远看去,欲-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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