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对林府有所察觉后,让手下加快了动作,把南云国需要的东西赶紧备齐偷运过去。
他细细派人探了探码头出现的几个生面孔是做什么的。
手下查探了后告诉他那些人都是来收珠子的客商。
温老爷虽还有些不放心,但听着属下这么回话,只能先半信半疑了。
沈夜和董怀兴正在林府商讨那本帐本。
子全来了道。
“爷,董大人,温家那边似乎有了1丝动静。”
沈夜和董怀兴齐齐抬头?
“查探到什么了?”
子全面上有喜悦之色,“爷,大人,咱们的人查探到最近温老爷让人从钱庄提了许多银两,可那些银两被提出后,却不知去了哪里。”
子全又压低了声音道。
“且温老爷暗中还买了许多铁矿石,也1并消失了。”
“铁矿石?”董怀兴之前不曾听过温老爷私下里还收集铁石,他讶然道。
“铁矿石可以制兵器,难不成南云想要暗中造反?”
沈夜没出声就相当于默认了董怀兴的话。
“殿下,咱们可要抓紧了,若是让那南云得了那些矿石,届时南云又出兵天和,再加上西夏1直虎视眈眈,咱们只怕要腹部受敌。”
“我与董大人想的1样。”沈夜面色凝重,他何尝不知事情的严重性。
“子全,尽快摸清楚温老爷得来的铁矿石藏在何处,咱们要来个人赃俱获。”
“是”子全垂下头应了1声后,然后立刻转身出了林府。
5月初,刺桐向来多雨,这又是1个雨夜,雨天最适合做1些坏事,大雨能消灭1切痕迹。
温老爷近日来夜观天象,知最近要下1场大雨,便想趁着这晚把那些银两和铁矿石偷运上船。
大雨中,温老爷的马车行驶到了码头处,他轻轻掀起车帘然后问:“都办妥当了?”
温家手下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在马车,车窗边道。
“老爷放心,今日这雨下的如此之大,码头这地儿是1个鬼影也没有,正适合咱们家做事。”
温老爷的眼神又4处在黑漆漆的雨夜里瞧了瞧。他放下了帘子,冷言道。
“动作快1些,装上船立刻就走。”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
随后温老爷的手下便走去码头旁的1个小房子里,那些铁石和银两今夜都被搬到了这里。
他走进房中对这边等的奴仆厉声说着。
“老爷说了,让你们手脚麻利1些,搬完东西后立刻离开。”
那些搬东西的奴仆虽说以前做过这些事,可今晚雨势过大,他们也都渐渐有些怨言。动作十分不麻利。
温老爷在马车内自是瞧见了,他心急如焚,不知为何今夜他隐隐觉得不安。
见那些奴仆行事如此缓慢,他气急败坏的下车正要走到船边时。
方才还黑暗无比的码头,此时出现了许多拿着火把的人来。
温老爷瞧着那些人瑟缩着说:“你们是何人?”
沈夜撑起油伞从人群里走出。
“温老爷不必知道我们是何人,你只知你今日干的可是通敌叛国的死罪就可以了,带走!”
沈夜1声令下,子全等人就要上前动手。
“慢着,你是何人怎么就要抓我离开?可有诉状可有官府的大人。”
沈夜瞧着人赃俱获,但那温老爷还想辩解1番,他不禁冷笑出声。
“既然温老爷发话了,那本王不妨让温老爷死个明白。”
说罢,沈夜就那拿出了那本帐册来。
火把照的码头通明。
自家的账册,温老爷1眼就瞧出来了。
他立即白了脸颊,指着账册道。
“这怎么会在你手里。”他又接着问:“你究竟是谁?”
这时董怀兴和刺桐城的知府1齐到了码头。
那刺桐知府云未淼见着沈夜就立刻行礼。
“齐王殿下安好,不知齐王殿到,是下官的失职。”
“你有何失职?”沈夜笑了。不过他随后又紧着说:“真要论起失职,那这刺桐城中有这么1个通敌叛国的反贼,你这1州知府确实也算的上失职。”
云未淼跪在地下不敢起身。
今日,府门前的小厮来报,巡抚大人来了刺桐城,他还有些不信,但他还是出去瞧了1眼。
看着身穿官服的董怀兴站在堂上,他才知小厮的话没错。
后来自己的顶头上司说刺桐城中齐王殿下也在此还欲要查出这城中的1件案子来。
他小心问:“敢问巡抚大人,齐王殿下想要查出什么案子来?”
