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乔迁新居摆宴,汴京的那些官员自是要给面子的,纷纷携带
家眷来参加。
沈夜从玉棠那儿要了库房钥匙去挑了1件珊瑚做的屏风,让人装车
送往国公府,算是给大舅子的贺礼。
拿钥匙时,玉棠特意交代了不要挑过于显眼的贺礼,沈夜嘴上是答
应了,到了库房盯着那个红色的珊瑚屏风眯了眯眼睛。随后唤来下人
开始装车。
那屏风经过院子时,玉棠在廊下瞧见了。
“那是?”
云初机灵的唤住了那几个下人。
玉棠问:“这是要搬到哪儿去。
王妃问话,几个下人不敢不说实话的,只说这屏风是王爷送给英国
公府的乔迁贺礼。
玉棠的脸色微微变了,云初瞧出来不对,让这几个下人先在这里不要
乱走。
找到沈夜,玉棠无奈道。
“方才都给你说了,找1个不要太显眼的贺礼,你可好,转眼就把我的话抛去1边,找了那么大1件,显眼的很,生怕别人瞧不见这屏风。”
珊瑚难寻,且还做成了屏风那么大,今日那英国公府到处都是官员,不想被人瞧见也是难了,若是再传进宫里,皇上心中怕是不舒服。
以前沈夜做丞相时,虽脾气古怪,行事却是小心谨慎,现在成了王爷,怎么大胆了起来。
沈夜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那珊瑚屏风好来着,爱屋及乌,他也只想着把什么好东西都给玉棠的家人。
“那你说,咱们今日该送什么。”
两人又去库房里选了选,最终选了1副古画带过去,既贵重,又不特别显眼,别人瞧了也不会说什么。
况且程氏是世家出身,对于这些古画十分喜欢。
就这样,怀了身子的玉棠以王妃的名义又重新出现在了京城贵眷面前。
这些贵眷中,庆阳长公主毕竟是皇家的人,是知情的,可旁的的人大多是不知。见着沈夜小心的扶着自己的心尖儿在院子里走着,表情温柔,又瞧瞧他身边的女人,肚子微隆,这才知,齐王妃有了身孕。
玉棠现在是王妃,许多官员的家眷见了她还是要行礼的。
庆阳长公主见了她,喜笑颜开。
玉棠乖乖的问好。
“庆阳姑母安好。”
“几个月大了?可能用的下膳食?”
玉棠张开嘴正要回话,沈夜替她答了。
“快4个月了,前些时候噬酸,现在倒好些了,只是吃不下肉食,只爱1些素菜,瘦了许多。”
“这可如何是好,明日我让人送些海味过去,我那大儿媳怀身子吃不下饭时也是靠着着海味才过了孕期。”
玉棠瞥了沈夜1眼,觉得他夸大其词,自己只是不爱吃那肉做的饭,旁的是能吃下的,她道。
“姑母安心,没他说的那么严重,不过还是谢谢姑母好意了。”
沈夜道。
“那海味姑母还是要送的。”
庆阳长公主轻轻瞪了沈夜1眼,这小子……
宴席还是分了男宾女宾独席,玉棠跟着庆阳长公主去了内院儿吃席。
如今她以着客人身份回了娘家,心境变得十分不同,不过好在婚后沈夜十分宠她,玉棠的心境只是开心,为以后的幸福生活开心。
宴席结束,宾客都走的差不多了,沈夜今日喝了不少的酒,已是十分醉了,程氏拉住玉棠让两人在府里休息片刻再回。
玉棠回了自己的院子,而沈夜被子全扶到了床榻上。
酒酣声阵阵。
玉棠揉着自己发酸的腰,又听着自己身边的声响,不满的掐了下沈夜的胳膊。
这人,自己睡的倒香,那嘴间发的的声响吵的自己睡不着了。
酒醒后,沈夜楞了1会儿,才瞧着自己睡在了玉棠的未出阁的房里。
可床榻上却不见玉棠的身影。
酒后口渴的厉害,他起身去桌上倒了杯茶水灌下去后,才去前厅找玉棠。
他先去的小花厅,瞧着时辰也该用晚膳了。
果不其然,玉棠1人在小花厅里用晚膳。
沈夜过去,坐在她身边。
“兄嫂去哪里了?”
玉棠用勺子喝着碗中的红枣银耳羹,幽幽道。
“我哥哥同你1样酒醉还未醒,而我嫂嫂累着了在房中歇息,你快喝醒酒汤,咱们也回家吧,我累了。”
听着自己心肝宝贝累了,沈夜忙端起碗喝下醒酒汤,随后就拉着玉棠的手回齐王府了。
……
过了几个月。
初雪这日,玉棠在廊下赏着府里的雪景。
她肚子已经很大了,稳婆算了算时间,大概年节后她会产子,时间还有两个月。
沈夜听后,最近总是焦虑不堪,夜间比玉棠睡的还不踏实。
他听说,妇人产子十分危险,通常都是在鬼门关走了1圈,而且十分疼痛。
不过玉棠心情极好,她觉得自己终于快要生产了。
肚子这么大,而且晚上还要起好多次的夜,睡也睡不好。
除夕这日,在王府守岁,玉棠突然觉得自己裙下湿濡了1片。
随即她苍白了脸色,坐在椅子上1动也不敢动。
“沈夜,我……”声音都不对了,带着害怕。
听着玉棠唤自己,沈夜关切问:“可是哪里不适?”
“我好像羊水破了,你快去找太医给我瞧瞧。”
“羊水破了?”沈夜立即脑袋空了1片。稳婆算了时候不应该这时生产的,如今才9个月,怎么就突然就破了羊水。
“你快派人去吧,我害怕。”
玉棠眼中蓄着泪,而且她觉得肚子越来越坠,难受的很。
等太医和稳婆来,玉棠已经被沈夜抱到了床榻上,而且这时她肚子的痛意明显,躺在床榻低低哀嚎。
玉棠也不敢用力喊叫,施嬷嬷告诉她,这时散了力气,等会儿便没劲儿生孩子了,所以即使现在再痛,她也只是咬着唇,不敢太大声。
屋子里炭火生的足,1盆盆热水端进了房里,又端出1盆盆血水。
沈夜在屋外看的心惊,怎会如此多的血。
他脑袋不停地往里间张望。
稳婆满手是血的走了出来禀告。
“王爷,娘娘胎位有些不正,得让太医赶快施针。”
沈夜心脏都要停止了,听到胎位不正4个字就要往里去。
子全拦住沈夜。
“王爷,还是先让太医给王妃娘娘施针,您再进去也成。”
“是,得施针。”沈夜语无伦次道。
子全又说:“王爷您可得醒着神儿,娘娘在屋子里生孩子还得靠着您呢。”
“是,你说的对。”
太医施了针后,沈夜连忙走进了里间,云初拿来了1些参片,让玉棠含在嘴里,生些力气。
玉棠照做了。
那参片苦的很,玉棠最怕苦了,可还是含了好几片在嘴中。
沈夜看着玉棠那汗湿的头发,脸色也因为痛楚苍白的可怕。
沈夜想,原来妇人生孩子真的如此可怕,心道。
就只要这1个孩子吧,无论男女,这胎生下后就不再要孩子了。
他走到玉棠耳边让玉棠抓着自己的手。
施嬷嬷觉得沈夜在这里实在不妥,她开口劝说:“王爷您还是出去吧,您在这里实在不方便,老奴会照顾好王妃娘娘的。”
玉棠也觉得沈夜在这里有些不方便。
她痛苦出声。
“你还是先出去吧,我会儿没事儿的,只是有些痛罢了。”
说话时,玉棠觉得自己腹中又1阵强烈痛意。
间见玉棠又皱起了眉,沈夜赶紧听话出去了,只是他实在担忧玉棠。就站在里间和外间的隔帘那里等着。
也不知是参片的原因,还是太医施针的缘故。
过了1会儿玉棠就觉得身下有个东西要迫不及待的出来,她猜可能是孩子。
稳婆钻进被子看了1眼,激动道。
“王妃娘娘您再用些力,孩子的头已经看到了,您再用些力……”
沈夜听到这话,揪着帘子听着里间的动静。
终于里间传来长长的1声呼痛,接着又听着婴儿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
施嬷嬷跑出里间来传话。
沈夜见状赶紧进去。
稳婆已经把婴儿擦拭干净,正用包被裹起来。
沈夜心系玉棠,连自己孩子也没瞧上1眼,就去看自己妻子去了。
玉棠整个人像是被水里捞出1般,整个人也无力的很。
沈夜趴在玉棠的身边,眼眶突然红了。
玉棠缓缓抬起手,摸着他的脸。
“哭什么。”
“心疼你,见你这么痛,还为我生孩子。”
“我是愿意的,不过痛还是十分痛的,好在孩子平安出生了。”
夫妻两人凑在1起说了好1会子话,才想起孩子来。
沈夜这时才想起还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呢?
方才稳婆把孩子包裹好后,施嬷嬷就抱着孩子在里间等着了,等小夫妻说完话,想起孩子了才抱着上前了。
“小世子来了。”
已经道是世子,那这孩子自然就是男孩儿了。
玉棠撇嘴,她其实是想生个女儿来的。
施嬷嬷道。
“姑娘快别撇嘴了,快喂些初乳给孩子,我们乡下的奶娘都说,女子产后的第1口奶水是1定要让孩子吃的,那样孩子才有好身体。”
“我喂?”玉棠讶然,她还是头1次知道,不过施嬷嬷是自己奶娘,她说的肯定也要道理。
于是沈夜又被玉棠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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