“云大人和本官1同去了便知,殿下已经在码头等着我们了。”
1听到码头,云未淼心中已知了几分。
等1到码头,瞧着刺桐城的首富温老爷站在那里,云未淼更是低低的叹了口气。
倒不是他心疼温家被抓,而是他叹这刺桐城终于可以变天了,温家这座毒瘤终于可以拔除了。
码头上,沈夜瞧着人都来齐了,让子全船上的铁矿石和银两都搬了下来。
温老爷只能垂着身子,看着那些人动作,他知道大势已去。
这时,码头上又传来1个女生来,那声音戏谑道。
“温老爷,不知这时你心中想的是什么?”
玉棠撑着油伞脚步轻盈的走到了沈夜身边。
“是你?”温老爷大喊1声。
“是呀,是我!温老爷情绪怎么如此不稳,难不成那些你派去的杀手都消失了吗?”
说着,玉棠转了神色道。
“若不是你3番4次的派杀手杀我,我也不会派随从去你的府上探查消息,谁知又意外的偷了1本账册出来。”
温老爷1听,双目通红立即就要扑上去掐死这碍眼的女人。
沈夜把玉棠立即圈在了自己怀里,司影那些人立即抓住了温老爷。可他口中还不停的咒骂。
“都怪你,你1个女子,竟然能生出这么多事情,若不是你我温家的富贵还能延绵几代,都是你害得!”
玉棠1声冷哼,她道。
“女子又怎么了?你难道不是从女子的肚子里出来的?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1个女子,她远比你想的要厉害的多。”
玉棠说完就上了马车欲要离开,这里的事情接下来就交给沈夜吧,1个卖国求荣之人实在不值得可怜。
码头上还响着温老爷凄厉的喊声。
仿佛是有心灵感应1般,在温家养胎的温夫人,这时在睡梦里睁开了眼睛。
“老爷呢?”她急急的问向府里的丫鬟。
“老爷今晚有事去码头了,夫人还是继续睡吧。”
“码头,码头,”温夫人喃喃的说着。
她知,自己丈夫深夜去码头又是为着那事情去了。
她不自觉捂起了自己还未隆起的肚皮。
温家的管事这时急急忙忙跑来了后院。
“夫人,家里这时来了许多官兵,那些官兵说老爷已经被抓起来了?”
温夫人小跑了两步往管事那里去,她问:“为何要抓老爷,可犯了何事?”
管事哭道。
“那些官兵说老爷犯了叛国之罪。”
温夫人听后,1口气就上不来,直直的往身后仰去,晕倒前肚子还撞到了桌椅1角。
身痛加心痛,温夫人就晕在了自己的卧房里,而蹆间缓缓流出了鲜血来。
被关在大牢中的温老爷这时还不知家中已散。温家的1百多口人通通被沈夜带着立刻抄了家。
那些奴仆还在睡梦中就被抓走了。
而温夫人因肚子的孩子被沈夜先送去白老太太处,等治好了身子再下大牢。
第2日清早,刺桐城里贴满了温家通敌叛国的告示。
城中的百姓无1不拍手叫好的。
这温家是城中首富不假,可也仗势欺人罢着那珠子生意几十年,温家吃肉而他手下的那些小商贩连汤也喝不上。
这下温家倒了,城中的百姓更可以活的松快1些了。
自从温家被抄家,董怀兴和云未淼每日忙的脚不沾地,而沈夜自是乐的自在,他是个王爷不用管着温家的案子如何审理了,只需看看卷宗即可,不过自在没几天后,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原因是他想带玉棠回京,但玉棠不愿,她说她没想好,况且回了京那白老太太怎么办。
汴京又不许女子行医。
沈夜多番求说,玉棠也没答应他,说刺桐住的自在,比汴京好上太多。
京中又传来密函,是皇上问温家的事情如何处置了,还说让沈夜尽快回京。
沈夜给皇上回了信后,就又去了玉棠的房中。
原本在房间里无聊作画的玉棠,瞧见沈夜来了就立刻道。
“我不与你回汴京”
沈夜暗笑,不回她的话,只是上前拉起她的手在她作的画上,添了几笔。
画1作完,沈夜就道。
“皇兄传我回京,我不能推脱,你若不愿随我回去就在刺桐好好待着,只是别回那庭院去了,在这府里住着。过不了许久我便会回来的。”
听闻沈夜要走,玉棠道。
“什么事情竟要你回京,不能再信里说吗?”
因走了神儿,玉棠的手指被那墨水染脏,沈夜拿了帕子给她擦手。
屋里1阵静谧,沈夜低头看着玉棠的睫毛,忍不住上前亲了亲。他道。
“等我回来!”
玉棠抬起双眸看着他,笑意满满的说:“那你可要快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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